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旺春也没多想,爽直的拍了拍胸,就去追米天佑了。
走到拐角,罗大板就起脸呵斥:“你昨天怎么没来?出什么事了吗?”
学堂就要上课了,她实在没时间跟罗大细讲,便冲他福了福道:“昨天雨大,上山的路又滑,所以我就没去,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听到米莳三道歉,罗大呆怔了好几秒,回过神后,才一脸尴尬。
按理,米莳三是她的东家,不但拉了他全家一把,还手把手的教他手艺,这声对不起,他那里好意思接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是……”罗大结巴了起来,越是口干舌燥,就越是懊恼,反反复复的在心里问自己,他这是干嘛呢,干嘛呢!
其实,这几天他呆在庙里,跟了空大师也混熟了,偶尔了空大师有时间,也会过来看他干活,顺便也叨叨几句,其中他就听了空大师,说了米家的一些事,其中就包括,上一次他是怎么把米莳三从乱葬岗抱回灵隐寺的。
昨天没看到她来,再加上他又心神不宁,所以今天一早,他就来找她了。
罗大想说什么,脸上全写着,米莳三心头一暖,脸上就露出了笑意,带着几分促狭道。
“是什么?”
罗大尴尬的板了脸,见她左右无事,便没好气的转头就走。
“我回去了,今天中午你有空,就过来看看。”
看罗大越走越快,脚下如飞,眨眼人就不见了,米莳三就一阵闷笑,真是个腼腆到可爱的罗大啊。
回到学堂,崔敬忠就把她叫到一边,神情正色的就道:“三丫头,如果还有谁欺负你,你尽管来我这,知道吗?”
米莳三福了福身,感激不尽的连连点头,那怕肚子里有一堆的疑问,她也知道,从崔敬忠这里,得不到她想知道的答案。
崔敬忠看了她几眼,这才细细的问了问昨天遇刺的事情,并从怀里摸出一截箭头,让她辩认昨天的羽箭是不是这样的。
米莳三一脸受惊,惶恐的把箭头拿过来仔细瞧,就见箭头上面有个线条组成的燕子标志。
顿时她很错愕,说实话,昨天那种情况,她根本就没心思去看箭上有没有标志,现在崔敬忠拿出来,并让她看,她才知道,原来箭里也有乾坤。
“崔爷爷,当时我没有注意,不知道箭头有没有这个标志,我只记得,那些黑衣人,几乎人人手里都有一把弓弩。”
崔忠敬蹙眉,接回箭头就收到怀里。
看样子,那箭头并不是昨天那些,而是他收藏很久的东西,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那我知道了,既然你没注意,就不用再放心上,中午你还要去灵隐寺抄经吗?”
“要去的,顺便再给我娘求个平安。”米莳三回的恭敬。
崔敬忠缄默了一会:“也罢,你一定要去,那就叫周旺春和米天佑跟着,最近潞南县那边接连下雨,只怕会不太平。”
闻言,米莳三神情一肃,下意识的就在想,他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要知道,这大燕通讯匮乏,想知道外面的消息,还真没那么容易,看来米家村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闭塞。
“莳三知道了,谢谢崔爷爷。”
崔敬忠心里像是还有事,也不再跟她多说,挥了挥手就让她回学堂去背书。
时至中午,不等她去叫周旺春,周旺春自己就来了,开口便道:“里正让我和天佑陪你去灵隐寺呢,你看到天佑了吗?”
正说着曹操,曹操就到。
米天佑还是一脸萎靡,看到他们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后面。
刚出了村,正要上山时,米天佑就说话了:“我想去那边砍柴,等时间到了,我在这里等你们。”
说着,米天佑居然真从身后拿出了一把柴刀,估计早上出门时,他就准备好了。
这是要干嘛?
以前的米天佑,可是从来不干活的,别说砍柴了,拨根猪草也不会伸伸手。
“天佑哥哥,前几天我们砍的柴已经够了,再砍只怕没地方晾。”
这湿柴都是要晾上好几天才能用的,否则烟大,而米家晾柴的地方,只有那么大,所以砍柴也不用天天去砍,基本上隔三差五的砍一次就好。
米天佑低着头过了好久才细弱蚊呤的道:“我给齐叔家砍的,你别管了。”
原来是这样,他心里还惦记着还齐家药钱啊,呵呵,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这样也挺好,心里有是非,将来也不会长成歪脖树子,变成刘氏那样。
看着米天佑走了,米莳三就琢磨着上了山,了空看到她来,立马就将她拽到一边。
“昨天你家又出事了?”
“嗯。”
“还真是不消停,你娘现在怎么样?”
“救过来了,但流了很多血,现在虚弱的很,最近来上香的,有带活鸡吗?”
了空看她这样问,顿时就翻了个白眼,她把他这当成什么了,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没有,就算有,人家拜完也自己带回去了。”了空撇嘴,左右张望着就是不看米莳三。
看他这样,米莳三就知道有戏。
别人当他是了空大师,德高望重,可在她眼里,了空就是个酒肉和尚,现在她还记着,在这养伤时,了空可是无肉不欢的,要是三天不吃肉,他就会抓心挠肺的满山找活物,就连蛇都没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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