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闰府都笼罩在了悲哀中。
闰乌凰的脸上尽是愁容。
闰乌凰自从把切岩救回闰府后,总以为他能活,可现在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闰乌凰的心中难过极了却束手无策,就叹着气跑回她的闺房,坐进桌案里杵着下巴去自生自气,恨自己不是郎中,不然,她不就可以开方救人了?
正气着,突然听到一阵“嘶嘶”声向她飘过来,她定睛一看——
原来是她救过的菜花蛇来到了她的屋。
闰乌凰一看到菜花蛇就心中不悦,就绷起脸对菜花蛇责备道:“小菜蛇,我不是让你远离民居吗?你怎么又来到了庄子里?你就不怕你再次被人捉了去?抑或是你根本就对自己的生命不在意?”
菜花蛇弯下腰向闰乌凰施了一个礼,低下头小声道:“九公主救了小蛇全家的命,小蛇感恩不尽,小蛇怎还敢不听九公主的话,怎敢再来到人住的地方惹麻烦?”
“只是小蛇无意间听到在天上路过的飞鸟说,说九公主的客人被毒蛇咬伤,医治无效,眼看就要没命了。所以小蛇才壮着胆子来到闰家庄,想向九公主献一个救人的法子。”
闰乌凰一听,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紧着问,“怎么?你有救人的法子啊?你快讲啊,我急等着要用呢。”
菜花蛇闻言将头低得更低,怯怯道:“救人的法子就是……就是要用九公主你身上的血去做药引子,方可救你客人的命。”
“嗯?你说什么?你是说救人要用我的血来做药引?你没开玩笑吧?没开玩笑吧?!”
正文 第39章 用人血做药引
想救人却无良策的闰乌凰,原以为菜花蛇会说出甚样救人的好法子,没想到它却说她的鲜血是药引,一下子就把她给惊住了。
闰乌凰并不是舍不得她身上的血,她只是不相信菜花蛇说的话。
要知道切岩中的是蛇毒,且已深入骨髓,那么多好大夫开了那么多的除蛇毒的药都没有效,都束手无策,都逃之夭夭。
而她的血即不是灵丹,又不是妙药,凭什么菜花蛇就说她的血能够去蛇毒?它若不拿出有力的证据来,她凭什么要信它?
所以闰乌凰就一连串地逼问了菜花蛇好几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把菜花蛇逼问得差一点就背过气去。
菜花蛇将身子缩进墙根角盘成一个圈,怯怯地望了闰乌凰一眼,怯怯道:“九公主,小蛇我和毒蛇虽不属一窝却属一科,我们都是蛇,所以我知道用甚样的法子可以除蛇毒。”
“而九公主身上的血虽然是人血,却和平常人的血有非常地不同,不然,九公主怎能听得懂我们动物的语言呢?所以九公主的血是可以救活那人的。”
“至于九公主的血与平常人的血有什么不同?恕小蛇不能讲,因为天机不可泄露。”
“总之九公主可以采一点指尖的血去试试,就算是不管用,也不伤那人的性命,也算是九公主对你的客人尽了心了不是吗?”
菜花蛇的话让闰乌凰茅塞顿开。
闰乌凰立刻道:“好,我这就去把我的血采了送给切岩喝。可我要采多少血才能管用呢?一碗可够了?”
菜花蛇轻轻道:“不多,只需几滴即可。”
“如此,菜花蛇你快回去你的山里去,我此刻就去送血去!”
闰乌凰说着,就带着雪儿旋风一般地就从她的闺房中冲出去,冲进了跨院的厨房。
就看到老总管正要将煎好的最后一剂药,要送去给切岩,她就赶忙冲到他面前挡住他去路,拿出藏在袖笼里的水果刀二话不说,就朝自己的手指肚上猛一戳!
“小姐!你……”
闰乌凰在老总管的惊愕中和雪儿的惊叫中,将滴滴鲜血滴进药碗里。
足足滴了有几十滴!
看到黑黑的药汤都泛红了,这才停住手,对老总管道:“这是我新得来的药方,不知道管不管用,老总管姑且端给你的主人喝,就算没有效果,也没什么关系,总之我是尽心了。”
老总管看着满碗的血红流泪了。
他放下碗,对闰乌凰深施一礼,泣咽道:“闰小姐的大恩大德老朽没齿不忘。”
“不管此药方有效无效,都是闰小姐您的恩德。将来老朽若能回到家,一定将闰小姐的善行告诉老朽的老主人,老朽的老主人一定会报答闰小姐的。”
闰乌凰听了将头一摇,道:“一点鲜血算个什么?如何敢要报答?老总管快去送药莫停留,这药若凉了就会有腥味,会有些难已下咽的。”
“闰小姐说的是,老朽这就送药去。”
老总管满眼含泪,对闰乌凰又深施一礼,端起药碗快步走进切岩的病房,闰乌凰带着雪儿也跟进切岩的病房,和老总管一起,小心地将碗中药全部喂进切岩的嘴里后——
闰乌凰就让雪儿为她搬了一个凳子,她就坐到了切岩的病床前。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切岩那苍白的脸,在心里默默地念:但愿这药有效啊,但愿能够去除蛇毒啊,但愿切岩能够睁眼啊,但愿……
突然,躺在病床上一直都昏迷不醒的切岩“啊”地一声大叫,从嘴里喷出一口黑色的血,两腿一蹬……
52书库推荐浏览: 刘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