“你自己吹!”于宁杏眸瞪大,眼中有些嗔怪。
她才不要给他吹头发,说好的一次呢,说好的速战速决呢,结果她就在书房里头嚎了一下午,什么时候回到卧室的,自己都不知道。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厉冥熠看到她的样子,自然知道女人在闹脾气,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发间,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是谁说的今天什么都听我的的?”
于宁到口的话被堵住,这就是断了自己的退路啊,她的本意不是这样的好不好,绝对不是这样的。
早知道就不说那句话了,一失足成千古恨。
“知道了……”于宁挥开他的手,拉开身上的被子。
看在他生日的份上,她忍了,寿星最大。
男人捏捏她的脸,伸手托着她的屁股将女人抱起来放到那边的桌上,于宁无语,每次她给他吹头发,男人总是很执着于这个姿势。
厉冥熠插上插孔之后将吹风筒递给她,他站在桌前,紧紧的贴着于宁,身子放在于宁两腿间,身子贴着桌边,两只手紧紧的抱在她腰上。
脑袋放在她的脖颈间,于宁无奈,伸手开了吹风筒的风,这样的姿势,她每次都很难活动身子,但是这男人乐此不彼,说了也没用。
吹风筒的暖风呼啸着响在两人耳边,于宁手抬着,纤细的五指不断拨动他湿润的短发。
“佣人有没有上来叫我们吃饭?”于宁在他耳边开口。
因为凑的近,她的唇瓣几乎是黏着他的耳朵,男人听得很清楚。
“不知道。”厉冥熠回了句。
抱在她腰上的两条手臂紧了紧,坚毅的下巴在她锁骨上磕着,狭长的凤眸微眯,懒洋洋的,看上去很舒服。
于宁无奈,肯定是叫了,不过他听没听见就是一回事儿了,反正她是没听见。
不知道蛋糕还放没放在下头,她可是永远忘不了她当时去找李管家,让他安排厨师做蛋糕的时候,李管家那个眼神。
怎么说来着,震惊里头带着抹诧异,还有点害怕,那张满是褶子的脸上都不知道怎么描述,反正五颜六色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让他去死呢。
想到厉冥熠和厉倾城说过的话,她大体就能明白了,这男人不仅不过生日,还在那天脾气肯定是特别差的,所以才会所有人都被鬼撵了一样的表情。
很快他的头发便吹干了,厉冥熠的发质很好,吹干之后不会毛燥,反倒是很柔软,于宁关了吹风筒放到一边,看着赖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伸手拍了拍他光裸的后背。
“吹干了。”
“嗯。”男人懒懒的哼了声。
于宁无奈,两只手一点一点的玩着他的发尾,裹在指尖上一点一点蜷缩。
偏头看了眼那边的挂钟,已经八点钟,外头她起床的时候满天红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下来了,夜幕突然降临。
厉冥熠腰上围着的浴巾松松垮垮的,感觉已经快掉下去,于宁膝盖摩擦着他的腰际,手指按在他的背上,能够看到几道暧昧的抓痕。
不用说就知道,那是她干的。
“明天我们出趟门。”厉冥熠的声音传来,有些低沉。
于宁按在他背上的指尖一顿,“是不是去看你母亲?”
她记的厉冥熠说过,他的母亲是在他生日的后一天去世的,那么就是明天,明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房间里头的氛围突然莫名的变得安静,古钟响的嘀嗒嘀嗒,她其实很想问,为什么要带她去。
她跟厉冥熠,好像莫名的进展有些快。
怀中的男人没有出声,也许是心情低落吧,于宁能够感觉到,他的情绪不是那么稳定,毕竟母亲的忌日和他的生日挨在一块儿,谁都不会高兴的庆生吧。
于宁本来以为男人不会再出声了,半响之后,男人哼了声。
“嗯。”这声调算是回应了她。
于宁心里头软软的,总觉得有点心疼,她抱着厉冥熠,小小的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我不知道我母亲的忌日是什么时候……”
男人身子一愣,埋在她颈窝间的脸抬起来,好好的看着她。
“怎么,不相信?”于宁两只手搂上他的脖子,动作亲昵。
“对于我的母亲,我一无所知,除了一个名字之外,我不知道她的长相,身世,生日,忌日,最可笑的是我连她葬在哪里,都不知道。”于宁语气平缓,听不出来喜悦或是哀伤的情绪。
“你是孤儿?”厉冥熠凤眸直勾勾的看着她。
这个问题貌似两人相遇之后不久他就问过,女人不过是草草的答了声,并没有认真的回应。
难得她想认真的答复。
于宁勾唇,脸颊蹭了蹭他的鼻尖,“不算是……”
“我的父亲,有他自己的家庭,有他的家人,我在那个家里头只不过是多余的存在,很小的时候我就被他们扔出家门了,这样的处境,算得上孤儿了吧。”
连孤儿都不如,没有见过就不会有渴望,对于那些从小没见过父母的人来说,父母相当于陌生人,不会有希望,只不过是被抛弃了而已,从来没有其他的伤害,而那些父母双亡的,至少也明白父母的苦衷,是被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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