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迅速闪了开去。
花似锦迅速蹲下去,问那年轻男子:“伤口在哪儿?”
年轻男子伸出他的左臂来。花似锦一看,他的手背处,果然有一个小小牙印儿。她用丝帕把他臂膊绑了,阻止蛇毒逆行流通。然后,她皱了皱眉头,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低下头去,用嘴去替仇主事把蛇毒吸出来。
众人都呆怔了,他们可是谁也不敢替仇主事吸蛇毒的,这位小哥却敢去吸,真是勇气可嘉。
那年轻男子也愣怔了,一时忘了蛇毒发作的痛苦,只觉得花似锦那娇红的唇瓣在他手背上吸吮,感觉特别巴适。他瞧着眼前小家丁打扮的花似锦,心里无不遗憾地想,如果他是个女的就好了。虽然心里有些遗憾,不过却是越看越顺眼。
花似锦吩咐年轻男子的那四个随从:“有蛇出没的地方,应该也解毒的草药,你们快去找找吧。东风菜,半边莲,鬼针草,这几样,能找到的,都给我弄点过来。”
那四人立马找草药去了。
花似锦从怀里摸出一把消过毒的小刀,那原本是准备用来削水果的,如今正好派上其他用场了。
年轻男子看着她,目光一凛,冷道:“怎么?你把我手下全部支走,然后你想趁机要我的命么?”
花似锦感觉好气又好笑,这家伙的戒备心也忒强了一点,他对她如此戒备,难道她长得很像杀手?她白了那男子一眼,道:“我跟你无怨无悔,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若还要小命的话,就赶紧把手伸给我。”
她用小刀的尖刃在那男子两只手的中指上各戳了一下,鲜红的小血珠流了出来,然后她又在两个脚的脚中指上也各戳一下。
戳完手指和脚指,她问那男子:“你习过武吗?”
还没等对方回答,花似锦便又接着说:“你如果习过武的话,请用丹田运一下功,把蛇毒浊气排出体外。”
年轻男子照办了,他是个习过武的,因此他丹田发力,尽量把一部分蛇毒浊气通过手指和脚趾给排出体外。
此时四个人都回来了,他们的手里拿着的,俱都是半边莲。
花似锦道:“没事,有半边莲也就够了。”
半边莲要捣碎了敷在伤口上。可花似锦在三尺之内的地面上搜寻,却连块干净点的捣草药的石头都没有。
罢罢罢,救人要命,花似锦心一横,遂把适量的半边莲塞入自己口中,细细咀嚼成药泥,再吐出来敷在男子的伤口上。一边敷一边说道:“半边莲解蛇毒最是有效的,你不用担心的,死不了。”
说完她站起来,拍掉手上的草药屑,道:“好了,我也该走了。”
当花似锦走向她的马。她这才看到马屁股上钉着的飞镖,心知这样的缺德事,一定就是单玉凤所为。
她给马儿拔去了飞镖,用她自己研制的刀伤火烫药,轻轻地敷在马屁股上。
另一边,那四个随从中的一个,正俯在年轻男子的耳边,低声问:“仇主事,咱们的行踪是秘密的,如今却叫这人知道了,你看,要不要一刀结果了掉他。”
仇不悔语气颇为不悦:“他救了我,你们谁都不许动他!”
那随从再次压低声音劝道:“仇主事要当心,谁知道他是不是赵煊派来的?”
“赵煊要知道我仇不悔在此,而且身边只有你们四个,恐怕他早就带着军队围攻过来了,还会这么磨叽地让他的人来给我解蛇毒?”
那个疑心重的随从听了,觉得也有道理,“仇主事说得也是。”
花似锦给她的马敷好药,便牵着那匹马准备离开。
她不敢向他们问路。浮水相逢,虽然她出于医者父母心救治了那年轻男子,但并非意味着她可以完全信任他们,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瞧那四个随从凶神恶煞的样子,万一是强盗土匪,那她就完蛋了。
暗地摸了摸藏在布袋里的银子,她心里踏实又不安,心想还是赶紧找到赵煊的大部队为上策。她这么想着,牵着马就走。
“小兄弟请留步。”仇不悔在后面喊她。
花似锦心脏一紧,她都没向他收诊断费呢,他该不会丧心病狂到想抢她银子吧。
她转过身去,笑嘻嘻地对仇不悔说:“你没事了,不用担心。”
仇不悔问:“请问小兄弟尊姓大名,家乡何处?做何营生?”
花似锦一笑,信口胡谄道:“敝人花若男,来自江南,是个江湖游医,以一路游览天下风光,一路救人为乐。”她绝对不能说出自己是德王府出来的,不然强盗土匪们会觉得她是块大肥肉。
仇不悔苍白的脸逐渐有了一丝血色,嘴唇似乎也没那么青紫了。“小兄弟好潇洒!”
花似锦忙作揖道:“惭愧,惭愧。”虽然对方打听她的姓名,她却懒得去打听他的姓名
仇不悔看着她,疲惫的眼神中,闪现着友爱和善的光,“你我萍水相逢,一见如故,蒙花兄弟救治之恩,仇某自当感激不尽。”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个玉佩来:“今天出门匆忙,身上没带银两,这块玉佩是上等翡翠打磨而成的,现赠送给你,权且当作答谢。花兄弟请笑纳。”
啊?原来不是强盗土匪,不是要抢她的银子,而是要给她玉佩答射她。花似锦是个财迷,自然不会拒绝送上门来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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