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父亲也在这里就好了!她父亲定能接过祖父这个话茬儿,想方设法替五叔些好话!
只要她父亲答应照料五叔的差事,祖父也许就能放心了吧?
要不然她也可以替她父亲一句,是此事不需祖父操心,凡事都有她父亲呢?
谁知这时她便听得坐在她身边的茗姐儿开了口,脆声道祖父您就叫我爹去吧。
“我爹这回可不是得的什么烂差事,我爹要去江南做漕运参将呢!”
锦绣闻声就低了头,才到嘴边的话也便未曾出口。
茗姐儿和葭姐儿是在早些日便被她悉心照料起来,就算葭姐儿彻底养好了病、姐妹俩就离了馨园回到五房去了,她也会隔三差五便去瞧瞧,也免得再叫仆妇们将这两个孩欺负了。
可茗姐儿也不知是被黄氏教得太歪了还是如何,虽是与她渐渐亲近起来,却也还是有些虚荣性没被磨下去。
那么现如今茗姐儿竟是出口便道出容稽得了个好差事,还将这差事得分毫不差,锦绣也不觉得奇怪,更不想阻拦。
茗姐儿虽然年纪还,想来也是没少从黄氏口中听见埋怨之语,埋怨容稽没个正经官身吧?
如今容稽却是不但有了正儿八经的实差,还是个听起来便挺威风的漕运参将,茗姐儿可不是与有荣焉,又深知只要她爹当了官,从此往后她和葭姐儿也会更好过了?
这不是比锦绣亲口出五叔要去江南更好么?也比她抬出父亲、她父亲必会照料五叔周全更好么?
她父亲可真照料不了她五叔周全!不但照料不了,若她五叔执意与那江南一派勾勾搭搭,将来还得大吃挂落儿!
辅国公听了茗姐儿这话却是狐疑之色更深。
他自己的儿到底是什么能耐,他可一清二楚!就老五这种文不成武不就的,乍一领差事便是个漕运参将,这是骗鬼呢?
好在这时花厅外头便有仆妇报进来,是三爷回来了;辅国公也便仿若立时有了主心骨,连忙喊道快叫他进来。
……其实容程一直在等,等他五弟动身前这一刻。
眼瞅着这时日离着容稽前去赴任的日越来越近了,容稽却一直没动声色,家里更是没得到一点消息,他心里难免有些焦急,生怕蒋德章那个老狐狸已是被圣上惊动了,便将提前定好的很多事情都改了主意。
只是容程也清楚,像蒋德章和江南那一派的人物儿,个顶个儿都心大得很,若是一点点动静便能叫他们收手,他们当初也不会一拍即合,就渐渐起了反心。
更何况那个漕运参将之职……哪里还有再比容稽更合适的?
容稽身后可是辅国公府,还有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的哥哥,另有一位舅舅蒋德章身为兵部尚书。
那等得容稽担了漕运参将,哪怕有人成船成船的往江南运铁器,只要打起容稽的旗号,又有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查船!
那他便不妨再等几日,等到容稽不得不动身那天再;这一日也果然来就来了,就在他终于抽空回家吃个团圆饭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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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攀个亲家
只是容程哪怕再盼着这一日,等他进了花厅后,也没在饭桌上尽力替他五弟服老父亲,只每隔十日的一次阖家团聚实在难得,凡事等用罢晚膳再细谈也不迟。
辅国公一听倒也真是这个理儿,毕竟这花厅里妇人孩一大群,再加上服侍的仆妇也有二十来个,本也不是商讨这事儿的好时候。
这般直等到晚膳用罢,老头儿这才喊上三、四与容稽,与他一同回了前院,是爷儿几个再去细细商议。
锦绣便在目送她祖父与父亲、叔父离开时,就被茗姐儿悄悄握了手;等她垂头一看,也便一眼就瞧见茗姐儿满眼渴望与哀求。
“三姐姐叫人给三伯父一声,求他在祖父跟前替我爹好话儿吧?”
茗姐儿想得很简单,她娘可是她祖母命她爹休弃了的,她爹碍于孝道也不能不从。
可现如今祖母既是已经瘫在了床上,据再也好不起来了,她爹若是再当了官,是不是就真能自己做主、再将她娘接回来了?
锦绣却是不能站在花厅便跟茗姐儿这种悄悄话呢,她便索性道,不如你跟我回馨园去给我讲讲,你为何这么愿意叫你爹接下这个差事。
茗姐儿还是个孩不假,可这孩也会慢慢长大。
那这孩到底是长正还是长歪,锦绣自然也极是在乎的,只因容府一日不分家,大家就还是一家人,都要在同一个内院生活。
就算她容锦绣再过两年就要嫁人了,可华贞和华贞肚里的孩呢?不还得继续生活在这个后宅里?
再茗姐儿如今可没有亲娘在身边照料呢,将来的亲事也要指望另外几个房头儿的伯母多替她操心。
那么茗姐儿若是不够好,可就不止坏了这孩的一辈,对容家任何人来都是个麻烦。
这就更别论茗姐儿虽,她也是五房的长女,多多少少也算是一双眼睛、一对耳朵。
想当初要不是茗姐儿够机灵,锦绣又怎能趁着葭姐儿的病,便将五房那些蒋氏的眼线清理的一干二净?
她又怎会随后便令五房几乎成了她随手都能掌握的地盘儿?
锦绣便在将茗姐儿领回馨园后,就摆出一副并不曾将茗姐儿当成孩儿的样来,姐妹俩隔着炕桌对坐了,每人面前都有一盏茶,很有个促膝长谈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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