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锦气得直哼哼。
“罗叔,这真的是我自己添置的东西,不是德王府的,德王府的东西,我一概没有拿。”花似锦继续跟老罗磨着嘴皮,希望他可以放她们过去,要知道,这四个包裹挺重的,她们从静荷居一直拎到这大门口,简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人都气喘吁吁,简直快累成狗了。
如今老罗让她们把包裹都搬回去,那岂不是要让她们再受一次罪。
一想起刚才累死累活所受的罪,花似锦就头皮发炸。不过关尔雅好像不怕,她似乎想听老罗的话,把手上的东西往回搬。
“反正不管,这些东西,是不是你自己添置的东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些东西本来是在德王府里的,那就是德王府的东西,你没经王爷的同意就往外搬,那就是偷窃。”老罗像尊门神似的挡在大门口正中央。“你若是硬要搬走这些东西的话,你就是个小偷。”
花似锦恼得切齿咬牙,你才是小偷,你全家都是小偷!
“锦姐姐,”一直站在边上观战,没有吭声的关尔雅,此时开口说:“这位门房大叔说的是,没有经过王爷同意,就从德王府里搬走东西,的确是偷窃行为。”
“什么呀。”花似锦不悦地看着关尔雅,“有没有搞错,包裹里的这些个东西,全部都是我自己花钱添置的。”
“可是谁能证明,这些东西是你的呀?”关尔雅问道。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花似锦打包准备搬走的这些东西,除了一些衣服之外,还有不少她自己积攒的金银财宝。衣服也就算了,别人一目了然就知道,那些衣服是她平常所穿的。可是那些金银财富,上面并没有刻名字,在谁手里就是谁的,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如今她金银财宝在她手上,而她在赵煊的地盘上。门房老罗不给通过,说她偷了德王府的东西,而赵煊也可以无耻地说她攒的那些金银财宝,都是他的。谁叫她在赵煊的地盘上!
赵煊知道她是个财迷,知道她肯定舍不得这些金银财宝。倘若她带不走这些金银财宝,她就只得仍然住在德王府里。守财奴嘛,当然要守着她的财富的。
赵煊真是太了解花似锦了。
让花似锦硬气地抛下那些金银财宝,净身走出德王府,那简直是比让她去死还难受。在钱财面前,她一定硬气不起来的。
此时,老罗好心地提醒她:“花掌柜的,你要出去可以,但是必须把东西给放回去。”
花似锦知道跟老罗多说无用,因此她切齿咬牙地转过身去,拎着两个重重的包裹,重新往静荷居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暗骂:好你个赵煊,算你狠!居然诬陷我是个小偷,让我连东西都搬不出去。
关尔雅却仿佛很高兴的样子,虽然包裹分量不轻,还要回头再搬回去,多受一次罪,可比起先前把东西搬出来的无精打彩,如今的她简直是欢欣雀跃的。“锦姐姐,这么说,今天咱们搬不成喽?”
花似锦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看来你真是喜欢住在德王府啊,被主人那样无礼对待,你还是喜欢待在德王府,你也真是令我无语。”
关尔雅一路走,一路好奇地四下里打量着德王府,说:“德王爷虽然无礼,但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谁家进了个不速之客,心里不排斥啊。锦姐姐,我都没介意,你也不要介意了啊。”
“关键是我昨晚说今天要搬出去了,今天却还不搬,我怕德王爷笑话我。”花似锦很纠结。走吧,金银财宝搬不走;不走吧,感觉自己很没志气。
“笑话就笑话呗。”关尔雅欢快地说道,“只要能留在德王府里就好。”
花似锦顿住了脚步,看住关尔雅,她把关尔雅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她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却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奇怪了。“关尔雅,你进德王府,还有没有别的企图?”
关尔雅顿住脚步,连连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对德王府好奇,想进来体验体验一下罢了。”
花似锦点了点头,“没有就好,你是我带进来的人,倘若你是个奸细什么的,我就会被你害死的知道吗?”
关尔雅猛地点头,美丽无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着,说:“锦姐姐放心好了,我不是奸细。”
花似锦“嗯”了一声,“我知道你不是奸细。”
她深信,这样看上去柔弱美丽的女孩子,这样总是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睛的女孩子,肯定不会是奸细。
花似锦把包裹又重新放回静荷居里去。
然后她空着手,和关尔雅一起回济世堂去了。
花似锦在济世堂一直忙到傍晚,吃过晚饭之后,这才回德王府去。
今天她真的非常不想回到德王府去,一想到昨晚她自己掷地有声地说,她要搬到济世堂去住,她就觉得自己好没出息,真的好没出息,她还要回德王府去守着她那堆金银财宝。
今晚她得好好想个办法,如何将那堆金银财宝化整为零,一点一点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德王府。
花似锦进了静荷居,第一时间自然是去看看她的金银财宝。今天出门的时候,她把那一堆金银财宝打包起来,用一个竹箱子装了,给推在床底下,为了掩人耳目,她还在上面铺上一张脏兮兮的布满灰尘的油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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