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圈紧了她,紧得她肺中的气体都要被挤光了一样。
他恨声说道:“本王要你留在裕王府,当我的侍妾!如此,本王方可放了魏杏林。”
侍妾,是比妾室还要低一等的身份,侍妾不但要侍寝,还要侍候人,实际上身份是个奴婢。而妾室好歹是正经主子。
沈岸让她当侍妾,可想他将她置于什么样的地位。
侍妾不用对外声张,不用任何仪式,也不用大摆宴席昭告天下,一个奴婢,只要爬过主子上过床,便算是主子的侍妾。
沈岸让她当侍妾,他以后就还可以迎娶权贵名门之女。而他的正王妃将会高高在上,不屑于瞅一眼她这种身份卑微的侍妾的。
侍妾,对蓝霏霏来说是一种耻辱。她对婚姻的原则是:“宁可当穷人家的正妻,也不当候门的侍妾!”
要是在以往,她打死也不会当谁的侍妾的。但是,如果她不当沈岸的侍妾,沈岸就不会放了魏杏林,她一个弱女子,在京城无权无势,她跟沈岸斗,无疑于以卵击石。
除了低头,她没有别的法子。
蓝霏霏闭了闭眼睛,她向来很果断,但如今一个决定,却让她纠结得要命。半晌,她才睁开眼睛,说道:“好,我答应你,做你的侍妾。”
沈岸在她耳边冷笑一声:“魏杏林好大的面子,让你这个死活不肯当侍妾的人都肯当侍妾了。”
他的语气酸溜溜的。
“但我也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去找魏杏林的麻烦,否则,我诅咒你断子断孙!”
“魏杏林何德何能,能得到你对他如此维护。为了他,你竟然诅咒我断子断孙,难道我断子断孙不等于是你断子断孙?”沈岸颇是不悦。
蓝霏霏不接他的话茬,只问:“你什么时候放了魏杏林?”
沈岸手指勾着她的下巴,笑得邪肆,“你什么时候爬上本王的床,本王就什么时候放了魏杏林。”
“我能问个问题吗?”
“嗯,你问。”沈岸的嘴唇在她的脖颈上巡逻,他呼出的气体,温热地喷在她的肌肤上,一阵酥痒的感觉像电流一样传遍她的全身,她忍不住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如果我不爬你的床,你打算拿魏杏林怎么办?”
“我会把他扔给大理寺,坐实他的罪名。”沈岸的声音低沉悦耳,然而此刻在蓝霏霏听来,却仿佛是来自地狱阎罗的声音。
蓝霏霏不寒而栗,逆党的罪名一旦坐实,魏杏林将像以前袁勇焕一样被杀头,那魏杏林还那么年轻,他要是就这样冤死了,那就太不值当了。
“你明天就放了魏杏林,等我确定你放了魏杏林,明晚我便去爬你的床。”蓝霏霏说道。
沈岸一听,在她脸上轻啄一下,“择日不如撞日,何必等到明晚,今晚你就可以来爬本王的床。”
“不,我信不过你,必须等你明天放了魏杏林,我再爬你的床。”
沈岸冷笑,“万一本王放了魏杏林,你却不履行承诺呢?”
蓝霏霏说道:“我一个弱女子,还能逃出你的手掌心吗?”
“你一点儿都不弱,所以本王也信不过你!除非你今晚就成为本王的人,本王才信你。”
“万一你言而不信,又不放魏杏林呢?”
“算了。改天本王还是将魏杏林移交给大理寺好了。”沈岸不耐烦起来,他拂袖站了起来,转身要走。
蓝霏霏一见急了,连忙扯住沈岸的衣袖,咬牙道:“你、你别走,我答应你,今晚就今晚!”
话音刚落,沈岸便一把将蓝霏霏打横抱起,运用他的绝学凌波微步,很快就来到他东正殿的卧房内。
房门外的仆人看见沈岸抱着一个人回来,都吃了一惊,待看清他怀里是蓝霏霏时,他们便一点不吃惊了,他们谁都知道,自己的主子肖想蓝霏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吃掉蓝霏霏是迟早的事情。
蓝霏霏被平放在沈岸卧房里的那张大床上。
当沈岸那高大健硕的身躯向她温柔地覆盖下来时,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梁静,想起自己早早惨死的爹,想起他对魏杏林的诬陷,她忍着自己想要一脚蹬开他的冲动,咬牙忍受着沈岸对她的蹂躏。
她万万没想到,人前高冷傲娇,一脸禁欲系的沈岸,在床上却是个禽兽,蓝霏霏被他扭成了各种形状,幸得她从小练习拳脚功夫,身体底子好,稍微有点难度的动作她都能勉强,要是弱不禁风的那种类型,怕是没几下就趴死在他床上了。
蓝霏霏咬着牙,默默承受了整个过程,她觉得很恶心,心里暗暗骂了好几遍禽兽,想着自己未来的命运,内心充满了惶惑。
她将脑袋歪向一边,眼泪便夺眶而出。
正文 第304章 本王不是人
沈岸却情绪高昂,一点并不介意她的泪。
扳过她的脸,他舔着她脸上咸涩的泪水,用还带着情欲未褪的声调说道:“小心肝别哭了,明天早上,本王会放了魏杏林。”
蓝霏霏一想到自己拿守了十九年的贞洁,为了救出魏杏林,白白给沈岸那禽兽拱了,她便哭得更厉害了。
“好了,小乖乖,你别哭了,你一哭把我的心都哭碎了。”沈岸抱着她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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