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道:“王爷说了,倘若仇不悔放了你,我们就不追了。咱王爷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不追就不追了。”
李广也说:“快过年了,且让风神教那帮老小子们苟活几天吧。”
三人两骑,很快就回到了德王府。
德王府的朝阳阁花厅里,赵煊正喝着单玉凤给他沏的大红袍。李广进去汇报道:“王爷,花若男带回来了。”
“哦,”赵煊抬头,俊眸微眯,也不知在想什么。“让他进来。”
花似锦踏进花厅的时候,单玉凤看着她,眼神似笑非笑,也许是她贿赂的那三盒高档胭脂起了作用,单玉凤对她的态度暂时客气了一点。
只见她笑着说:“哟,花兄弟,你回来啦?回来就好了。你看你被风神教的人掳去,害得王爷一回来就坐立不安的。”
赵煊最讨厌过于聪明的人,因此他瞪了一眼单玉凤,不悦地说道:“单表妹,你今天话太多了!”
单玉凤微笑着垂下了头,一事贤良淑德谨言慎行的样子。
赵煊转头,问花似锦:“姓仇的没为难你吧?”
花似锦摇了摇头。
赵煊道:“一出门就被绑为人质,你以后少跟我们出门。”
赵煊话音刚落,单玉凤就忍不住又开声道:“不怕的,花兄弟每次被绑为人质,每次都可以完好无损地回来。说明他命好,有贵人相佑。多出门也无妨的。”
单玉凤这话说得很有艺术,表面上听来,是在夸花若男呢。
可往深了想,她是在极其委婉地暗示赵煊:花若男极有可能是风神教的人,不然风神教的人怎会轻易放他回来。
以前她曾经诬陷花似锦是风神教的人,可每次都被赵煊强硬地否认了。她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此事上,表演上窜下跳令赵煊反感的角色,所以她要用润物细无声的暗示。
花似锦何尝听不出单玉凤言语中的暗示。她心想,这单玉凤的心还真是大,自己贿赂她的区区三盒胭脂,如何入得了她的法眼!
当下暗暗冷笑了一声,心中便有了主意,既然这人贿赂不来,那么,该怎么斗就怎么斗吧。
于是她笑着对单玉凤道:“表小姐说的是,一个人不做亏心事,自然命就好。这命一好,出门自然就会遇贵人。”
单玉凤温婉地笑着,但花似锦却看到她眼底的不屑。
赵煊蓦地拿起他经常使用视如珍宝的一柄长剑,对花似锦说道:“走,跟本王到后花园去。”
说完,赵煊径自起身,提剑走了出去。
花似锦看着他伟岸颀长的背影,心里猜测着他喊她去后花园,到底是想干什么?
单玉凤从她身边走过时,温婉地对她一笑,说道:“花兄弟,发什么愣,走啊,到后花园去。”
花似锦眨了眨眼,故意气她:“怎么,表小姐也要去后花园吗?我好像没听到五王爷叫你哦。”
单玉凤昂了昂下巴,笑得无比温婉:“我又不是奴才,要到后花园去,自然是五王爷不必叫,我也可以跟着去的。”
花似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了一声之后,对单玉凤说道:“那么表小姐先请吧。”
于是单玉凤昂首走在前面,花似锦走在最后面,两人一前一后朝后花园走去。
赵煊到了后花园中央的空地上,回头一看,先见着了单玉凤,却没见到花若男,不由得俊眉轻皱,问道:“你怎么来了?花若男呢?”
花似锦倏地从拱门后钻出来,笑嘻嘻地说道:“王爷,奴才在这呢。方才表小姐说,她又不是奴才,王爷不必叫她,她也可以跟着来的。”
单玉凤脸上掠过一抹尴尬的神色,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温婉可人的微笑,对赵煊道:“奴家只是想过来看看,有没有帮得上王爷的地方。”
赵煊看了一眼单玉凤,正色道:“这儿没什么事,单表妹你先回去吧。我和花若男有事情要做。”
单玉凤看了看傍晚时分一片寂静的后花园,她若是这样离开了,这偌大的后花园,就只剩下赵煊和花若男两个人了。这一主一仆两个人,非要跑来后花园做什么呢。
她心有不甘地猜测着。
凭着女人对心爱之人的各种小心眼,她觉得赵煊他们要做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她看了一眼花若男,这死奴才的皮肤比女人还好,五官也格外标致清丽,别说是男人,就连她作为女人都觉得这死奴才长得好看,赵煊一定也觉得他长得好看吧。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离开。
可是不离开,赵煊的目光却像火矩一样看着自己,仿佛嫌自己妨碍了他正事的样子。
没办法,单玉凤只得垂着头,朝他福了一下,道:“那奴家就先告退了。”
赵煊也没有看她,只是挥挥手,道:“去吧。”
单玉凤走出了后花园,其实她并不甘心离去,而是躲在拱门之后,侧耳倾听着后花园的动静。
话说花似锦这一头,她实在也想不出来,赵煊召唤她来后花园,所为何事?
她抬眸偷看赵煊,只见赵煊也正在盯着她看。这男人的气场太强大,她差点儿不敢与他正视。可是后花园静悄悄的,只有她和这位高冷腹黑的王爷,这气氛实在是诡异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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