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可我觉得你身边的女人没几个呀,反而苏霈然身边女人环绕,女友常换常新。”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这些真风流的男人没有魅力呀,所以身边没有女人环绕。可苏大少就不同了,他太有魅力了,他都不用自己出去猎艳的,江城上流社会的那些淑女名媛,个个都哭着喊着要跟他。
”
“没有那么夸张吧。”林初夏表示怀疑,“即使他都订婚了,那些女人还哭着喊着要跟着他?”
“那当然了。我跟你说啊,那些淑女名媛,个个都自以为美艳无比,能够撬动苏少奶奶的宝座,所以前赴后继地扑向苏大少,苏大少的那些女友,没有他主动找的,都是自己贴上去的。”
“既然有那么多淑女名媛哭着喊着要嫁给他,他为什么选择了林家?”林初夏问。 “听说本来是要跟李家联姻的,但李光裕那老家伙一早就扬言,他的宝贝女儿以后要嫁到京都的权贵高门中去。所以就剔除了李家,正好你父亲死皮赖脸地上门说亲,苏老爷子精明,他知道你们林家跟
李家是亲戚,跟林家结亲,等于也跟李家成了亲戚,何乐不为?所以就订下了这门亲事。”
林初夏“哦”了一声,心下感慨,那些豪门世家子弟的婚姻,果然都是筹码来的,可以进行利益交换的。
秦伟刚给林初夏贴上了医用纱布,苏霈然就推门进来。
“怎么样,处理好了吗?”他边问边走过来,犹如小山一样的胸膛挡在她前面。
他西装上衣敞开,双手很随意地插在裤兜里,乍一看去,宽肩窄腰,挺拔伟岸,再加上丰神俊逸的相貌,仿佛一个翩翩佳公子,半点不染风流气。
这时候,林初夏又觉得他绝对配得上万人迷这个称号。
她想起刚才秦伟关于真风流假风流的言论,她于是盯着苏霈然多看了一会。
以前跟他在一起的那些片段,纷纷涌进她脑子里,他的所作所为,让她觉得,苏霈然明明是真风流呀,真不明白秦伟为什么非说他是假风流?
秦伟贴上医用胶布固定好,然后拍了拍手,看向苏霈然,一脸邀功状,“搞定。”
“有镜子吗?”林初夏问。
秦伟赶紧递了一面镜子给她。
林初夏举着镜子看了看,这才后知后觉地担心起来,“我会破相吗?”
秦伟“噗”的一声笑了,“放心吧,以后只会留下一道浅得几乎可以忽略的疤痕。”
林初夏忧心忡忡,第一次流露出无助的表情来,“你的意思是说,还是有疤的对吧?”
秦伟点头,“但那疤,以后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见,你放心吧。”
原来是不能复原如初的了。
林初夏耿耿于怀,真不知道当时自己哪条脑神经抽了,居然推开她,替他挡了灾。
她瞥了苏霈然一眼,忽然觉得自己为了他,额头上留下了一条终生不褪的疤痕,真特么的不值当。
这种不值当的心态,让她情绪格外低落。
那心情,就仿佛她买了一支股票,最后发现自己的是垃圾股一样。
这让她很不开心。
于是她只好安慰自己,想以前,他还挺身而出替她挡了枪呢,人家是拿命在保护她,那么自己为了他落下这点疤痕,也就跟他扯平了。
从秦伟的诊治室走出来时,秦伟安慰她:“没事的,疤痕真的很浅很浅,再说你现在也不怕嫁不出去了啊,你都有未婚夫了,苏俊义不会在乎你那道疤的。”
林初夏勉强笑了下,她纠结的,根本不是能不能嫁出去的问题,而是这个疤就像一个烙印,时刻提醒她,她曾经像个傻比似的,舍身救过苏霈然,她很不喜欢这个烙印。
两人并肩走着,林初夏叹了口气,忽然说道:“咱们两清了。”
苏霈然不明所以地看向她,“什么意思?”
“以前你替我挡过枪,右胸上留下了疤痕。现在我替你挨了打,额头上也留下疤痕。所以咱们两清了。”
苏霈然站定,扭头看她,目光颇有些意味深长,他的话不多,还很短,只这么一句:“你以为咱们这辈子两清得了吗?”
林初夏怔在那里,他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想两清?
林初夏因为从小就生活在虎狼之窝,所以她对别人的坏很敏感,一眼就能识穿,并一一化解。
但她对别人的好,除非是很明显的好,像吴静玉对待她那样明显的好,她才能感觉得到。而别人对她隐晦的好,她是统统接收不到信号的。
所以这会儿她就愣在那里,完全不明白苏霈然是什么意思,她经常觉得跟苏霈然说话很累,他话是不多,却常叫她摸不着头脑。
“那刁妇为什么打你?”苏霈然皱着眉头问。
林初夏于是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不能私下和解,一定要让那刁妇的女儿进羁留所。”苏霈然斩钉截铁说,“这女的跟朱雅晞有得一比。”
“但是我不和解的话,周丽红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林初夏就像周丽红又像今天那样,去学校大闹,影响她的课业。
“你不能因为怕惹麻烦而妥协。人生不是妥协出来的,你越妥协,你的路就会越窄。妥协出来的人生一定不美好。”苏霈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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