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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池晚莺照常吃饱饭后在院子里走动消化,走着走着,突然听见一阵笛声。
池晚莺面色一喜,快步向围墙底走去,笛声飘荡在小院里,池晚莺淡淡的笑意忽而加深了,这不是《凤求凰》么。
直到池晚莺走到围墙边下,笛声依旧,晏津嵘一直没进来。
池晚莺疑惑万分,然后看了看身后的丫环们,是不是他怕有人看见?可是...前几日他都无视她们直接进来的啊。
池晚莺抿了抿唇,双手放在嘴边作扩散状,大声朝墙上喊:“你怎么不进来啊!”
笛声一停,墙的另一头的晏津嵘眸子里溢起温柔。
“成亲前一日我是不能见你的,不吉利!”
池晚莺一怔,她以为他会不信这种说法的,他向来肆意洒脱。
没忍住眉眼弯弯,喊话的声音都带了笑意,“傻子!”
“再傻你也得嫁我!”
池晚莺眼睛亮晶晶的,大声的回了一句:“好!”
外面的围墙下,晏津嵘将短笛挂回腰间。
对啊,他向来是不信这些说法的,可是...一旦是碰上她的事,他得谨慎,他不想有一点不好的影响他们俩。
为了吉利一点,他还是忍个一晚吧,明天过后,她就是他的人了!
晏津嵘一路哼着调子回的府,面上满是喜色,对于明日真是...太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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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池晚莺就被萧儿给拉了起来,昨晚她紧张得没睡好,一起来昏昏沉沉的,眼皮直打架。
萧儿帮她将头发理顺,见她困到不行心里有种负罪感,于心不忍道:“小姐先靠一会,等人来了我再叫您。”
池晚莺点头,直接趴在梳妆台上,“萧儿最好了。”
她又抽空睡了一会会,绞面、梳妆等的人都到了,池晚莺只好坐着任她们摆弄。
折腾了半个时辰后,池晚莺眯着眼小脑袋垂一下、两下,然后猛的惊醒,迷茫的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一抬头就看见铜镜中的自己。
头发已经绾好,头上开始插上一件件的鎏金发钗,身上的大红喜袍又大气又精致,所谓凤冠霞帔就是如此。
她不爱上妆,所以平日点一点朱唇较多,若是有需要,都是化一些淡雅的妆,可是今天不同,眼尾上挑,朱唇点满,红色的嫁衣与金色的头饰显得她肤色更白,整个人与平日里区别大了不少。
直到过了许久,外面的鞭炮声都响起了,池晚莺才弄好一切,沈应凝一直都在房里,一直陪着她弄好才有些不舍的拉住她的手:“表姐要幸福啊。”
“会的。”池晚莺淡笑,整个人看着不似平日那般柔弱,被妆称得明艳照人。
在池晚莺披上盖头的前一刻,沈夫人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见她还未盖盖头松了一口气,“晚莺,娘亲来了。”
她刚刚忙着不可开交,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紧赶慢赶的过来再看一眼自家女儿。
“娘亲。”池晚莺噎唔着上前一步抱住她,心情顿时有些难过起来,她舍不得娘亲和这些家人啊。
“乖,你还要到前面给老夫人他们敬茶呢。”
池晚莺被沈应凝和池夫人左右牵着,池家人都在这等着了。
最后,池晚莺哭着敬完茶,被池惟闻背着上了花轿。
池晚莺坐在花轿里什么都不知道,只沉浸在与家人的离别中泫然欲泣。
花轿摇摇晃晃的到了衡阳侯府,晏津嵘象征一下的踢了一脚花轿,然后牵着人下来。
池晚莺这个时候才开始紧张,跨火盆的时候差点被烧到,幸好晏津嵘眼疾手快的将她快速的拉过。
池晚莺这下更紧张了,她盖着盖头,只看得见他的长袍摆和鞋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池晚莺乖乖的跟着扶着她的人走,只能一直悄悄看地下才能看见他在哪。
池晚莺跨了一个门槛然后进了一个房间,接着有人将她轻按在床上坐着,并柔声对她说:“夫人在这等着吧,小侯爷在前面喝完酒就回房了。”
池晚莺点了点头,顿时觉得脖子好疼,那头饰好重啊。
然后脚步声响起,领她进来的人出去了,萧儿进来了。
池晚莺抿着唇试探着叫了一声,“萧儿?”
“奴婢在。”萧儿应道。
池晚莺可怜兮兮的说:“我能不能将盖头拿下来啊。”
萧儿抿了抿唇,“不能。”
“...那能不能将头饰拔掉,压得我很疼。”
萧儿沉默了一会,也很心疼她家小姐,有些为难的说道:“那取一些?”
池晚莺顿时开心了,手伸到盖头下动了两下拔下来一根钗,又放上去拿下第二根钗...第三根...第六根...
“小姐,不能再摘了。”等下都摘没了!
“哦。”她失望的点点头,可还是很累哎。
池晚莺在房里坐了许久,也没什么怨言。
她之前是见了惟闻成亲的,那些酒是不敬不行的,衡阳侯府的宾客又多,他一时半会能回得来才怪。
当然,她不急也是有原因的,她有点紧张,才不想他这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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