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海于是转身去了。
不一会,杜大海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脸的惊慌失措,颤着声儿道:“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赵煊皱着眉看向他,道:“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
杜大海战战兢兢地说道:“李、李、李公子死了!”
“啊?”“什么?”明月和张斐同时站了起来,难以相信地看着杜大海。
赵煊拧着眉,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走,边走边问道:“走,看看去,李公子怎么就死了呢?”
杜大海跟在他身旁,一边走一边跟他说现场的情况:“奴才站在门外喊着李公子,喊了老半天都不见反应。
奴才心想可能是李公子中午酒喝得太多了,睡得太死了,于是奴才便强行开门进去,想要近身去摇醒他。”
谁知道等奴才进去一看。只见李公子躺在床上,心窝上插着一把匕首,而花若男就跪在他身边,双手正握着那把匕首柄。王爷,花若男他杀了李公子。”
赵煊蓦地站住,喝斥杜大海道:“胡说,花若男怎么会杀了李登科?”
杜大海道:“王爷,奴才开门进去的时候,小庆子也跟着奴才一起进去的。小庆子也亲眼看见的。”
赵煊眉头拧得更深了,锐利地眸光盯着杜大海,道:“眼见未必是事实。真相没查清楚之情,不要胡乱冤枉别人!”
杜大海被赵煊盯得脖子一缩,顿时觉得自己好委屈啊,明明是他亲眼所见,怎么到了王爷这里,就成了胡乱冤枉别人呢。
两人来到西厢客房,赵煊推开了李登科中午歇息过的房间,果然,只见李登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而花似锦早已经被杜大海和小庆子抓住,为防止她逃走。他们用一根两指粗的麻绳把她给捆了,嘴上还塞着一块布,不让她出声讲话。
这会儿,明月、张斐还有单玉凤都赶到这间客房上来了。单玉凤看到李登科的死状,不由自主地“啊”地尖叫了一声,接着浑身一软,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在一旁的婢女们慌得手忙脚乱地搀扶着她回静莲居去了。
明月惊得瞪大着眼睛,看着中午还生龙活虎一起吃饭喝酒的李登科,如今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心窝处插着一把匕首,她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张斐生怕明月会像单玉凤那样因惊吓而晕倒,因此他赶紧用手挡住了她的视线,柔声道:“你不要看,到外面去等着。”
赵煊走近李登科的尸体,当他的目光落在那把匕首上面,他的视线仿佛凝固了一般。这把匕首,分明是他前些日子赠送给花若男防身用的,怎么会成为凶器插在李登科的心窝上?
难道说,花若男是凶手无疑?
不可能!赵煊坚决否定自己的想法。
他的奴才,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赵煊一把扯开花似锦嘴里的布团。
花似锦的嘴巴一经解放,就连忙喊起冤来:“王爷,李公子不是奴才杀的,奴才中午喝了几杯酒,头晕晕沉沉的,奴才还没到落英院就失去了知觉。醒来之后,我就趴在这张床上,手里握着王爷你给我的匕首。”
张斐疑惑地问道:“你中午统共才喝了三杯酒,我喝了三十杯都没醉倒,你喝了三杯反而就醉到失去知觉?”
花似锦也解释不清楚,可是她说的全都是事实。
生怕赵煊不信她,她赶紧膝行到他脚边,仰着脖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王爷,真的不是我干的,您要相信我!”
就在此时,两名仵作赶过来了。
所有人全部退了出来。只留下那两名仵作在里面紧张地忙碌着。
大约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那两名仵作这才走了出来。
赵煊忙走上去,问道:“是什么死因?”
其中一个仵作答道:“经过验尸,死者是被一把匕首刺破心脏导致身亡,那匕首上,还涂抹了一种叫见血封喉的剧毒。杀人手法,狠准毒,凶手应该跟死者过往积怨。”
赵煊听了便道:“本王这德王府,以前跟李登科可以说是素无来往,有交往也是近日才开始的,哪有什么人跟他结下很大的积怨!”
那仵作又说:“下官只提供案情的相关线索,至于抓捕罪犯,不是下官的专长。下官觉得,这把匕首是关键,只要找得到这把匕首的主人,那么我相信凶手很快就会落网。”
赵煊沉吟了一会,最终阴沉着脸说:“表面看是这样。但这只是表面罢了。”
两个仵作听得一头雾水,看着五王爷那拧得厉害的眉头,他们心想,难道五王爷不同意自己对案情的归纳?
京城衙门捕快也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事发现场。
因为花似锦在事发现场,加上那把杀人的匕首的确是花似锦的,而且杜大海和小庆子两个人都目睹花似锦手握着匕首杀人,更关键的是,那把匕首上涂着的见血封喉,从花似锦的房间里也搜出了这种同样的毒药。
花似锦懂医道,擅长使毒,她的这个本事,在德王府里可谓是众所周知。
虽然凶案发生在声望显赫的德王府,可是也得按照正常程序来走,现场有凶手的抓凶手,现场没有凶手也要追捕到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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