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库提大吃一惊,蓦地仰天长啸,大声痛骂道:“赵煊,我日了你的祖宗八代!”接着振臂高呼起来:“小的们,快回西大营!”
于是他们只好放弃了那帮边战边退的大燕懦夫,纷纷掉转马头直奔西大营而去,毕竟这么拼死拼活,还不就是为了财产为了那群牛马羊么?
等库提赶到西大营,赫然发现西大营的情况就跟上次的南大营一样,除了那个逃出去报信的,守卫的三成兵力又全军覆没,而且又被赵煊顺走了无数的牛马羊。
两次作战,两次被坑,损失无数。库提气得顿足捶胸,又仰头长啸痛骂起赵煊来。
话说赵煊虽然打了两次胜仗,但是两次作战,无论在南大营还在西大营,他都没有看见花似锦的身影,不免又有些担心起来,并且竟还有隐隐的失落。
军营里,官兵们正燃起火堆,烤着从柔然人那里顺来的牛肉羊肉,举杯欢饮地庆祝胜利。
此时此刻,耳边传来军营里庆功烧烤宴上欢声笑语的热闹。赵煊却愁眉紧皱地坐在主帅营里,手里捏着那块画眉玉佩,眼盯着蜡烛愣了神。
麦鹏飞走了进来,问道:“王爷,你不去与兄弟们一起庆功?”
赵煊淡淡地应了一声:“没心情。”
麦鹏飞道:“王爷,这就奇了,多亏有了你的神机妙算,咱们才能有这两次的胜利。这都打了胜仗了,你干吗还愁眉苦脸的呢?”
说话间,麦鹏飞看见赵煊手上捏着花似锦的那块玉佩,轻叹了一口气,道:“王爷又想起花若男了吧?唉,真是天妒英才,好人不长命,你说我这义弟多能干,连伍老先生都束手无策的一场瘟疫,竟叫他给摆平了。他如今若还活着,不知能干多少大事呢。”
赵煊叹了一口气,“我真担心我的那个小奴才花若男啊。”
麦鹏飞愣了下,随即苦笑道:“王爷,你和若男还真是主仆情深啊,可是若男已经死了,他的人头前段时间被柔然人扔了上来,你忘记了?王爷,人死不能复生,你切莫太过伤怀。”
赵煊看了麦鹏飞一眼,诡异地笑了下,道:“那个人头,根本不是花若男的。”
麦鹏飞吃了一惊:“那颗人头的确面目难辨,但是那身衣服,还有那块玉佩,都是若男的啊。再说若男一个中原人,单枪匹马误入柔然腹地,岂能有活命的机会?王爷怎么那么肯定那颗人头不是若男的?”
“你还记得前几天你给我拿来的一袋土吗?还记得那袋土里面的那张符咒吗?”
麦鹏飞点点头,“下官自然记得。”
“那张符咒,就是花若男的手笔,本王认得他的笔迹。”
“啊?”麦鹏飞惊诧到了极点,“若男误入柔然腹地还能不死,也真是万幸。”
“虽然没死,但也没有人身自由,所以他才要用往城头扔土这种方式来给我捎信。他那张符咒的内容是,他让本王提防单玉凤,本王觉得,单玉凤肯定跟库提那老家伙有勾结,所以王爷索性来个将计就计,假装不知道他们勾结。”
麦鹏飞恍然大悟,他一拍大腿说道:“难怪单玉凤最近频频向冯副将示好,难怪王爷最近和冯高讨论完战术之后,还要撇开他暗地里再和下官重新讨论另外的方案。”
赵煊皱着眉头,“可是,这两次攻打南大营和西大营,本王竟然没有发现花若男的身影。”
“可能是库提把若男带在他身边了,所以才没看见他。王爷放心好了,若男兄弟要是还活着,依着他那颗七窍玲珑心,想必并无大碍。”
“但愿如此了。”赵煊说着,把花似锦的那块画眉玉佩给合拢在掌心里。
“王爷,出来跟兄弟们高兴高兴一下吧。”麦鹏飞说道,“庆功宴上少了主帅压场,兄弟们会觉得太没劲太没气氛了”
“嗯,”赵煊点了一下头,“走吧。”
军营里的庆功宴上,有几个和冯高相熟的,正在对着冯高起哄。
“冯副将,你这就不对了,咱们打了两次胜仗,你干吗却绑着一张苦瓜脸?”
“就是啊,咱们这是庆功,你别整得跟哭丧似的。”
“去去去,你管我是不是苦瓜脸,喝你们的酒去!”已经喝得微醺的冯高,十分不耐地撵着他们。
旁边有个人开玩笑道:“冯副将一定是被女人甩脸了,哈哈哈。”
殊不知这句话正好戳中冯高的心事,没错,他今天的确是被个女人给甩脸了。他感觉单玉凤这人也真是奇怪,你喜欢听军营的事,你便听听就好,当什么真呀。竟然说他说大话爱吹牛,是个不靠谱的男人!原因是他给她说的两次对柔然的作战计划,竟然都是错的。
因此,单玉凤今天对他格外冷漠,甚至嗤之以鼻,还讥讽他说:“我当你还是个副将呢,结果大将军竟连真实的作战计划也不告诉你,可见在大将军眼里,你有多没用!”
本来,大燕军再次打了个胜仗,他今天是兴致勃勃地约她去迎客楼吃饭的,没想到却被她一顿讥讽和甩脸。冯高简直一头雾水了,什么人哪这是,他们打了个胜仗,回城的时候,百姓们可是夹道相迎的。她单玉凤没有恭喜道贺也就罢了,居然还指责他说大话爱吹牛,还给他甩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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