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算什么。
要命的是她当差时的睡床,居然就在五王爷寝房的玄关外,隔着一道玄关,两人虽各睡各的,可她都能听到寝房里面,五王爷翻身的声音。想必她翻个身,五王爷在里面也是能听见的。
以前在外院睡大通铺,是一群人,如今只是两个人,还是孤男寡女的,一下子气氛就暧昧了好多。花似锦忧心耿耿地暗想,她这是要做通房家丁的节奏么?
万一五王爷真是个断袖,三更半夜起来侵犯她怎么办?
此时此刻,她屈膝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牙齿轻啮着手背的肌肤,心里正在纠结着:为了夜晚的安全起见,她到底要不要使毒呢?
正想着,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传来,“花若男。”里面冷面王爷喊她了。
她赶紧麻溜利索地下了床,往里面跑去,在赵煊面前站定,“奴才在,王爷有何吩咐?”
赵煊扫了她一眼,俊脸上面无表情,口中只蹦出一个字来:“脱!”这个字带着强烈的命令口吻。
花若男傻傻地问:“脱什么呀?”
赵煊简洁地回道:“衣裳。”
花若男大骇,怕得要死地紧攥着自己的衣领,哭丧着脸求饶:“王爷,奴才实在不能脱。”
赵煊奇怪地盯着她:“为什么不能脱?”
花若男呜呜地哭诉了起来,“王爷,实不相瞒,小的是恶疾的,不能跟别人同、床亲热,一旦跟别人同、床亲热,就会把病气过给别人。奴才不能祸害王爷啊。”
奴仆中有恶疾的,一般都会被赶出王府去,任其自生自灭。这个后果,花若男也是知道的。可眼下,假如五王爷是个断袖,却发现她是个女扮男装的冒牌男人,那么五王爷恼羞成怒之下,说不定会先把她给劈了。再说,欺骗王爷也等于欺君之罪,同样是个死。可是,如果她说自己有恶疾,她顶多被扔出王府了事。
是被杀掉还是被扔掉,花若男自然选择被扔掉,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呢。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正文 第21章 八王爷又来了
赵煊深皱了下眉头,听着她胡说八道的,越扯越不着边际,遂伸出手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本王只是让你为我脱一下衣裳,本王想要就寝了。你想什么呢?”
说完,赵煊双手摊开,等着花似锦帮他脱掉外袍。
“啊,”原来是会错意了,花似锦脸涨得通红,简直无地自容。帮他脱掉外袍的过程中,她眼睛一直瞪着自己的手,根本不敢去看他一眼。
赵煊看着她那笨手笨脚的尴尬样,他一惯冷漠的俊脸上,唇边浮现了一抹淡笑,“你脸红,也是恶疾的表现吗?嗯?”
他那一声“嗯”,似乎是质问,又似乎是笃定。
花似锦赶紧拍他的马屁岔开话头:“不是,奴才脸红,是因为王爷长得太丰神俊逸了,潘安如若再世,看见王爷这样的容貌风姿,只怕都要羞愧得捂脸遁走的。”
没有人不喜欢听奉承话,即使王爷也不例外。赵煊唇边又浮现了一抹淡笑。
“王爷早点歇了,奴才在外边守着,王爷有事就喊奴才。”说完,她脚底抹油溜到玄关去了。
在床上躺下,花似锦轻轻地一拍胸口,伴君如伴虎,以后的日子,一定要谨言慎行才好。
刚想闭上眼睛,眼前却出现了一张五王爷放大的俊脸,吓得她赶紧坐起来,压抑着内心的紧张,尽可能使语气显得平静,“五王爷,您不是躺下了么,怎么又起来了?”
赵煊黑曜石似的眼睛熠熠生辉,他盯着她,道:“灯烛太光亮了,你,起来吹灭几盏,只留两盏就好。”
“是,王爷。奴才这就去。”花似锦翻身起来,一一吹灭灯烛去了。一边吹一边在心里腹诽:这王爷自己都起来了,吹个灯烛却还要她来,真真是一身傲娇的王爷病。
―――
两天后,后花园的木质小黑屋搭建成了。五王爷被老皇帝罚了两个月的面壁思过,就在这小黑屋里覆行。
老皇帝为怕赵煊舞弊,还特地从宫里派出了两个太监到德王府来,专门监督五王爷面壁思过的履行情况。
五王爷去小黑屋里面壁思过,花似锦不用陪他,只需每天早上打水进去侍候他梳妆洗漱,饭点到了,准时送些饭菜进去就可以,然后一天剩下的时间就是她自己的了。
剩余的时间,她跑到藏经阁去,名为帮忙打扫,实为偷闲看书,然后再到厨房去晃悠,因为嘴巴甜,她得了不少零嘴吃。
她知道单玉凤不喜欢她,她就尽可能和单玉凤避开,井水不犯河水,这样的日子倒也还不错。五王爷要面壁思过两个月,她真希望五王爷再多面壁思过几个月,好让她再多过几个月逍遥的日子。
可惜,五王爷只在小黑屋待了半个月,老皇帝下一道密旨,就把他从小黑屋放出来了。
花似锦见五王爷从小黑屋出来后,却没有重获自由的喜悦,相反,他双眉紧蹙,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老皇帝的那道密旨,想必不是什么好事情。
赵煊刚从小黑屋出来,八王爷赵烨很快就带着两个人快马加鞭赶来德王府了。
和八王爷一起来的那两个人,一个是兵部尚书麦鹏飞,一个是史部尚书张斐,都是年轻有为的官员,也都是五爷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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