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事,苏霈然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咱们走!”苏霈然说。
杜月影自从苏霈然踹门进来那一刻,她就一直是呆若木鸡的状态。
原来苏霈然有跟着来,只不过他一直在外头,没有进来而已。
苏霈然不想见她,他竟然由着林初夏进来羞辱她。
并且他只在乎林初夏,她刚才将那只茶壶扔向林初夏,没扔中摔在地上,他就紧张得踹门而入。
他进来之后,正眼都没有看她,一双眼睛只粘在林初夏身上,那种对女友的关心,是真真切切的关心。
杜月影炉火中烧,她的表情瞬间狰狞起来。
当苏霈然拉着林初夏的手,把林初夏从沙发上拉起来,两人准备走出去时。
杜月影歇斯底里地朝苏霈然的背影大喊:“霈然,你明明答应要来赴约,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苏霈然停住脚步,回身,“因为你雇佣牛郎想陷害我女友,我答应你,只是想让我女友有机会找你算账。”
杜月影于是明白了,苏霈然明里答应赴她的约,只是为了暗地安排林初夏来找她算账。
他对林初夏的护犊之心,昭然若揭。
杜月影满怀的希望,顷刻间全被击碎,只剩下满怀的绝望。
何少芬总是鼓励她,说她优势大大的,一定可以重新唤醒苏霈然对她的爱。
但如今看来,她一个人苦苦挣扎了那么久,不但没有唤醒苏霈然对她的爱,反而唤醒了苏霈然对她的憎恶。
为了苏霈然,她放弃了米国绿卡,放弃继承她名义上那个米国丈夫的全部巨额财产,冒着被张黑仔纠缠的风险,回到了江城。
她以为可以重温旧梦,结果现实却甩了她重重一巴掌。
苏霈然的心,说变就变了,以前曾经说这辈子最爱她的人,现在全部心思都在别的女人身上。
想至此,杜月影心如刀绞,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她一下子奔到苏霈然跟前,拦住她的去路。
她这样做,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讨厌,她只觉得非常不甘心。
“霈然,留下来陪我。”杜月影语气软软的,带着请求和撒娇,完全无视林初夏这个正牌女友的存在。
杜月影的作派,在跟林初夏彰显着一个强势的意念:“我是他的初恋,我是他的前任,所以我很了不起!”
林初夏翻了翻白眼,真不知道身为过去时的初恋和前任,有什么好得瑟的。
她一声不吭,只悄悄瞥了苏霈然一眼。
“对不起,我很忙,没空留下来陪你。”苏霈然语气冷冰冰的。
他这时候才注意到杜月影,杜月影今晚真美,旗袍很美,妆容也很美。
可惜,他已经不为她心动了。
一个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的女人,真配得上“毒如蛇蝎”四个字。
他不敢要一个毒如蛇蝎的女人当妻子。
“为什么你陪林初夏就有空,陪我就没空?”杜月影质问,她摆出可怜巴巴的样子,看上去我见犹怜。
“初夏是我女友,陪她是我的义务。”苏霈然回答。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但此刻在杜月影听来,却格外刺耳。
苏霈然拉着林初夏的手,径直就往门口走去。
“霈然,别走,否则我死给你!”杜月影歇斯底里地大叫。
她一边大叫着,一边冲向阳台。
她家阳台没有安装防盗网,因此她纵身一跳,就跳上了阳台的围栏,骑坐在围栏之上。
“你要是走了,我就跳下去。”她一脸悲壮,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林初夏眉头一皱,又来了,杜月影又开始威胁别人。上次以割脉威胁她,这次以跳楼威胁苏霈然。
拜托能不能整点新鲜的!
不过,林初夏此刻内心是不安的。杜月影上次威胁她要割脉,结果就真的割了脉。
这次她威胁苏霈然说要跳楼,等下会不会真的跳楼呢?
割脉只要抢救及时就没事。
可是这跳楼,从十二楼跳下去,必定死翘翘,所以杜月影再疯狂,应该不会真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吧。
苏霈然盯着跨坐在阳台上的杜月影,心头自然而然地涌上一股厌恶来。
男人很厌烦女人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套路。
而杜月影如今,已经将这一项技能,运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苏霈然是真的厌烦。
他皱起眉头,盯着杜月影看了半晌,“你想跳就跳,这是你的自由;我想走就走,这是我的自由。”
他这听起来无情的话语,不但林初夏愣住,就连杜月影也怔了。
苏霈然话落,再不去看杜月影,拉起林初夏的手又要走。
杜月影悲愤欲绝,泪流满面,她朝屋里大喊一声:“苏霈然,我恨你!”
喊完纵身一跃。
林初夏正想说服苏霈然,让他独自留下来安抚杜月影这个濒临发疯的女人。
蓦地,她只觉得原本吵吵闹闹的环境,瞬间安静了,安静得可怕。
她向阳台上投去一瞥,震惊地发现阳台上已空空荡荡的,除了杜月影纵身一跃时,高开叉旗袍那翩飞的裙角,像一只红鸟一样飞掠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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