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找上门来撒泼的明明是莲姐儿不是么?怎么最终却又成了三房的错?
可华贞的话里却又得明白,是哪怕莲姐儿再不像话,三房也不该与莲姐儿一个孩一般见识。
三房这才不但不再追究莲姐儿,还送了那丫头不少好东西。
等那白妈妈将这话带到四奶奶跟前去,再将那些“压惊”的皮和首饰呈上去,这岂不是又一次指出了莲姐儿的没教养,也是又一次打了四奶奶母女俩的脸?
再华贞既是主动给三房揽了错,哪里还敢再叫四房赔不是?
那个用来赔礼的厨娘也就自然不会收了,四房还能再次强塞不成!
她就连连笑着点头道,母亲这样处置起来不但大度得很,还叫四房一拳打上了棉花包呢。
“我那位四婶娘必是以为我在大同生活了十四年,如今乍一到京城,肯定用不惯这边的饮食。”
“母亲若真是个为我着想的,哪怕心里再有一百个不情愿,也得捏着鼻收下她送来的厨娘。”
“那么别瞧她看似打着赔罪的旗号来的,到底成功往我们三房塞了人,真得意的岂不成了她。”
“可母亲若是不收她送来的人,口中那所谓的疼我也都成了假的吧?”
“要不怎么连个擅长山西面食的厨娘都不替我预备,她好心送来的也不收?”
“只可惜她还是太过自以为是了,我们三房可没有傻,也没有一个像她以为的那样肚鸡肠,谁会上她这种挑拨离间的当呢?”
锦绣自是知道华贞也怕这个,这才在吩咐了玉兰之后、便问起她的感想来。
她也便迅速声明,她在饮食上倒是从不挑拣,精致丰盛的能吃、简单粗糙的也能吃,可她唯独不吃挑拨离间这一套。
那位四奶奶不就是看准华贞疑似有了身孕么!
又觉得她容锦绣既是个外室女,便该格外在乎父母疼宠她的真假么!
四奶奶可不就以人之心度君之腹,这才紧赶慢赶的送了个厨娘来,想叫三房收也不是,不收还不是,无论如何都能起到挑拨的功效?
那她便得叫这些人都给她瞧仔细了,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
谁想要摸着她的软肋再给她苦头吃,等下辈吧!
容程顿时抚掌笑起来,直笑道我们锦绣这话儿得好:“我们三房可没有傻,谁若是将我们三房当成了傻,那她才必然是个傻。”
华贞亦是笑道,三爷得没错儿,锦绣得也没错儿。
那康氏真以为她这厢既是诊出了喜脉,便会懊恼不该将锦绣与敦哥儿记在名下?
还是以为锦绣也像莲姐儿一般不懂事,除了撒泼耍赖、吃醋拔尖儿便再没擅长之事?
不论如何,这位四奶奶还真是瞎了一双狗眼!
……这之后不过半个时辰工夫,四奶奶康氏派来的那位白妈妈便已被海棠拉着喝了满肚的茶,稍微一扭身都听得到肚里的水声哐当哐当作响。
可她却始终都没进得正房一步,更别提面见华贞与锦绣,再添上只言片语将这娘儿俩挑拨挑拨了。
她便不由得急切起来,连声追问海棠道,三奶奶还没睡醒午觉么:“不是那喜脉还不够真切么,怎么这么早便犯上了孕困?”
海棠心头冷笑个不停。
她给白妈妈喝得可是上好的碧螺春,不是迷魂药——原来好茶喝多了也能犯糊涂,竟是张口便承认四房已经听了三奶奶的身孕,也不用她“逼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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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学些手段
别看海棠心里气得不行,面上却软软的笑起来,直道妈妈倒是个耳清目明的。
“连我们同轩馆的下人还有一多半都不知道这消息呢,妈妈就已经听了?”
“亏我还觉得我们三奶奶这喜脉并不真切,也就不好拿出来讲,一直都犹豫该不该用这个缘由劝你先回去呢。”
“若是早知道妈妈也是个知情的,我不是早就跟妈妈实话实了,又何苦耽误你这么多工夫,半个下午都在这里坐没了,有这时间做点什么不好呢。”
白妈妈既是康氏身边得力的,她又怎会听不懂海棠这番话看似无棱无角,实则却笑话了四房的耳朵难免伸得太长。
她就难免懊恼起来,暗怪自己不该被这丫头硬灌了两壶茶后,却连三奶奶与三姐的面儿都见不到,便急得连嘴也管不住了。
她就慌忙解释道,那位谢太医头午不也往四房去了么:“我便听得他提了这么一嘴,也不敢确定是真是假呢。”
海棠的笑容越发软了:“敢情这位谢太医竟是这么一个嘴儿快的人?”
“那等他下回再来,我可得替我们三奶奶责问责问他,连他自己个儿都了那喜脉根本不真切,至少得再等一个月才能有把握诊出来,他怎么就能将这事儿到处呢。”
这话顿时吓坏了白妈妈,吓得她慌忙抓住海棠的手告起饶来,直道姑娘可别去问谢太医:“也许是我记混了,我是从别人那里听见的。”
那位谢太医可是个官儿,她却是个奴才,还不是这辅国公府家生的奴才,而是四奶奶从娘家带来的陪房。
若是叫谢太医得知她给他栽了赃,抹黑他是个管不住嘴的,这哪里只是断了他继续行走勋贵之家的路,这还断了他的活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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