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双手放在他胸膛上,抗拒地将他推开,“别跳这种,咱们跳交谊舞吧。”
她隐隐感觉到,苏霈然是想借着跳舞的理由占她便宜呢。
苏霈然根本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他环搂着她,在她面前像座小山一样,她怎么也推不开他。
“别动。”他抱着她,低沉动听的声音,此刻略显粗嘎,“这样的音乐和氛围,就适合跳这种舞。”
“我不喜欢!”林初夏再推他。
虽说她现在是在扮演他情妇的阶段,但让她跟她未婚夫以外的男人跳贴面舞,她无法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别拒绝我,跟我跳支舞,抵消你欠我的生日红包。”他在她耳边低哄。
林初夏抬头白了他一眼,“不要,我宁愿还你生日红包。”
苏霈然见软的不行,于是来硬的,他脸一沉,“配合我,听从我,这也是合同中你必须履行的条款。”
林初夏极粗暴地在他健硕的胸上戳了戳,“拜托,苏大少爷,这是在楼顶,除了我们俩之外空无一人,你想我扮演你情妇扮给谁看呢?”
既然是扮演的情妇,那必须要有观众才行,这儿一个观众都没有,她扮演他情妇给月亮看吗?
苏霈然这会儿脸皮比他家的墙还厚,他死皮赖脸说:“扮给苍天给大地看!”
说着,双手仍然环搂着林初夏纤细的腰肢。
林初夏翻了翻白眼,“苍天和大地才不想看到你这种人!”
苏霈然一点不生气,他俯在她耳边调戏,“没关系,只要你想看到我就行。”
“我也不想看到……”
一个“你”字还没有说出口,当下一片阴影笼罩过来,她的嘴唇被他温热的唇堵住。
男人身上那清冽夹杂着男人荷尔蒙的气息,一阵阵钻入她鼻端。
那香水味,似带着令人沉醉的诱惑,林初夏的理智沦陷了。
她本该反抗,却傻在那里,人仿佛石化了一样。
直到苏霈然的唇离开了她的。
她这才想起来,她应该愤怒。
她正想扬起巴掌,这时却听苏霈然略带忧伤说:“我从小就没妈,抱着你那感觉,仿佛抱着我妈一样,真温暖真舒服。”
此时此刻的他,在她面前,完全卸下了平日里的冷酷威严,一下子变身为忧伤的王子。
一个没有妈妈的忧伤王子。
她呢,也是从小就没有妈,在后妈的摧残下顽强成长到今日。深知没有亲妈的孤寂和无助。
这会儿听他说从小就没妈,她竟然对他产生了同病相怜之感。
同是天涯沦落人。
好吧,看在他也那么惨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扮演一下他妈妈的角色吧。
她其实是个同情心富余泛滥的人,看着他失落惆怅的样子,她竟像真的是他妈妈那样,伸手抱着他,拍着他的后背安慰:“没事,没妈你不也一样长大成人了。”
不但长大成人了,还长成了一个专门祸害女人的人。
苏霈然见他那一番没妈的言语凑效,这女人同情心泛滥,果然被打动了。
他心想:“俊义是众人眼中的傻子,是令人同情的对象,难怪她会喜欢俊义,难怪她对俊义那么好,一切都是她的同情心在作祟。”
“妈妈,陪儿子跳支舞吧。”他语气可怜兮兮的。他一只手扣在她腰上,另一只手却扣着她后脑勺,将她的脑袋摁在他胸膛上,不让她看到他的唇角和眼底都晕染上的腹黑的笑。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真是可怜见的。她心生怜惜,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啊,况且今晚是他的生日,她就权当积德了吧。
眼下是年底,江南的冬天不总是寒冷的,有时候也温暖如春,比如今夜这种暖融融的天气。
正好适合室外活动。
正好适合他们在三楼的楼顶,顶着满天星光,沐浴着清风明月,浑然忘我的拥抱,跳着一支仿佛天荒地老的舞。
糟糕!
林初夏忽然醒转,抬起腕表一看,已经十一点了。
“宿舍要关门了。”她慌慌张张说。
苏霈然:“关门就关门,这别墅多的是房间给你住。”
“不要,我得赶回学校去!”她想起上次她在这别墅过夜,苏霈然半夜神不知鬼不觉溜进她房间的事。
她今晚再留下来过夜,难保他不会再重施故伎。
“好,我送你回去。”
苏霈然说完,俯首要去吻她,林初夏别过头,一脸警惕,“你想干吗?混帐你怎么可以吻你妈妈!”
她现在扮演的,可是他妈妈的角色!
苏霈然差点爆笑,这女人真是,他不过三言两语哄她一下,她竟然入戏这么深。
她比他还小好几岁呢,敢当他妈妈。
苏霈然唇角弯起邪魅的弧度,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嘴唇上印上深深一吻,随即放开她。
他脸上早已不像了忧伤王子的迹象,取而代之的是邪肆的笑。
“这会儿,你扮演的,是我的情妇,我吻我的情妇无可厚非。”他邪肆说。
这死男人又吃她豆腐!
林初夏当即像猫儿炸毛了,又作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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