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莺被噎住,“就见了一次,说不定太子早就忘了。”
“他昨日还有意无意的提了你。”
“...”池晚莺撂下筷子看向爹爹和弟弟,眉头蹙起,双眼楚楚欲言又止。
说起这事池豫章想到最近来上门提亲的人,其中未乏品性优秀者,但他一一回绝了,并不是觉得他们配不上女儿,只是这嫁人是一辈子的事,他想女儿过得幸福无忧。
“你想嫁入皇家吗?”池豫章很平静的问。
即使她在深闺也知皇家多争斗,男人间的暗涌,女人间的勾心斗角。
她目光坚定的看着自家爹爹说:“女儿不想。”
池豫章满意的点点头,他也是这般想的,女儿的弱身子哪里斗得过后宫善心计的女人们。
“晚莺,你的婚事你心里可有什么看法?近日许多青年才俊来府上提亲,爹爹想为你物色一个。”
闻言桌上的人都变了脸色,池惟闻最先反应过来,急吼吼的说道:“大哥都未娶妻哪里轮得到二姐呀!”
池夫人也说道:“晚莺的病都未好不着急嫁人吧。”
老夫人与柳姨娘也面露劝阻之意。
池豫章看着一家子都极力反对女儿嫁人不由无奈,“我也说不定晚莺,可拖久了对晚莺的名声不好。”
“来求亲的人女儿一个也不认识,互不知品性如何谈成亲啊。”池晚莺娇声细语的说。
“那不如爹先把把关,物色几个你试着接触看看?”
池晚莺瘪了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道:“爹爹是多嫌弃女儿,竟如此想将人家嫁出去,女儿吃很少的,很好养的。”
池豫章闻言一乐,眼里满是慈爱,“这是说什么话,爹怎么会嫌弃你,若是你不喜欢难不成我还舍得逼你?”
“那这事以后再提。”池晚莺向他撒着娇说。
“没事的姐,爹养不起你我养你,保证不会让你饿着。”池惟闻在一旁说道。
池晚莺笑着夹了个鸡腿给他,“还是你最好了。”
“哎——难道爹就不好了?”池豫章说。
“不好不好。”她赌气说道。
“唉,难为我让同僚千里迢迢从穹州带回来的糕点配方。”知晓女儿最近爱捣鼓糕点,池豫章故作遗憾的说道。
她眼睛一亮,连忙站起来夹了块鸡肉到他碗里,可怜兮兮的道:“女儿错了,爹爹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
家宴在温馨的闲聊中接近尾声。
池惟闻在说着不知哪家的趣闻,逗得大家掩嘴直笑。
池夫人贴心的给她盛了半碗汤,
突然开口:“听说你院子里经常看见一个俊朗公子?”
池晚莺接汤的手微顿,想到晏津嵘心里一慌,不会他翻墙的事被知道了吧。
故作镇定的道:“怎么可能,要是有的话我为何不知。”
“真的?”池夫人将信将疑的看着她。
“许是惟闻来我院子玩时,哪个新来的小丫环不认识惟闻吧。”池晚莺低头喝着汤不在意的说道。
池惟闻听到自己的名字疑惑抬头,“怎么了?”
“说你老爱来我院子玩。”池晚莺笑着说道。
池惟闻更疑惑了,大哥走了许多事就落在了他身上,他最近得不可开交忙怎么可能老去她院子玩。
池夫人点点头,“没有就好。”
池晚莺见一桌子的人除了惟闻有些疑惑外,其他人并不起疑,稍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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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罢家宴过后,池晚莺慢慢回了院子,就当散步般走得缓慢,待回到院子时,那人已经懒洋洋的倚着墙角等着她了。
池晚莺想到晚家宴上娘亲的随口一提吓得有些慌,看着周围没有人才慢慢走过去。
“你今日去哪了?”晏津嵘懒散的抬起眼问。
“家宴呀。”
她眼睫垂着,兴致不高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说。
“还在生我的气?”晏津嵘见她闷闷不乐,以为她还在为昨日生他的气。
池晚莺瞥了一眼他,然后有些苦恼的说道:“没有,就是今日家宴上惟闻说太子对我有意,爹爹问我愿不愿意嫁。”
晏津嵘听了呼一滞,眼里的随意被一片墨黑取代,“那你如何说的?”
池晚莺本想说不嫁,但看见他直直看着她,说出的话变成了:“按理说,嫁给太子荣华富贵不愁...”
晏津嵘轻哼了一声,打断她:“虚荣。”
池晚莺瞪了眼他,继续说道:“但爹爹说还有许多品性优秀的人来提亲,等他物色好了再让我相处试试。”
晏津嵘听了心里更堵,可能她说的是事实,但他怀疑这是在报复他昨日逗她玩?
果然戳他心坎。
“爹爹还说...”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最近有事就不来了。”晏津嵘冷淡的丢下这句话翻墙出去。
虽然姑娘娇娇弱弱的很好看,可是樱唇吐出来的话太添堵了,晏津嵘决定回去冷静冷静。
池晚莺轻哼两声,看他昨日惹她难受。
唇角微弯的回屋,在屋门口看到几个丫环,想到娘亲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装作不经意的的与身后萧儿说道:“咱们院里是不是该减些人?那些嘴多的人就打几板子逐出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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