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广场上立着一个巨大的香炉,香炉后面就是最为华丽宽敞的正殿,这里应当是圣姑的寝殿。
他们二人识字不多,不知那牌匾上写的什么,不过写什么都不重要,他们早就看见那正殿大门紧闭,想必有什么人正躲在里面。
雷鸣高高挥手,一小队骑兵便冲上前去。为首的百夫长手中捏着沉甸甸的巨斧,他一斧劈了下去,把那雕花木门捶得铛铛作响。
只听大殿内一声尖锐的喊叫声响彻云霄,荣桀微微一笑,终于放下心来。
也不过就一刻功夫,那几扇单薄的门扉便背砸破,士兵们一涌而进,不多时就抓了十几个人出来。
这些人里面有男有女,男的大多面白无须,英俊端正,而女的则个个穿着华丽,头上插满了金银玉石。
叫太阳这么一照,差点闪瞎荣桀的眼睛。
荣桀冷哼一声,旁边的雷鸣便张口问道:“圣姑是哪一位?”
刚才那几个又喊又叫的人瞬间安静下来,他们低垂着头,没人敢出来应话。
雷鸣便笑了几声,明明是朗朗春日,却叫人听了心里头发寒。
“没人承认也不要紧,圣姑总要去外面给百姓传教,一会儿只管绑了你们,叫衡原的百姓都出来认一认,总能知道是谁的。”
“就算百姓认不出来,也不要紧,回头把你们挨个砍了头,谁是圣姑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他这话故意说得阴阳怪气,话音刚落下,就见唯一的一个红衣女子,抖着身体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眼中的泪像是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下流:“我没做坏事呀,求你们饶我一命。”
她边哭边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冲一直在说话吓人的雷鸣抛了个媚眼儿。
雷鸣被她吓得狠狠抖了一下,扭头跟荣桀说:“王上,还是将他们速速处决吧。”
荣桀微微一笑:“不急,他们还有用呢。”
那几人明显松了口气,圣姑翻脸不认人,转头就讨好似得冲荣桀笑了笑,可真是会审时度势。
还真别说,着圣姑长得一派宝相庄严,真有点儿出家人的慈祥气派。可她就是为非作歹,欺凌百姓,叫人很难心生好感。
荣桀瞧都没瞧她,命人直接把他们一起拖了下去。
抓到了圣姑,扫平了盛天教,他们便不约而同心生欢喜。
荣桀跟雷鸣又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之前男宠说的金库。
原他们以为里面财宝也多不到那里去,只是没想到一打开金库大门,两个人便都愣在那里。
几乎要闪瞎眼的金光从里面钻出来,各种各样的金银玉石堆在空地上,这里大多都是金银器,混在一起叫人看不清楚。
成箱的铜钱放在角落里,显然,金库的主人对他们很是嫌弃,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真是……意想不到啊。”荣桀叹了口气。
盛天教在衡原也不过就一两年的光景,却积累了这么多财宝,衡原上上下下显然都被他们搜刮一空,百姓家中肯定空空如也,一点积蓄都没了。
雷鸣皱眉道:“攒着这些阿堵物,为的又是什么呢?难道就堆在这,还能叫他们钱生钱不成?”
“钱生钱倒是肯定不能,不过求个心安吧。”
这些金银财宝零零碎碎搜刮至今,圣姑显然也没记账的意识,收上来就往库房一堆,平日里看着高兴就是了。
雷鸣说道:“可没账本,我们又如何下发?到时候一定要乱了套。”
可不是,没法追根溯源更难办了,到时候人人都说那是自家之物,还不得打起来。
荣桀沉思片刻,洒脱笑道:“这也不难,等把衡原恢复往日模样,百姓们便要开始春耕了,从今日开始,往后持续两年,咱们便不收衡原百姓税收,让他们好休生养息,等安居乐业又积累不少家底,再另行新政也不迟。”
这个做法倒是聪明,等他们各回各家,重新恢复过往生活,朝廷两年不收税,只要勤奋,便能重新攒下家业,渐渐日子便会好过起来。
雷鸣冲荣桀拱了拱手,巴结道:“王上英明。”
查完金库,他们又去看粮仓。
圣殿里的粮库比金库还要大,远远看去蔚为壮观。
等到大门一开,两人又都被惊了一下,只看里面满仓满谷,便知道这一年圣姑没少克扣百姓口粮。
“圣姑存这么多粮食,却不愿意发给百姓。明年米就沉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雷鸣叹了一句。
想着外面的百姓还都饿着肚子,荣桀便叫士兵把粮食搬出来,吩咐道:“先叫百姓各回各家,每家按人头下发粮,一人发一石米都是够的。”
对衡原这场仗,他们不费一兵一卒,莫名其妙就赢了。除去被百姓民居堵住路,叫他们在城外耽搁几日,基本就没遭到有效抵抗。
等回了营帐,几人坐在那发了会儿呆,随即便大笑起来。
等到笑够了,雷强才说:“就盛天教这德行,陆安舟居然隐忍不敢发,实在叫人不知说什么好。”
顾瑶兰刚忙完善后之事,匆匆进了帐篷,闻言笑道:“他哪里是隐忍不敢发,他是根本什么都没有,他拿什么攻打衡原?”
他们这一场仗打得轻松,善后却不简单,荣桀皱眉说道:“叫人速速往琅琊府去军报,先报大捷,再请王妃派两位可靠稳重的年轻文臣过来,要先把衡原局势稳定住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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