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雁过拔毛啊!她总算碰着一个比她还财迷的家伙了。可这个家伙,她怎么就越看越讨厌呢,跟个剥皮鬼似的。她给了他20文钱马车费,然后他还要她多交20文马车提速费,真是岂有此理。
“喂,停下停下——”蓦地,花似锦听见外面有人吆喝道。
她赶紧从窗帘的缝隙往外面偷看,这一看生生把她吓了一跳,那些已追上来的人,果然是许老头儿派来的。
花似锦即刻心急如焚,她冲着赵煊焦急说道:“我可以多交20文钱!你让你的人快点儿赶马呀!”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赵煊还没来得及让李广赶马加速,许老头儿派来的人已快马扬鞭,跑到他的马车面前,拦截住了他马车的去路。
“喂,把里面那个人交出来,然后你们就可以走了。”许老头儿派来的人当中,为首的朗声说道。
赵煊并没有钻出棚子,他只是揭开了窗帘,倚在棚子的扶栏上,不以为意地看向许老头儿派来的人,懒洋洋地问道:“你们要我交出什么人呢?”
正文 第7章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为首的不耐地应道:“少给老子装蒜,就是摔进你马车里的那个家伙!”
“哦——我明白了。”赵煊说完,猛地一揭花似锦身边的帘子,使花似锦完全暴露在那些家伙的眼前。接着,他问追来的那些人:“你们找的,可是他?”
许老头儿派来的人见了花似锦,立即猛点头,答道:“没错,正是她!”
花似锦咬咬牙,小声冲赵煊说道:“你,帮我打发他们走,我愿意把所有财产都给你!”此时此刻,跟终身大事相比,钱财神马的都是身外物。
赵煊却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花似锦咬咬牙,豁出去了:“你帮我这一次,我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怎么样?”
赵煊仍然一动不动,殊不知,赵煊府里的奴仆不少,况且奴仆们的筛选去留,自有王府里的总管替他打理,他根本就不用费心的。
为首的那个见赵煊没有吭声,以为他沉默就是同意他们抓人。于是便下了马,走过来就要硬拽花似锦,花似锦自然不肯跟他走,双手死死地抱着棚子竖柱跟他对峙着。
“你走不走?”那人怒瞪着双眼,手中举起了皮鞭在空中拂了拂,皮鞭破空时,那猎猎的声响,让人不由得浑身肌肉一紧。许老爷子说了,这小娘们儿若是不肯跟他们回去,他们可以对她来硬的,不用客气。
“不走!死也不走!”花似锦也怒瞪着眼,眼底已全然没有一点怯意,倒有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悲壮。
“你若是不走,休怪我不客气!”为首那个一边说着,一边皮鞭就落了下来。
眼看皮鞭就要鞭在花似锦身上了,赵煊忽然出手,他手一伸,徒手接过了皮鞭,先是用力一拉,接着蓦地一放手,对方措不及防他一拉之后竟然放手,正打算使出了全身力气跟他拔河呢,结果赵煊一放手,他就狠狠地摔在地上,还不由自主连着翻了两个筋斗,最后趴在地上啃了满嘴泥沙。
花似锦看着对方那狼狈样,差点就要笑出声来。可是她偷瞄了赵煊一眼,只见赵煊仍然是一副高冷的脸色,她于是仿佛受了感染似的,一时噤若寒蝉,也跟着他端起一副冷脸来。
为首的那人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对他的手下吼道:“给我上!”
那十来个人即刻把马车给团团围住,纷纷亮出了家伙。
赵煊交手抱胸,气定神闲地朝他的侍卫李广和张冲两人使了个眼色,李广和张冲便齐齐跳下了马车,和那十来个人对峙起来。
为首的一看阵势,自己有十来个人,对方却只有两个人,自己在人数上占绝对的优势,随便踩都能踩死对方,于是便有些得意洋洋起来。他吐了一口嘴里的泥沙,恶狠狠地低吼道:“给老子狠狠地打。”
他的手下得令,操着家伙一拥而上。
花似锦见状吓得闭上眼睛,苍天哪,两个人对阵十来人,如何打得赢?难道自己真的要白白糟蹋在许老头儿手上么?
她不敢睁眼,只听得耳边一阵乒乒乓乓的兵器相碰的声响,还夹杂着一声声的哀嚎。
很快,兵器碰撞的声音没有了,只剩下声声的哀嚎,不是一个人的哀嚎,是一群人的哀嚎。
花似锦心下奇怪,不禁睁开眼来看个究竟。第一眼就把她给惊到了。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痛苦哀嚎的,全是许老头儿派来的人。而赵煊的那两个赶马的车夫,长身而立,竟然毫发未损。
站在不远处那个为首的家伙,见此情形,早已骇得目瞪口呆,十来个人,短短的时间内,就全部被对方给撂倒,而对方只有两个人,可见武艺之高强!
为首那家伙见到赵煊冷冷的眼神向他扫来,竟吓得一下子就跪了下去。接着仿佛反应过来似的,又马上爬起来,抛下他的同伴,屁滚尿流地向来时路逃走了。
赵煊没有追,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十几个躺在地上哀嚎的家伙,以及那个逃得飞快的家伙,转头吩咐李广和张冲道:“继续赶路。”
于是马车继续朝京城的方向行进。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进入了京城。
52书库推荐浏览: 忆小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