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米兰竟然说我是兽魔?她凭什么呀?”
“唉……”切岩叹息了一声:“你懂鸟语兽语的事被刘衣木刘米兰知道了,他父女俩就在这上面做了文章了。”
闰乌凰闻言异常地气愤:“我懂鸟语兽语是我从娘胎里带来的,有罪吗?干嘛我就成了兽魔了?说到底,她就是嫉妒切岩哥哥你爱我。”
切岩无奈道:“可我父王就相信了刘米兰的话。而满朝文武自然也都相信了,所以才有了禁卫军进山去猎兽。而刘衣木在大街上搭起高台活剥兽皮,就是为了引你来上钩!”
“只要你敢站出来说一句同情小兽的话,他就会说你是兽魔,就会带上禁卫军来抓你。你千万不能出门啊,也千万不能随便说话啊,不然你就大祸临头了!若是你被抓了去,我切岩就是拼了这储君的位置不要了,也难保你性命周全啊!你可记住了?”切岩正说着……
就见阿嘎走进卧室,对切岩一抱拳:“主人,适才探子来报,说刘衣木今天擒了一只幼虎,在高台上活剥虎皮时,幼虎惨叫连连惊动了山里的虎王。”
“虎王要替幼虎报仇,就带着满山的猛兽铺天盖地闯进皇城,见人吃人见物毁物,禁卫军阻拦不住,已退回王宫。百姓无处躲藏,被猛兽抓住后,被挖心掏肝死状凄惨,野兽屠城了!”
啊!
这刘衣木父女俩祸国啊!
切岩气得浑身颤抖,站起身用力地抱住闰乌凰,一个劲地嘱咐她:“凰儿,外面祸事来了,我要去和猛兽作战了。凰儿你一定要听我的话,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出门,不可乱语,你可记下了?”
闰乌凰没说话,望着切岩点了一点头。
“好,凰儿,你可是点头答应我了啊,你一定不能食言啊!”切岩放开他抱住闰乌凰的手,边说边往屋外走,走到屋门口时……
他又不放心地转回头,朝坐在床上的闰乌凰望了一眼,一跺脚,走出鸟巢小院,对阿嘎一声命令:“锁上院门,不要让她溜出来。”
“是,主人!”
阿嘎从怀中拿出一把早就准备好的大锁,“咔嚓”一下就锁上了小院门,然后就和切岩一起,就施展轻功飞了去。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这么小心地千防万防,谁知道到最后……
正文 第174章 舍生取义
切岩走了。
被阿嘎下了迷药的春梅秋桃还在厢房里昏睡着。
闰乌凰呆呆地坐在卧室里的床上,听着从大街上传来的、狼熊虎豹的嚎叫声。
听着被咬的百姓在临死前发出的、那一声声绝望地喊“救命”的哀嚎声。
听着不知从哪个旮旯角里、传出的苍老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的痛哭声!
听得闰乌凰的心都碎了,碎成了渣,拾都拾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闰乌凰会思维了,她就自己对着自己说:现在应该是午时吧?可卧房里的光线怎么这样地暗淡呢?难道是我记错时辰了?她就站起身,走到靠街的窗户前推开窗,隔着窗户栅栏往外望,却看到——
天上乌云翻滚,耳畔狼嚎虎啸,鼻下腥风阵阵,眼前断臂残腿!
野兽还在屠城!
百姓还在死亡!
切岩领着兵还在和嗜血的野兽面对厮杀!
大理皇城已变成了一座血城!
看到这样的场景,闰乌凰顿觉脑袋“嗡”地一声响,眼前一黑,差一点、就栽倒在地上。
闰乌凰扶着窗户栅栏停了几秒钟,待眼前的黑蒙过去后,就在心中念一声:我闰乌凰没有杀人心,可我却连累百姓因我而受死。
又在心中喊一声:闰乌凰,你若只顾保自身,你一不配做仙家人,二不配做闰家女,你活着还有啥意思?你必须得去救百姓,你必须得去下地狱!
然后她就走出屋,走到小院门口去开小院门。
然而院门已从外面被锁上,一把铁将军困住了她的身。
闰乌凰恨一声,折转身,就走去厢房喊婢女。
而春梅秋桃还在昏睡中,喊也喊不醒。
闰乌凰站在院中愣了一会儿神,就抬起头,对着天空说一句,“神仙爹爹,女儿我要为百姓去赴死,爹爹你可不要伤心啊。”
又对着院门外说一句,“切岩哥哥,我辜负了你的好意了,你千万不要怪我啊。”
又用手抚着她藏在胸前衣襟下的蝴蝶玉坠说一声,“麒麟哥哥,我要用我的命去救南诏国的百姓了,我们父母的仇我怕是不能亲自去报了,而这枚蝴蝶玉坠,我怕是也不能亲手交到你的手中了,我就在这里和你就此别过了。”
然后她将双手放在腰部一侧,冲着南赡国的方向拜了几个万福后,她就走到院墙一角,抓住放在那里的竹梯子靠到房墙上,攀着竹梯子就爬上了房顶。
闰乌凰站到屋脊上,将双手做成喇叭放到嘴边,向正在她的小院前吃人的老虎大声喊道:“哎——虎王——快叫你的兽们不要再去伤人了——我是闰乌凰——我求你们了——若是再伤人,我闰乌凰可就生气了!”
那老虎的嘴里正咬着一颗人头,突然听到闰乌凰的这声喊,就吓得它心中一哆嗦:天啊,万圣帝君的九公主怎么会在这里啊?我怎么敢惹她生气?就丢下人头,趴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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