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一言不发?”赵煊问,又抿了一口茶。
花似锦在心底翻白眼,渣王爷还好意思说,明明是他禁她言的。
渣王爷说她若是再多说一句有的没的,他就要扣她两个月的薪俸。她花似锦有个优点,那就是她从来不拿自己的财产开玩笑。
可是渣王爷问她话,她要是不回应呢,就会显得目中无主子。但是她要是开口应了,可能两个月的薪俸就没了。再者说了,谁知道渣王爷是不是故意引她说话,然后他就黑心黑肝地吞掉她两个月的薪俸。若是这样,哼,她才不上他的当呢。
她一说话可能被罚,那么她用笔写出来,应该就不用领罚了吧。
于是她提起笔,在宣纸上写下一行字:“王爷,非是奴才不想说话,是王爷您前面说了,奴才若是再多说一句有的没的,您就要扣奴才两个月薪俸。奴才害怕被扣薪俸,因此不敢说话。”
“噗-”赵煊一口茶差点儿喷薄出来。他哭笑不得地看着花似锦,道:“难怪府里不少人都说你这小奴才最是个爱财的,果然传言不虚。”顿了顿又飞白了花似锦一眼,“再不给本王开口说话,就罚你两个月薪俸。”
“是,王爷,奴才奉命说话就是。”花似锦见赵煊心情不错,她也便笑嘻嘻的。不过,她心里始终挺不痛快的,明明是单玉凤撒谎,他却相信单玉凤而不相信她。这让她心里憋屈得慌。
心里憋屈得慌,她就必须问一问:“王爷,您为什么不相信奴才的话?”
赵煊翻着手中那本被他翻了无数遍的书,头也不抬地说道:“本王相信你的话!本王相信你的马儿,的确是被单玉凤的飞镖所伤。”
“啊-”花似锦又惊又喜,简直愣在当场。王爷的心机好重啊,先前说相信单玉凤的话,现如今又说相信她花若男的话。那么,他到底是相信谁的话呢?
赵煊似乎会读心术似的,对她说道:“本王相信你的话。”
“王爷你为何相信奴才?”花似锦傻傻地看着他,不知怎地,竟有点感动,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
赵煊闲闲地抿了口茶,说:“因为我曾经无意中,见到单玉凤用飞镖射杀天上的飞鸟,而且用的也是你收着的那种飞镖。”
“哦,可是,王爷您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当场揭穿她,却要反而来抹黑奴才呢。”
“嗯,这是手段和策略。本王不揭穿她,才可以看到更多的好戏,本王要是揭穿了她,那岂不就没戏看了。另外,本王说你是白的,你就是白的;本王说你是黑的,你就是黑的。”
花似锦心里腹诽,霸道强势的男人最讨厌了。然而讨厌归讨厌,她却不敢多说一句。
作为青梅竹马的远亲,其实赵煊也不知道单玉凤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坏,先是用飞镖伤了花若男的马儿,再诬陷花若男是奸细,非要致她于死地。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麦鹏飞掀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面色很是凝重,说道:“五王爷,大事不好,据哨兵传来的消息,风神教忽然朝这边直扑过来。”
“什么?”赵煊皱眉,“风神教没进入我方布置好的埋伏圈吗?”
麦鹏飞摇摇头,道:“是的,他们特意绕了别的远道,避开了咱们在前面精心布置好的埋伏圈,全部朝这边的驻扎营扑过来。”
赵煊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前方所有能走的道路,咱们都设了埋伏圈,剩下的都是些荆棘、陡坡、河泊等没人走的路。风神教这次竟从这些荆棘、陡坡和湖泊之间迂回过来。可见咱们队伍里,果然有奸细。”
正文 第29章 掉下陷阱
麦鹏飞道:“现在的问题是,我方的兵力,大部份都在前方埋伏着,现在驻扎营全部加起来,才不过区区三百人。”
赵煊略一沉吟,很快镇定地说“老麦,你带几个人,快马加鞭回前方,去把士兵都调过来。”
麦鹏飞犹豫不决:“可是,王爷,臣放着您在此危险之地,心里着实惶恐不安。”
赵煊决断地挥挥手:“快去,莫要磨蹭了,如果你速度够快的话,或许咱俩还能再见的。”
麦鹏飞不敢拖延,赶紧领了几个人,乔装成商人模样,朝前方奔去,现如今最重要的是搬救援,磨磨蹭蹭就是找死。
麦鹏飞刚走不到一盏茶时间,风神教便杀到了。
花似锦放眼望去,差点被吓傻了,风神教的人数,浩浩荡荡,大概得有两千人,这些人要上了巍峨山,估计就像一群蚂蚁似的,所向披靡。
冲头阵的都是小卒,风神教的首领在后面。可惜距离太远,花似锦只看到最后面的高头大马上,是一个身穿朱红色绫罗上面绣着金黄色虎纹的男人,男人的样貌她却没看清楚。混乱之中,为了逃命和保护她的主子赵煊,她也无暇他顾。
说到保护她的主子,倒不如说是她的主子在保护她。赵煊挥剑帮她击落了几支从敌方飞来的箭。
“王爷你快走,我来拖住他们。”花似锦虽然爱财,但她也是个讲义气的,为了报答赵煊对她的信任,她愿意赴汤蹈火。
“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东西,拿什么拖住敌人?快走吧,那三百个士兵都是训练有素的,倒可以在这山脚下跟他们僵持一会。再顶一顶,援兵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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