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事儿闹得再大也和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没有关系。
他们现在对事情没有兴趣,他们感兴趣的是允王爷。
他们站在门口,不进去,不参与,就只是来看看,允王爷是不是如传闻中的那样英俊潇洒。
皇家的人,百闻未必能得一见,谁不想看上一看,万一能沾上一点皇家的福气呢?
砰的一声,宅门被关上了,隔绝了大门外的喧嚣。
此时的宅子比之前安静了许多。
花嬷嬷的尸体已经拖出去处理了,鲜血擦拭干净了,闲杂人等也已经退下了。
知府身子摇摇欲坠,由王杨扶了站在一边。
一个劲儿的谢谢允王爷前来救命。
文国公府的公子和宁国公府的小 jiě都不听他的话,谁也不肯退让一步,但他们肯定要听允王爷的话的。
“这件事,不用二哥动手,我就可以。”
李晖得意的挺起了胸膛。
这是来时,李洹教他的。
第一件事,从hòu 门进来,把大门关了。二哥说的,大家关起门来好说话,就别让老百姓插嘴了,众说纷纭,谈不拢的。
第二件事,那就是自信满满的告诉众人,这件事由他负责,他是能够处理妥当的。
这样够不够自信了?
李晖余光看着李洹,见李洹没反应,不由得再把胸膛挺了挺。
这样呢,这样够不够?
李延嘴角抽了抽,真恨不得冲上去告诉李晖,假,太假了。
“事实如此,这么多人看到了,谁处理都是一样的。”宁绾垂眸盯着脚尖,“只要能给姑姑一个公道,还这宅子一个清静就是,我们并不想要其他的。”
既然李延也来了,看在李延的面上,这事怎么处理,已经不是她的事了,她也不想管。
明里的锅有宁婕背着,暗里的锅有李洹背着,她不过是为了几个无关痛痒的人多费了几句口舌,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得到,什么也没失去,一切都和之前一样的。
柳如风气得捏紧拳头。
公道,宁婕还想着要公道!
她宅子里出了事,他好心派人来伺候,结果她放火烧了他的宅子,想害死他,还想要公道!
公道,世上哪有这么多公道。
有本事做,有本事别躲起来呀。
“我行得正坐得端,私盐一事同我无关,是他们烧了我的宅子在先,我也只是想讨个公道。”柳如风说。
知府叹气,对上了,又对上了,各执一词,谁也不松口。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无非是个不懂事的下人,不不不,不是不懂事,是疯疯癫癫的下人。”
李晖回想着李洹的话,一字一句,背书一样背下来。
“我们方才问了人,那嬷嬷神志不清,说什么宁大小 jiě指尖点火,柳二公子贩卖私盐之类的胡话,一听就是无稽之谈,不可信。既然不可信,大家不当真就是,何必因为几句疯话闹得不欢而散。要是真的追究下去,谁也讨不了好。”
“一切全凭二公子做主!”柳如风冲李晖抱拳。
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如今花嬷嬷已死,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真正是死无对证了。
就如李晖所说,追究下去他讨不了好,要是真和私盐有了关联,整个文国公府都难逃干系。
只要家族无虞,他一间宅子由算得了什么,烧了便烧了,没了便没了!
只要人活着,没有什么挣不来的。
宁绾冷笑,这最后一句是专门说给她听的吧。
柳如风和私盐没有关系,这是事实,她放火烧了人家宅子,这是事实,她杀死了王婆子,这还是事实。
说起来,真正的受害者还是柳如风,损了夫人又折兵,一点好没得到。
该教训的人教训了,该出的气出了,见好就收吧,别任性的给自己添麻烦了。
是这个意思吧?
李洹看着宁绾唇边的冷笑。
她不满意?
放了火,杀了人,教训了柳如风,他领着李延亲自来了,她还不满意?
她也许是不满意的。
可这方式,一两拨千金,算是最稳当,最简单,结局最好的方式了。
把过错推到死人身上,死无对证,对大家都好。
当然不满意!
谁愿意成为别人手里杀 rén的刀,棋盘上的棋子!
“那,宁大小 jiě意下如何?”李晖问宁绾。
从进来宅子的那一刻开始,宁绾就没把头抬起来过,看不到是喜是怒,不过,他感觉,宁绾好像也不高兴呢。
到底怎么了,怎么好像除了自己,大家都不高兴的样子?
“花嬷嬷说我杀 rén放火,我本是生气的。”宁绾抬起头,甜甜一笑,“可人都死了,我再计较下去也没用。二公子的决断,我是无话可说,只是姑姑那儿”
李晖追问,“然小 jiě那里怎样?”
别说还要追究。
二哥就教他这么多,没说还有其他事的。
“姑姑是女孩子,来洛城一趟,宅子被人这么闹,对名声不好。我想,既然是误会,不如请柳二公子在大门口,当着众人的面,喊三回抱歉的话,就说宁国公府的然小 jiě,一切都是误会,柳二公子对不住你了,改日定会亲自登门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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