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母亲可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且不杜姨娘到底有空见我还是没空见我,总之我母亲既是没空见你也不愿见你。”
“因此上我这一趟过来也是来告诉你的,别看你已被付妈妈接回来了,你也该好好在你的偏院待着,万万莫往同轩馆迈一步脚,也免得自找没趣之余,再连累敦哥儿。”
杜鹃大惊。
三奶奶竟然有了身孕?她、她不是不会生么?
锦绣冷笑:“你怎么就敢断定三奶奶不会生?”
“不过你若非得这么以为也对,以前的三房有杜姨娘在,杜姨娘又总喜欢在房里悄悄摆弄麝香红花,三奶奶若是能生也见鬼了。”
杜鹃难免就被锦绣一句接着一句堵得无话可,支吾了半晌方才恼怒道,三姐到底想做什么。
“若是三姐以为称呼三奶奶一声母亲后,便可以在三房为所欲为了,我瞧你是打错了主意!”
言之意下便是锦绣本就是个外室女,这三房还轮不到一个外室女做主,更别论还做主做到她一个正儿八经的姨娘身上来了。
锦绣笑容更盛:“我到底是不是打错了主意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若不是我做了主,杜姨娘这一趟就回不来。”
可杜鹃怎会相信这话?
她便撇着嘴将付妈妈前去接她过的那些话讲了,这明明是三奶奶的主意:“三奶奶可是接我回来给敦哥儿过生辰的。”
“给敦哥儿过生辰?”锦绣笑眯了眼。
“那我正好还想问问杜姨娘,敦哥儿的正经生辰到底该是哪天呢。”
“我听我这个弟弟是早产生的,那杜姨娘当初若是不早产……他又该哪天降生?”
锦绣自是不会多跟杜鹃纠缠,再仔细什么将人接回来到底是谁的主意,总之华贞的主意和辞也是她的主意和辞,从谁嘴里出来都一样,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
她可不是正好顺着敦哥儿的“生辰”换了话题,张口便直戳杜娟的软肋?
这时且莫是杜鹃,就连捧着东西站在锦绣身后的春英也惊讶了——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敦哥儿……敦哥儿其实根本就不是早产?
可敦哥儿明明自打下生后就一直瘦瘦弱弱、病病殃殃的,整个后宅都知道是因为早产才如此啊。
杜鹃更是只听得自己心头扑通扑通乱跳。
她就么,她在庄上可就一直都有这个担忧,担忧三爷三奶奶夫妇是不是查出了敦哥儿不是三爷的儿,否则又怎会突然冒出一个方镇抚、就那么直戳戳的拿着两包麝香红花陷害她。
如今再听三姐这番话,可不就是三爷三奶奶早就知道了,敦哥儿的身世有疑!
可既是连春英都一直以为敦哥儿的病弱就是早产的缘故,杜鹃更是一向拿着这话当成挡箭牌,她又怎会被锦绣两句话逼问出真相?
她就强忍着惊恐害怕喃喃道,女人生孩哪有个正经准日:“三姐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也敢问出这种话,也不怕丢了容府的脸!”
“怪不得人家都外室女上不得台面,这话还真是诚不欺我!”
正文 第二百章以绝后患
“哪怕你有着千条妙计想将敦哥儿踩进泥里,你也改不了你的女孩儿身份,敦哥儿也依然还是三爷唯一的男嗣。”杜鹃轻蔑的笑道。
“因此上我劝三姐还是省省你那算盘吧,别忘了你可是个姑娘家。”
杜鹃本以为锦绣会因着一个“外室女”的难听名头儿、便不会再追究敦哥儿的可疑身世,毕竟这位三姐自己的一身脏水还没洗干净呢。
再她已戳穿锦绣意图与敦哥儿争宠,锦绣的一切打算就成了别有用心的污蔑。
等这话若再被外人听了去或是传了出去,这位三姐也别想好好做人了。
可她到底也忘了,锦绣这个外室女哪怕再上不得台面,那也是容程亲生的,这哪里是敦哥儿的身世能比的……
就更别锦绣本就是对敦哥儿的身世心知肚明,并不是来诈她。
锦绣也便非但不恼,还淡淡的笑起来:“那若照着杜姨娘这么,敢情我五婶前两日告诉我的所谓真相都是骗人的?”
这时她也不等杜鹃接话,她便拍了拍手道她知道了。
“定是我五婶生怕她张罗给我五叔抬通房,那通房又是个早就有了身孕的,难免显得她这个正室太没用,她这才迫不及待的给三房四房也抹上些黑。”
“这般等得容府全家甚至外头都知道了,三房的庶敦哥儿本就不是三房的,而是敦哥儿的生母杜姨娘和四房四爷的孩,不就显得五房更干净了?”
“杜姨娘你我五婶是不是这么想的?”
“我猜她一定是这样想的呢,谁叫三房和五房既隔了房头儿,又隔了亲娘肚皮,她可不是一头儿忙着给自己房头儿添彩,一头儿又不忘祸害别人?”
“这也多亏我来问一声杜姨娘,并不曾真信了我五婶的那些混账话,否则岂不是上了她的当,平白叫三房脸上无光!”
眼见着锦绣将这份恍然大悟装得再像不过,仿佛顷刻间便已揭穿了黄氏的险恶用心,同时又颇为三房庆幸,庆幸于三房并不曾上黄氏这个弥天大当,杜鹃登时又惊愕又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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