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上方麟还巴不得那三红被他与锦绣捉了,更巴不得眼下这两个婆闹到馨园来,这般一来他才有借口帮着三房将事儿闹大,再尽早将那杜晓云赶走。
只是这也不代表他就得出手收割人命不是么?
那杜晓云何德何能,那黄氏又是何德何能,用得着用这杀人不眨眼的手段对付她们么?
他便在嘲笑过杜妈妈之后也不忘冷声告诫道,既是你们这两个婆来得巧,便不妨替我给你们的主传个话儿。
“我早几日就已经过了,我得了宗人府宗令睿王爷的命令,负责查实我华贞表姐前几年为何不孕,想必你们五房五奶奶也听了。”
“而今华贞郡主既然已经有了身孕,睿王爷给我下的令也多加了一条,那就是护着她这个身孕不能出任何问题。”
“因此上最近几个月我也许要在容府常驻呢,还请你们主多长几个心眼儿,务必离我远着些,万万莫惹到我头上来,也别惹到三房地头儿来,别逼着我拿她交差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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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胡话连篇
只是别看方麟话是这么,他自己心里也不由得打起鼓来。
他这些天究竟是被什么鬼儿上身了,怎么没边没沿的胡话竟是张口就来,也不用担心旁人听了不信的?
若他本就是为了保护华贞表姐、保护她这个得之不易的身孕,这才编谎都不打草稿儿,他自己个儿也不信啊?
难不成、难不成就为了容府这个后宅突然多了个叫“锦绣”的丫头,他就敢如此张口胡话连篇,全为了多些在容府出入的理由,也好多与她见几次面?
可这番话虽然只是方麟信口开河,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呢,却也架不住他早就有个煞神名号不是?
更别论国公夫人蒋氏虽将前几日的事儿捂得紧,看似容府内宅几个房头儿都不曾知晓底细,实则这后宅哪里藏得住话儿?
那侯妈妈作为五奶奶黄氏身边的得力仆妇,自也早就知道国公夫人已在方麟手里吃了亏,不但折损了翠环这个大丫鬟,连带着蒋府那位表姐蒋玉兰也搭了进去。
要不然眼下又怎会轮到自家五奶奶将表妹杜晓云接进容府来?
侯妈妈便慌忙又点起头来,直道方镇抚放心:“我们五奶奶体谅三奶奶、替三奶奶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再叫下人来三房地头儿惹是生非?”
等她罢这话、也不管那杜妈妈还在地上跌坐着,看似还好像跌坏了腰,便奋力伸出双手一把将人拖了起来,也不需要身边跟着的丫头帮忙,便已是半拖半拽着杜妈妈,如飞一般撒腿跑了。
……待黄氏再瞧见侯妈妈与杜妈妈两人的狼狈之相,难免又惊又怒。
惊的是这两人明明才刚出去没片刻,怎么便一身泥土的仓皇而回,若不细看还当是从哪儿刨了地回来的。
怒的是这侯妈妈本是她身边仆妇第一人,这后宅里不论是谁也得给些面,如今却有人敢这般下她脸面,这岂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侯妈妈闻言顿时哭笑不得——五奶奶若是知晓对她们动手的竟是方镇抚,也不知还敢不敢骂方镇抚活的不耐烦了?
她便连忙一边伸出手指竖在嘴边,也好叫自家奶奶赶紧禁声,一边忍不住瞟了瞟坐在自家奶奶下手的表姐,那神情中也不禁流露出了几分埋怨。
起来若不是这位表姐不省心,竟敢背着自家奶奶往三房那边打发眼线,那眼线还偏偏才一露头便被人捉了去,哪里就至于替五房惹了这么个祸事回来?
黄氏便在侯妈妈的埋怨声中终于得知,原来她表妹口中那句“三红不过是出去玩耍了,却被锦姐儿给捉了”,竟然是哄骗她的。
实则那三红却拉着锦姐儿身边一个叫采荷的,两人一起蹲在垂花门边的灌木丛里,偷听起了方麟与锦姐儿的谈话,这才惹得方麟一怒之下出了手,当即便将人捉鸡般提回了馨园。
黄氏便不由得拍了拍大腿,哎呦一声道表妹你这不知深浅的举动可真是害死人了。
“我明明早就跟你讲过,夫人身边的翠环已被方麟那个煞星捉了去,叫你别信夫人粉饰太平的话,如今怎么着?”
原来蒋氏既是有心掩盖她自己做下的事,也免得叫辅国公听了来龙去脉,便真与她追究当年的容程原配孙氏之死,她早已打定了主意,哪怕是面对自己的两个媳妇,她也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可她身边的翠环又不在了,这哪里是她自己绝口不提便可以糊弄过人的?
她便不管是对康氏与黄氏也好,对辅国公也罢,都是那般粉饰太平道,三房的杜鹃姨娘既已被送到了庄上去,华贞又正好有孕,容程身边总不能没人服侍,她便将翠环那丫头赏了三房。
只可惜她这话虽能骗得过有些糊涂的辅国公,却骗不了康氏与黄氏不是么?
那么黄氏又哪里想得到,明明她婆婆那都是骗人的话,她这个表妹却偏偏信了,竟是才一出手便叫人正正当当跌进了方麟的手里?
谁知杜晓云听了这话却也不急不慌,还抬头朝黄氏笑起来,笑道不过是个丫头被人捉去罢了,哪里就至于叫表姐如此如临大敌了。
“我若不差了三红前去试探,哪里知道你们容家三房看似好欺负,实则却连个才从外头接回来的外室女都不是个好惹的,那房头竟是处处藏龙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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