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毕竟已投胎做人,是个不满一日的婴孩,抹茶又走了。若无人救她,她不得冻死饿死在这荒郊野地里?那她这一世的生命也就太短了,怎能起到惩戒作用呢?”
嗔仙听了就用手指着时光留影镜,对闰乌凰“嘿嘿”一笑:“徒儿无需担忧,这婴孩前世欠抹茶的债今生是一定要还的。所以阎君是不会让她刚出生就死的。徒儿你来看,那救她的人不是向她走来了吗?”
“怎么?救她的人已经向她走来了?人在哪里?”闰乌凰边问嗔仙,边就用眼睛顺着嗔仙指的方向去往时光留影镜中看,没有看到人,却看到镜中的天色突然变了样。
就不由得“咦?”了一声响,惊讶地问嗔仙,“师父,你看这镜子里的天色原本是白天,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黑夜了?”话才刚说完……
就见那镜子里的天色竟然又由黑夜转为了天明,还隐隐地透出了霞光。
镜子里这样快的昼夜变化让闰乌凰感觉不可思议。
闰乌凰就不由得又问嗔仙,“师父,这镜子里已经黑了的天色怎么又转明了呢?这昼夜之间的交替竟然在一瞬之间,真是好神奇。”话说着,眼睛就朝着镜中再去瞧……
突然一声大叫!
“哎呀师父呀,这走过来的是两个什么人啊?怎就让人感到如此地可怕呢?难道他就是那个小女婴的救命之人吗?”
正文 第264章 发现女婴
这两个让闰乌凰感到恐惧的人,还真是来救小女婴的命的人。
弹指间,在时光留影镜里的时光,就已经转到了第二天的五更天。
天刚蒙蒙亮,在薄雾包裹着的山路上就走来了两个人,两个以乞讨为生的夫妇,男的姓肖,人称老肖头,女的无姓有名叫谷子,她是老肖头的结发妻。
因为要讨饭,因为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所以夫妇俩从不睡懒觉,每天都起得特别早,早早地赶到县城去,去霸一个有利的地盘安下身,这样他们才能比别的乞丐多一些机会讨到钱。
谷子在手里拿着打狗棍,在背上背着简单的行李在前面急急走,而老肖头则手拄双拐一瘸一拐的、在谷子身后慢慢跟。
两口子走得太阳在山顶上都已露出半张笑脸了,而他们到达县城的路还有好远好远。
匆匆赶路的谷子看到老肖头走得慢,她急了,她就停下脚步转过身,冲着落了后的男人用她地道的河南腔张口就开骂,“鳖孙老肖头,白装了,这里没人看见你。”
“赶快拎起你那两只后蹄儿赶紧着颠儿,再晚些,好地盘都被别人占去了,咱俩可就赶不上今天这趟了。”
老肖头挨了老婆骂,就知道自己误事了,就停下他蹒跚的脚步,抬起眼就朝着四周望,看到蜿蜒的山路上真的空无一人时……
他放心地“嘿嘿”一笑,就把蜷曲着的残腿落地,用一只手将两只木拐往肩上一扛,就大步流星地跨到谷子身边,两口子相傍着就往县城赶,自然是要赶到县城里去吃早饭。
但是,在路过一片芭蕉林时,谷子突然停住了脚。
谷子在眼中露出了惊异的神色,对着老肖头怯怯道:“哎呀俺的个亲娘啊,可吓死人啦,在这荒山野岭里,俺咋就听到了小婴儿的哭声呢?你说说这到底是鬼在哭呢?还是人在哭呢?”
老肖头没有听到小孩哭,所以他就觉得谷子一定是幻听。
所以他就扛着木拐只管往前走,对谷子的问话头也不回地应声道:“谷子你叫唤个啥?大白青天的白瞎说。”
“这大太阳都爬上山顶了,这怕见光的鬼魂都躲进山洞里藏起了,怎还会出来唬人呢?哪里会有小孩哭?”
“你这是自己在吓自己呢,女人就是胆子小。快放下你的怂胆往前走,咱还是赶路最要紧,晚了,你就别想再吃饭。”
谷子听到老肖头说他没有听到小孩哭,就觉得真是自己听错了,就不再去理会刚才听到的婴儿的哭声,就紧跑两步追上自家男人,傍着他就往县城赶,因为她的肚子确实饿。
可她刚走了几步路就停住了她的脚,因为她又听到了婴儿哭,这回,她坚信她的耳朵绝对没听错。
她一使劲,就硬硬地拽住了急急赶路的丈夫脚。
她领着丈夫转回头,顺着时有时无的啼哭声钻进芭蕉林里找,没费什么劲儿,就在一堆杂草窝里,就找到了一个用芭蕉叶包裹着的、被冷冷的夜冻得浑身发紫的小婴儿。
这个一出生就来还债、就被生母抛弃了的小婴儿,身上拖着带有母亲血污的脐带和胎盘,奄奄一息地躺在草窝里。
小婴儿张着干瘪瘪的小嘴,有气无力地嘤嘤着,小脑袋努力地左右摇晃着,寻找着母亲的蔽护和**,竟然在降临人世的第一个长夜里,侥幸地躲过了大山里野兽的寻觅!
竟然凭着她顽强的生命力,用她被冻得瑟瑟发抖的赤|裸的小身躯,不但迎来了清晨的曙光,还奇迹般地用她赢弱的啼哭声唤来了老肖头夫妇,换回了她生的希望!
可老肖头夫妇俩却望着这个活生生的小婴儿吓呆了。
正文 第265章 让她替咱去要饭
老肖头夫妇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竟然是一个真的小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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