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推门走进客厅,一阵酒味迎面扑来。
她不禁皱眉,走进厨房,只见余子安正挥动着大勺,他双颊红通通的,眼神有点醉熏熏。
“舅,你怎么又喝酒了?”林初夏埋怨。
“我只喝了一点,没有喝多。”余子安咧嘴一笑,“舅舅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咸鱼茄子煲。”
林初夏见余子安的嘴巴和眼角都有点歪斜,心下略感奇怪,但没有问,心想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
厨房里除了酒味,同时也弥漫着一股茄子煲的香味,那香味,勾引得林初夏垂涎欲滴。
“好香!”她吸着鼻子说道。
“你出去等一下,很快就可以吃了。”余子安说。他说的话,忽然有点儿口齿不清。
林初夏应了一声好,她刚转了个身,就听到身后忽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她心中诧异,转身去看时被生生吓了一大跳,只见余子安忽然倒在地上,双眼紧闭浑身僵硬,已然不醒人事。
事情来得太忽然了,林初夏心中大骇。
“舅舅,你怎么了?”林初夏奔向余子安,慌得六神无主。
这时,正在客厅里的苏霈然听到声音,连忙跑了过来。
一看余子安倒在地上,他也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心肌梗塞,快点打120。”初夏赶紧让余子安就地平卧,使他的双脚稍微抬高,接着拳击心前区。
苏霈然拨打了120,回头看见林初夏正准备给余子安做人工呼吸。
他忽然走过去,一把将林初夏拎起来,再一把将她推开。
他朝余子安俯下身去,掰开余子安的嘴,捏住余子安的鼻子,开始做起人工呼吸来。
林初夏站在一边,瞧着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
苏霈然一向傲娇冷酷,她只知道他赚钱的手法娴熟,没想到他连人工呼吸也做得这么娴熟。
不久,余子安的胸部终于重新活动起来。
林初夏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去楼下的药店要了阿司匹林,将药片碾碎了喂进余子安嘴里。
做完这一切,他们就听到120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呼啸而来。
训练有素的救护人员上楼来,为首的那个人翻了翻余子安的眼皮,又探了探余子安的脉博,肯定说了句:“急救措施做得很好,病人还有救,移上担架吧。”
余子安被移上了担架,送上了救护车,往苏青海医院去了。
林初夏跟着担架一起上了救护车。
苏霈然则自己开着车跟在救护车的后面,也去了医院。
医院的医生们正在帮余子安做着监测和心脏复苏。
林初夏身为医生,知道余子安已经没有生命之虞,但她还是担心得很,不停地在病房外走来走去,浑身抑制不住地轻颤。
苏霈然看见,忙朝她走过去,他揽过她的肩头,“没事的,不用担心。”
林初夏一听,那眼泪即刻就涌出来了。
余子安是世上惟一疼爱她的亲人,他要是没了,她在这世上就举目无亲了。
想想就后怕。
她这会儿脆弱得很,虽然知道自己的舅舅可以救回来,但还是忍不住落泪。
她无意识地倒在苏霈然怀里,瞬间眼泪滂沱,收都收不住。
她没有纸巾,如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全部只能擦在余子安的衬衫上。
苏霈然完全能感觉到她的眼泪和鼻涕,擦在他衬衫上的那种凉凉的湿濡。
“我这件衬衫三万块。”他无奈说道,“不过,算了,你喜欢就好。”
“什么?三万块?”林初夏正伤心呢,一听他这话,立即就把他给推了开去,不敢再往他身上擦眼泪和鼻涕了。
三万块那么贵,她把他衬衫给弄脏了,万一他要她赔钱怎么办?
“放心擦吧,我不会要你赔钱的。”苏霈然说。
他敞开胸怀,一副大度容纳林初夏的架势。
林初夏却打死不敢再往他身上倒,更不敢再往他的衬衫上擦了。
苏霈然见她还是眼泪汪汪的,当下就丢给她一包纸巾,“擦擦吧,丑死了!”
林初夏接过纸巾,怔了一下,“你都有纸巾,刚才为什么不给我?”
害她把眼泪和鼻涕都糊在他那件三万块的衬衫上。
“我刚才也忘了。”他悠闲回答。
其实他没忘,他只是不舍得推开她而已,所以任由她把眼泪和鼻涕都糊在他的衬衫上。
他告诉林初夏,他的衬衫很贵,价值三万块,他只是想告诉她,他对她有多好有多宽容。
结果林初夏却吓得一把推开了他,把他那昂贵的衬衫当成洪水猛兽。
他有点后悔告诉她关于衬衫的价格。
“我刚才听医生说,你舅因为急救措施得当,所以情况不算坏,你别担心。”苏霈然安慰她。
说起急救措施,林初夏倏地想起苏霈然给她舅舅所做的人工呼吸。
她有些好奇问:“你怎么懂得操作人工呼吸?”
苏霈然这人傲娇冷酷,而且是个重利的商人,做事通常要看收益,所以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助人为乐的主。 “我爷爷死于突发心肌梗塞,当时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懂得人工呼吸,这才导致我爷爷遗憾离世。自从我爷爷去世,我就学会了人工呼吸,免得以后我在意的人出现同样的不幸,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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