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很馋,他盯着那两颗糖果,咽了咽口水,伸长手就要去拿。
沈岸却蓦地合拢手掌,狡黠地盯着远远,笑道:“你想吃么?想吃就再喊我一声爹。”
“爹!”远远看在糖果的分上,爽快地喊了一声。
沈岸装作没听见:“叔叔耳背听不见呢,你大声点儿。”
远远为了吃到糖里,虽然觉得别扭,但他还是大声喊道:“爹——”
远远的这一声爹喊得足够大声,一下子传出了好远。
蓝霏霏听到了,她本来就一直竖着耳朵,关注着沈岸和远远这边的情况,所以远远大声喊了沈岸一声爹,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她并不想远远跟沈岸相认,可远远如今却喊沈岸叫爹,这是什么情况?
她心里焦灼起来,霍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离开石凳子,朝远远这边飞奔过来。
跑到远远身边,蓝霏霏将远远拉到自己身后,恼怒地朝沈岸大声喊道:“不准你拐走我儿子!”
远远只拿到沈岸一颗糖果,他还有另外一颗糖果在沈岸的手上,没有拿到。
因此他挣开蓝霏霏的手,执意要向沈岸奔去,却被蓝霏霏拉住,大声呵斥,”不准过去!”
远远不明所以,一脸委屈地盯着蓝霏霏,“娘,糖糖,我要糖糖!”
“乖儿子,糖在爹这,爹抛过去给你,你可接好了!”沈岸说完,把手中剩下的那颗糖果抛给了远远。
远远身手敏捷,他准备无误地接住了那颗糖果,然后还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爹!”
蓝霏霏黑脸,训斥,“不准叫他爹!他不是你爹!”
远远却根本不搭理她,他全部心思都在糖果上,迅速剥了一颗,吃得津津有味。
蓝霏霏一脸防备地看着沈岸,说道:“太子殿下,你走吧,我们这儿招待不起你这尊大神。”
沈岸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你好像很害怕我跟你儿子接触,为什么?”
蓝霏霏怔住,她有表现得害怕吗?
强自镇定情绪,她皱眉说道:“当然害怕,我儿子无缘无故喊你做爹?我能不害怕吗?”
“我身为太子,你儿子喊我做爹,那他就是太子的儿子,他并不吃亏。”沈岸心情很好,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我儿子并不稀罕当太子的儿子!”蓝霏霏说完,拉起远远的小手就走。
她经过沈岸身边时,沈岸一下子拽住了她的手臂,他的声音变得恼怒而冷硬,“有些事情,你必须向我解释清楚!”
蓝霏霏身子轻轻一抖。
“解释什么?”
沈岸看了正在专心致志吃糖果的远远,问:“你说远远是你与孙洋的孩子?”
“当然!”蓝霏霏回答得斩钉截铁,生怕自己回答得慢一点会被怀疑。
沈岸呵的一声笑了下,“那么我想问问,为什么你跟孙洋所生的孩子,会长得那么像我?”
蓝霏霏知道,她一直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沈岸发现了远远长得跟他很像。
“是你自己心理作用吧,我不觉得我儿子长得像你!”
蓝霏霏说完又要带着远远走,但沈岸却一直不放手,他一直拽着她的手。
“既然你觉得他长得跟我不像,那你又在害怕什么呢?”
“你又心理作用了吧,我并没有害怕!”蓝霏霏心虚,眼神有些飘。
“蓝霏霏!”沈岸拽着她的手,忽然厉喝一声。
蓝霏霏吓得浑身一激灵,他不是应该喊她袁霏的么,怎么喊她蓝霏霏了?
“你还想当我是傻子么?”沈岸切齿咬牙地说。“远远他明明是我的孩子!而你,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袁霏,你就是蓝霏霏!”
蓝霏霏浑身一震,震惊地看着他,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真相的?
“本来我还一直当你是袁霏来的,我也怀疑过你就是蓝霏霏,但是并不确定,直到看到远远这个孩子,这才证实了我之前的所有怀疑。蓝霏霏,你骗得我好苦啊!”
蓝霏霏难以置信,一时间竟不知做何反应。
“然后呢?”蓝霏霏冷冷问,“即使我就是蓝霏霏,那又怎么样?”
沈岸拽着她的手,“你带着远远跟我回京城,咱们一家团聚!”
蓝霏霏蓦地抽出一柄短剑,尖锋对着沈岸的喉咙,冷道:“你这个刽子手!我亲眼目睹你杀了我师父梁静,你还诬陷我我师父是柔然奸细,杀师之仇尚且未报,我如何带着远远跟你回京城去,如何与你一家团聚?”
“你想杀了我?”沈岸不慌不忙地问道。
“是,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蓝霏霏咬牙切齿状。
沈岸眼一闭,“我人就站在你跟前,要杀要剐随你便!只要你高兴。”
蓝霏霏手中的短剑一戳,正好就戳在沈岸心脏的位置上,这会儿,只要她狠狠地戳下去,沈岸的命就会交待在她手里。
可是,她有那个怒火拔出剑来对准沈岸,却没有勇气将利剑刺穿沈岸的心脏。
其实她是知道的,自从沈岸五年前杀了梁静后,沈岸从来就没有对她设过防,她有大把的机会刺杀沈岸的,是她一直下不了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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