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虽心中不喜,但她见老皇帝那么高兴,当着老皇帝的面,她不好怎么样,只好当起慈祥的婆婆来。
跪拜敬茶之后,老皇帝说了一番教诲的客套话,然后,他拉着赵煊到承乾宫商讨国事去了。萧皇后和上官兰留在坤宁宫里。
老皇帝和赵煊一走,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原本还装模作样的婆媳俩,都懒得再装了。
五年前就结下了梁子,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五年后,仇恨只是一直在发酵。
上官兰盯着眼前的萧皇后,尽管萧皇后已经成为她的婆婆,但她对萧皇后的仇恨,却没有消弥掉。
“本宫听说,太子昨天没有跟你圆房?”萧皇后用茶杯盖拨着茶叶,问道。
上官兰觉得,萧皇后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她心里是有些吃惊的,萧皇后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她暗暗咬牙,想不到这老东西一声不响的,却在东宫安插了耳目监视她。
“太子爷昨晚喝得大醉,所以圆不了房。”
萧皇后嘲弄地哼了一声,“是吗?本宫怎么听说,太子昨晚放着新娘子不理,却去.宠.幸别的女人。”
上官兰笼在衣袖里的手紧捏了起来。昨夜的事,是她心中的痛,是她的耻辱。
本来她已经自我催眠,有意忘记昨夜的事。萧皇后却仿佛故意似的,专戳她的伤口。
“只要太子爷高兴,臣妾无所谓。”上官兰说这话时,内心其实蕴着一股怒火。
“太子妃真是通情达理呢。”
“是啊,臣妾不像某些人那样,生了个儿子,就强横地干涉儿子的感情。”
“真是好笑,当娘亲的,难道不能干涉儿子的感情?”萧皇后说。
顿了顿,萧皇后盯着上官兰,“上官兰,本宫告诉你,五年前煊儿那么喜欢你,为了你要死要活的,但并不代表,五年后他仍然喜欢你!你现在,只是他的一个旧梦而已。花似锦才是他喜欢的人。”
“母后说这些,是想干什么?”上官兰眼神不善地盯着萧皇后。
“五年前,本宫不喜欢你;五年后,本宫仍然不喜欢你。你要是识相点,就应该自动离开我煊儿。”
上官兰大眼睛里蕴着深不见底的笑,“我背后有着乌拉国撑腰,不再是以前那个卑贱的宫女。我要是不离开,你能奈我何!”
萧皇后喝了一口茶,“本宫奈何不了你,但是没关系,东宫里有花似锦,本宫等着看戏就成了。”
上官兰不以为意,她从来没把花似锦放在眼里,听说花似锦只是一个员外之女,凭着一身医术获得赵煊的青睐。而自己如今是乌拉国的公主,想捏死花似锦,简直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上官兰在萧皇后那里,添了不少堵,因此她回到东宫之后,越想越恼火。此时赵煊还没有回来,她找不到人说话。
“小桂,过来。”
她的心腹侍女于是屁颠屁颠地跑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你去,把那个花似锦叫过来。”上官兰气冲冲地说。
小桂于是飞快地去了落花殿。
不久,花似锦就跟着小桂过来了。
“参见太子妃。”花似锦朝上官兰施礼,态度却不卑不亢。
“花似锦,你上次说,等我成太子妃,我当大的,你做小的,你就向我行跪拜敬茶之礼。如今我已是太子妃,那么你也该遵守承诺,向我跪拜敬茶了。”
花似锦沉吟了一会,说:“太子妃可能不知道,小女子是被休之身,如今已经不是太子爷的如夫人了。小女子充其量,算是太子的客人,太子妃难道要太子的客人,向你跪拜敬茶吗?”
太子的客人,地位一下子就比太子的女人提高了不少。即使是太子妃,也得尊重太子的客人。
“哼,区区员外之女,一个卑贱的医女,你敢自称是太子的客人?”上官兰鄙夷道。
此时,上官兰的另一个心腹侍女小梅走了进来。附在上官兰的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些什么。
花似锦站在下首,只看到上官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眼睛频频地扫向自己,眼神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地刺向自己。她猜测,那个小梅跟上官兰说的,一定是有关自己的坏话。
等小梅说完了,上官兰盯着小梅问:“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小梅点点头,“千真万确!”
上官兰于是拍着桌子,怒将起来,她指着花似锦,手指都因为愤怒而颤.抖,“好你个花似锦!昨天的那些蜈蚣,原来都是你弄来害我的。”
花似锦微微一惊,蜈蚣事件,她做得那么隐秘,就她和秋月知道,这小梅是怎么知道的?
她稳了稳情绪,“什么蜈蚣,太子妃没有确凿的证据,切莫血口喷人!”
上官兰怒视着花似锦,“你要证据是吧?小梅,把那个目击者小宫女叫上来。”
不一会,所谓的目击者小宫女就被带了上来。
那个小宫女上来之后,怯怯地看了花似锦和上官兰一眼,很明显,她更害怕上官兰。
上官兰对那个小宫女说:“你把你昨晚看到的情况说一遍。”
“是。昨天晚上,奴婢在晚宴现场服侍着,一时肚子不好,想上茅房,前面就近的茅房都有人。奴婢等不及了,想着后面有茅房,于是奴婢摸着黑到院后去。不想经过太子妃的洞房后时,看见了如夫人和她的侍女秋月。她们俩鬼鬼祟祟的,如夫人将一个白色瓷缸,悄悄放在洞房的窗边,然后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然后那些蜈蚣,就争先恐后地从瓷缸里爬出来,爬进洞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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