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记住了。等着你做的大鸟早日完工。”赵煊态度很好,语气很好,难得地没有嘲讽她。让她感觉格外舒服。
自打从花似锦一走进书房,赵煊就一直盯着她的脸看,这是一张名字叫红儿的脸,这张脸美艳,但是庸俗,赵煊不知怎么地,他就是看不惯她这张易了容的脸。
花似锦也一直注视着赵煊,只是一天没见而已,怎么在她感觉却仿佛一个月那么久。
赵煊忽然皱起眉,伸手把花似锦的脸给别到一边去。嫌弃地说:“本王不喜欢你这张脸。美则美矣,看久了腻烦。把这张画皮揭了吧。”
“好。”花似锦笑嘻嘻地说,转身背向着赵煊,伸手从耳后一剥,整张画皮就被她揭下来了。
花似锦转身,露出她自己那张标致清丽的脸庞,她朝赵煊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整齐如白贝的牙齿,不笑的时候左颊有个梨涡,一笑那梨涡就更深了。
赵煊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一捏,难得地笑了一下,“不错,还是这张脸合本王的心意。”
花似锦听了,脸上居然微微一红。
赵煊长年操练各种武器,手掌干燥而粗糙,他粗糙的指腹捏着花似锦细腻的脸时,花似锦的脸,仿佛感受到灼烫的颤栗,她不由得微微仰脸,脑子里涌出一个荒唐的渴望来:“快来摸我的脸吧,继续摸,不要停!”
然而,赵煊却只是捏了一下,便把手拿了开去,倒让花似锦心中顿生一种淡淡的失落惆怅。
以后你还是待在德王府,白天易容,晚上还原真面目。
花似锦说:“王爷,这样安全吗?”
赵煊说:“经过老四擅自搜查老八的府宅之后,以后应该没人会蠢到再步老四的后尘了。再说了,这段时间经过朝堂几个大臣的建议,父皇已经同意,要在朝臣家中选出不得宠的女子,册封为公主,远嫁柔然。”
花似锦摇摇头说:“怎么这事还没完啊?我既然跑了,就让皇上把那个柔然使者赶回去不就行了吗?干吗还要朝臣的家中选出个女孩来册封公主远嫁柔然呢。柔然那地方我待过,环竟很好空气也很清新,但不是人待的地方啊,我都待不住,我相信那些朝臣家的女儿,去了更加待不住。王爷,你劝皇上把那柔然使者打发回去好了,还联什么鬼的姻,这不白白糟踏了咱们大燕的女孩子么?”
赵煊白了她一眼,“你还有心情来理会别的女孩子的命运,在别的女孩子被册封被远嫁柔然之前,你自求多福吧,多多关心一下你自己的命运吧。”
花似锦忧心忡忡,“唉,万一家家都没有不得宠的女子,那我岂不是没有替身,岂不是要长时间易容生活着,这可怎么办才好?”一想到她要很长时间不能到济世堂去盘账,她顿时觉得人生少了很多乐趣。
……
这天在朝堂之上,老皇帝等着大臣们贡献出自己家不得宠的女儿名单。
结果名单收上来,老皇帝发现,所有的名单都是空白的,理由是他们家的女儿还太小。也就是说,谁家都没有不得宠的女儿,谁家的女儿都是心头之肉,不忍心远嫁柔然。
大臣当中,忽然有人站出来提议道:“皇上,眼下倒有个非常适合的人选,只是不知道解首辅舍得不舍得?”
解首辅见自己被点名,忙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我舍得不舍得的。”
那个黄姓的大臣说:“解首辅,你家长孙女解元香,年龄正好合适婚嫁。”
解首辅闻言,眼睛一瞪,脱口而出:“你有没有搞错?我长孙女是德王爷的未婚……”
他话没说完,猛然想起解元香已经被皇帝退婚,顿时不由得脸上讪讪的,不再言语。
其实解首辅自己也清楚,解元香被一群乞丐轮了的事情,已经被闹得满城风雨,人人都知道解元香已经是个残花败柳。在这个重视名节的社会里,贞、操是非常值钱非常宝贵的东西。一旦失去,这个女子就一文不值了。更何况解元香失去贞、操的过程,真是太污了。简直不忍卒听。
此时,又有个大臣站出来,“皇上,臣觉得解小姐是最合适与柔然联姻的人选。一来解小姐和那群乞丐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解小姐以后想要嫁人,恐怕没有人敢要。二来柔然人的贞操观淡薄,根本就不会介意贞洁不贞洁的问题。所以臣觉得,解小姐是最好的人选。”
解首辅一听气炸了,这个可恶的家伙,竟敢说他的孙女是没有人敢要的货色?可是虽然心里不忿,他却连反驳的词语都找不到。
老皇帝坐在上首的龙椅上,目光炯炯地看着解首辅,问道:“首辅,你意下如何?”
还没等解首辅回答,老皇帝又自话自说起来:“说实话,朕也觉得,解小姐是最好的人选。以解小姐今日今时的名声,她想要京城里找个普通人家,真的是挺难的,可她若是嫁给那些卑贱贫穷的人家,恐怕又有辱解家的荣耀,所以朕觉得解小姐被册封为为公主,远嫁柔然当个可敦,是最好的选择。”
老皇帝说完,眼睛一睃不睃地看着解首辅,等待着解首辅的表态。
解首辅本来心里很堵,但是后来,他想了想,觉得老皇帝所说的话,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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