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听力很好的,可以凭声辨方位。她侧耳辨别那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故意一动不动的,装得就像一只蛰伏的猫。
不一会,她终于辨清了,那脚步声就来自她的前方,她耐心地等啊等,假装茫茫然不知道有人靠近她,假装百般无助地站在那。
近了,更近了,那个****终于靠近她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花似锦动如脱兔,猛地往前面一扑,哈哈,天可怜见的,她终于逮到了一个人。
怕那人挣扎溜走,她跪在地上,死死地抱着那人的大、腿不放。
她左手紧紧抱住那人的大、腿,右手一阵无规则的胡乱摸索,其实她的本意,只是想伸出手去死死抱住那人的另一边大、腿,她好容易逮到的人,可不能让他轻易溜了……
然后,她的手碰触到那人的身、体,咦,那是个什么东西?
她忍不住像盲人摸象那样,好奇地在那人身上摸啊摸:那东西长条状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条黄瓜。不对,黄瓜怎么会是温热温热的呢?这绝壁不是黄瓜!
她好奇地伸手又摸了一下,我勒个去,它,它,它居然会变大!
花似锦就像得到了一件新颖的玩具,心下觉得很好玩,蒙眼的丝帕都顾不得扯下来,她忍不住又要伸手去碰那东西。
结果她还没碰着呢,倏地就被那人重重地一脚踹倒在地上。
“啊,痛死我了!”花似锦感觉自己的屁、股就像被摔成几瓣似的,火辣辣的,痛得她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丫的,玩个游戏还要被踹,这是什么道理!
花似锦坐在地上,气呼呼地扯下丝帕,恼火地嚷嚷道:“被捉到的人耍赖,不带踹人的,老子不玩了!以后也不跟你们玩了!”
嚷完,她才看到眼前有一双穿着太岁靴子的大脚,颇有压迫感地横在她眼前。她顺着那双大脚往上看,一身玄黑的袍子,金色滚边,做工极其考究,面料非常上乘。这身高贵衣着,立马就把此人和那帮粗使家丁们区分开来。
可是,当她看到那人的脸时,她当场石化了。
这个男人的脸,是那么熟悉,那么风华绝代,竟然是上次她砸到的那个马车上的男子,她的恩人!
“是你?”花似锦望着她的恩人,惊愕得下巴都快掉了。
刚才自己逮到的男人是他,刚才自己无意中的非、礼过的男人也是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两人同口异声地问道。
赵煊尤其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他救过的出尔反尔的软蛋,先前还不愿把所有的财物给他,更不愿意给他做牛做马。可如今,这家伙怎么就进了他的王府,当了他的奴仆了呢?
花似锦偷瞄了赵煊一眼,虽然看着他感觉很熟悉,但实际上,她还不知道恩人的名字,甚至连他是什么来历,她都一概不知,只知道他地位不低,两个车夫都喊他“主子”。
于是花似锦自作聪明地暗忖,此人肯定非富即贵,一定是王府里的总管或者大总管什么的。
完了,她的小心脏一阵惊跳,如今她已扯下了蒙眼的丝帕,仔细回忆一下,她刚才在他身上摸到的地方,竟然,竟然是他的那地方……
花似锦一阵汗颜,捂脸,这下死定了。
她亵渎了他的贵体,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把她从德王府里赶出去呢?
她额头上冒汗不已,感觉连手心脚心都是汗涔涔的。
她居然碰了人家的那地方,这可如何是好。花似锦害怕地瘫坐在地上,都不知道爬起来了。她惊鸿一瞥地偷瞄了那年轻男子一眼,风华绝代,好俊的一张脸,同时,也是好冷的一张脸。
这位总管或者大总管大人,他该不会拿她问罪,然后把她赶出德王府去吧?
这帮家丁中,也不知是谁反应了过来,慌地朝那个被花似锦摸了一把的男子跪下去,高唱一声:“奴才参见五王爷!”
于是,所有人全都呼拉啦跪了一地,高呼着“参见五王爷”,只有花似锦难以置信地瘫坐在地上,显得傻乎乎的。
什么情况?五王爷?
要死了,居然不是王府里的总管或大总管大人么?居然是德王府的主人五王爷赵煊本尊么?她砸坏了他的马车,利用他逃过许老头儿的魔爪,用迷魂香把他迷倒,今天还摸了一把他的那地方。
花似锦捂脸,这下,她还有活路么?
她心下越想越害怕,脑子迅速地理清一下自己的处境:按大燕王朝律法,胆敢亵渎皇亲贵族者,其罪当诛。
正文 第11章 得罪主子
花似锦刚来王府不到一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她一直在外院充当粗使小家丁,因此从来就没见过五王爷,自然不知道五王爷长得是圆是扁。更加没想到,五王爷竟然是她的恩人,跟她有过一面之缘。
关于五王爷的一切,她都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据说五王爷脾气很暴躁。朝堂之上,一言不合,居然把国舅爷许世荣打得当场吐血,那许世荣可是老皇帝最宠爱的珍妃的亲哥哥。老皇帝一怒之下,敕令他在府里建个小黑屋静思己过,两个月内不得出门。
小黑屋就建在后花园里,花似锦和她的小伙伴们,今次正是为了修葺这个小黑屋,才从外院被调到后花园来支援的。
根据听来的关于五王爷的片言只语,再结合自己和他短短的相处时间,花似锦在脑海里大致给五王爷勾勒了这样一个形象:暴躁,暴虐,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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