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激动得难以自抑,他一把将她紧紧地抱住。“真的是你,你居然没死,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他开始患得患失起来,更紧地抱着她,他生怕眼前真的是一场梦,等一下会梦醒人去。
老情.人相见,相比于赵煊的激动,花似锦却完全激动不起来。
她仍然记得,是赵煊派人追杀她和唐时骏,最后唐时骏被他指派的人杀死了,本来自己摔下悬崖也是当场毙命的,好在她命大福大,居然被悬崖边上生长的松树缓冲了一下,最后摔在林老大的粮车上,这才得以保住一命。
所以,花似锦对赵煊,是杯着深恨的。
他不要她了,就派人杀她;三年后,他却又这般试探她揭发她,还在她面前假惺惺地很激动的样子。
他是在激动三年前她竟然没有死,她如今仍然活着,又是他很好的玩具吧。
呸——
花似锦只在心里呸他,她并没有呸出来。可是她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陌生的冷漠的气场,她恨不得他去死!
赵煊见她无动于衷,眼底尽是冷漠和恨意。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的花似锦,如今对他只有两个字来形容:冷与恨。
花似锦用力掰开他的手。
“太子请自重!”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
赵煊刚刚燃烧起来的内心,瞬间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他有些受不了花似锦的冷,这可是三年后他们的第一次相逢!她竟然如此冷漠!
“娘亲——”一声稚嫩的孩童的声音破空而来,打破了现场的僵持。
所有人都齐齐转过头去,看向院中央。
只见院中央,珠儿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小男孩,那小男孩长得粉妆玉琢,格外可爱。眉目之间,看上去竟然跟墨玉有几分相似。
“娘亲,抱抱!”小男孩咧着只有几颗牙的小.嘴,溜圆灵动的眼睛望着花似锦,他举着两条肉乎乎的小短臂,伸向花似锦,求花似锦抱他。
“小天天乖,娘亲这就过去抱你!”花似锦说着,在赵煊怀里拼命挣扎起来,她急着要去抱那个孩子。
赵煊一张脸顿时黑成锅底。他钳制着花似锦的两只手臂,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这是你的孩子?”
他简直不敢相信。
花似锦仰着头,得瑟地回答:“没错,是我的孩子。”
“是我的种吗?”他怀着饶幸的期待问。
“当然不是。”花似锦否定得干干净净,不给他半点幻想的机会。
她居然还得瑟地笑着问:“不信你看小天天,他长得可有哪点像你!”
赵煊怔了怔,似乎没办法消化这个事实。
他真的转头去看了一眼那个孩子,果然,那孩子长得跟他一点也不像。他眼底发红起来,蓦地一只手掐住花似锦的喉咙,失态地朝她狂吼了起来,“说,这野种是谁的?”
“是谁的种,与你何干!”花似锦被掐着喉咙,瞥红着脸,艰难地吐出这么一句来。
小天天吓得“哇”地一声哭了。
“娘亲,抱抱。”他哭着向花似锦伸出手,听着令人心酸。
“与我何干?你别忘了,你是我赵煊的女人!”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是你忘了,当年你已经休了我的。”
“……”赵煊这时候怒得失去了理智,他等了她三年,这女人却跟别人生了孩子,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他要掐死她!他手上加了劲,花似锦被掐得舌.头都伸出来了。
墨玉见势不妙,赵煊大有把花似锦掐死的苗头。
人命关天,他再也顾不上赵煊尊贵的身份了,他一下子冲过去,一记高明的擒拿手朝赵煊使过去,接着几招来去,墨玉终于把花似锦从赵煊手中救了下来。
墨玉挡在花似锦的跟前,不让赵煊靠近她。
花似锦喉咙得到自由,立马蹲在地上咳得惊天动地,大口喘着气。
她一边喘气,一边恶狠狠地看向赵煊,三年前,他差点儿要了她的命,三年前,刚刚重逢,他又差点儿要了她的命。他可真是她命中的煞星!
赵煊见墨玉总是像护花使者似的护着花似锦,他眉头一皱,恶狠狠地盯着墨玉,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
墨玉正想回答,花似锦却打断了他,抢先答道:“他是我丈夫!”
“……”现场气氛陷入僵冷。
珠儿和墨玉都吃惊地看着花似锦,不过,墨玉只是愣了一瞬,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清了清嗓子,点点头说:“没错,我是她的丈夫。”
边上抱着小天天的珠儿,嘴.巴张得更大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墨玉和花似锦。
只是赵煊的整个心思,全在花似锦身上,根本就没去注意到珠儿诧异的神情。
“爹爹——”小天天仿佛为了印证墨玉的话似的,忽然冲着墨玉喊道。
“哎,爹在这儿。”墨玉无比自然地应了一声。
小天天喊花似锦为娘亲,又喊墨玉又爹爹,三岁小孩都能由此得出结论,花似锦和墨玉是夫妇。
赵煊脸色铁青地看着被墨玉护在身后的花似锦,他等了三年,一直不舍得认为她已死的花似锦,她不但嫁了人,还和别人生了个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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