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赵煊找他们来,却并非想跟他们讨论如何营救花似锦,而是如何把解家抱别人孩子,给解皇后冒充皇子这桩丑事给宣扬出去,闹大起来。
……
承乾宫里,老皇帝因为太子并非他亲生儿子一事,****恼怒伤神。
再加上这些日子层出不穷的风言风语,还有朝中各位大臣和御史的进言,统统直指血统不正统的太子,让老皇帝更加恼恨。
他心想解皇后实在是太可恶了,枉他这么信任她,扶她登上后位,结果,她却弄了个不是亲生的孩子来冒充他的骨肉!
这二十多年来,他不断听到有人议论,太子长得跟他一点也不像,他从来都不当一回事,觉得孩子跟父母长得不像很正常,却万万没有想到,解皇后和她背后的解家人,竟然偷天换日,如此胆大包天!
这天,老皇帝把解首辅和解皇后,一起叫来谈话。
老皇帝看了一眼解家父女,说;“由于你们俩犯下的错误,实在令朕忍无可忍,所以朕准备,废黜皇后和太子,把太子流放为平民,削去解首辅的官职,没收查抄解府财产,解家上下所有人口,全部流放南蛮之地。”
解皇后暗舒了一口气,这二十八年来,因为自己养的假皇子,她就没一天睡过好觉。
所以,当她听老皇帝说,准备废黜她的后位时,她心里顿感轻松了不少,内心对老皇帝的愧疚和罪恶感一下子减轻了许多。她觉得这已经皇帝对她最大的宽容了。
解皇后对老皇帝很是感恩戴德。这本来是要诛连九族的大罪,结果老皇帝念及往日情分,一个解家的人都没杀。
但解首辅却不是这么想的。他解家往日多么荣耀风光,忽然要被抄没所有财产,还要被流放南蛮之地。这叫他如何受得了这种反差!
况且他老了,万一被流放南蛮之地,他这辈子估计就要老死他乡了。想想就很悲哀很不甘心。
“老臣谨遵皇上旨意。”解首辅表面上恭恭敬敬地说,内心却早有另外的打算。
解家父女俩齐齐从承乾殿出来。
解皇后抚着胸口说:“好险啊!我还以为皇帝还把我碎尸万段呢。结果皇帝还真是宽宏大量。”
解皇后落下内心的包袱,此刻内心非常愉快。
但解首辅却阴沉着脸,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皇后,”解首辅喊着自己的女儿,“我要见见太子,他正在禁足,你想办法让他来见我。”
“爹,他正在禁足就算了吧,等他以后解禁了,我再让他去见您!”解皇后说。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跟老皇帝对着干。
“等他解禁了再来见我,黄花菜都凉了!”解首辅面有威严的怒容,“皇后难道不再听为父的话了?”
“好吧。我想办法让他去见您!”解皇后赶紧说,她不仅怕老皇帝,她还怕她的老父亲。
……
这天晚上,夜黑风高,太子悄悄来到解府。
解首辅握着太子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太子啊,你虽然不是我解家的骨肉,但是这二十八年来,老夫却是一直拿你当亲外孙对待的。所以今夜之事,你一定要狠下手去。现在这形势,如果你狠不下去手,你这辈子就再也不能翻身了,我们解家一门,也就从此凋敝了。你懂吗?你是龙还是虫,就看今夜的了。”
“可是外公,皇宫内的禁军,那孟毅可是不会听我的。”太子面有难色,他也不想被废黜,他也想翻身,但是他手里根本就没有筹码。
“禁军你放心好了。孟毅这几天回老家探亲去了,现在禁军由黄副统领掌控,黄副统领是我们的人,在皇宫里,他一切听从你的指挥。”解首辅说。
他这几年假借下边官员之手,搜刮来的民脂民膏,除了用来帮太子笼络朝中大臣,自然也用来拉拢一些有用的人物,比如黄副统领。
“可是赵煊怎么办?他和他的德王军队,如今可都在京城里头呢,”太子面有忧戚地说。他感觉这个赵煊,才是他今晚举事最大的障碍。
“放心吧,赵煊这边,我已想好办法拖住他了,等你事情一办完,说皇上宣布让你继位,到那时他纵然有通天的本领,也逆转不了局面了。”
“真的要在今晚行动吗?”太子问,他的手略有些发抖,声音也有些发颤,显然是有些害怕的。但是,他眼睛却晶晶发亮,有着对今晚举事成功的向往。总之,是一种又害怕又期待的感觉。
“事不宜迟,速决速战,对我们有好处。”解首辅说。
太子点了点头,戴上大斗篷,离开了解府。
……
与此同时,赵煊正在书房里夜读的时候,李广忽然跑了进来,急切地说:“王爷,皇宫方向,燃放起您给皇上预警用的红色烟火!”
赵煊听了,整个人即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皱起眉头来,“不好,父皇有危险!”
那种红色烟火,是赵煊前几天专门让皇帝留着的,他曾经跟老皇帝说过,倘若遇到紧急事件,就燃放红色烟火示警,他看到了会马上赶过来的。
这会儿,赵煊站在书房门外,看着京城的方向,一连燃放了好几个红色烟火,燃红了半边天,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宫半夜着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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