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盈盈听她说完,这才松了口气,止住了哭腔,破涕而笑道:“就你鬼主意多,但你现在已经不是婴儿了啊,万一剃了,它长不好怎么办?莳三,女子的头发事关重大,不能随便剃的知道吗?”
齐宁挑眉,回过头看了空,了空干笑,立马接话道:“嗳,反正三丫头现在脸上有伤,这头发剃了也好嘛,省得洗头时,不小心沾到水。”
米莳三心里直乐,暗想,胖和尚,咱们这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不用多说都能达成同盟,真有默契。
“那也不太好吧。”米盈盈愣了愣。
到是齐宁云淡风轻的说了句:“剃了重新再长也好,毕竟发根有伤。”
他的意思是,刘氏那天抓着她的头发拖拽,已经伤到了发根,也许米莳三自己都没发现,她在三天前,头皮那一块,还是软的,下面更是积累了不少淤血。
有齐宁这一句话,米盈盈瞬间消声,直到第二天,齐宁和米盈盈再来上药时,才愕然发现,了空居然真把米莳三剃光了……
他们以为,只是简单的剃一剃,到还不至于要刮干净,可没想到,了空不但刮了,还刮的贼亮堂。
齐宁不忍直视的上了药就走,米盈盈那是欣喜的来,哭着走,可此时米莳三已经没空去管他们的心情了。
她此时盯着了空给她改僧袍,还要盯着了空,把浸泡好的黄豆装袋,然后还想方设法,在新雕的观音像上做旧。
任何蛛丝马迹,她都要做到万无一失,然后一炮打响。
正文 第25章挖坑
趁着这几天有空,米莳三又指使着了空,把观音殿重新装饰了一番。
首先,在佛像的下面蒙上红布,然后再让了空拿泥混和了水,捏了一排的泥娃娃,男女都有,再上色添彩,方便信女们前来套娃娃,到时不管信女们套的是男是女,到了最后上下嘴唇一翻,总有话来解释。
但前期的香火银子,那就算赚到了。
直到出门前,她再叮嘱了空添上柴,把烧红的木炭和琉璜混到一起,做最后的化学反应后,就和背着石像的了空,趁着夜黑风高,偷偷摸摸的往城里赶。
走到半路,米莳三走不动了,扯着了空的袖子就问:“我爬到石像上面坐着行吗?”
了空爆怒:“你当我力拨千金吗?臭丫头,这石像已经够重了,你别给我添乱。”
背了这一路,了空真心累的不轻,一人高的观音像啊,要不是他有真气护体,早给压趴了。
从了空抱着一人高的石块回破庙,米莳三就隐隐猜到,了空是有武功傍身的,因此,她对了空的身份,也产生了怀疑,但只是没找到机会旁敲侧听。
“了空师傅,您一定有武功对吧,要不然,这么重的石像,您怎么就背的脸不红气不喘呢。”
就在二人小声嘀时,林中某处,忽然风停叶静,枝繁叶茂的黑暗中,一双眼睛划过流光,紧紧的盯着山路中间的一胖一小。
“废话,和尚我要没武功,早给这石头压死了。”
米莳三睁着眼睛笑,笑的很谄媚:“了空师傅,你好厉害啊,我也想学武功,你教我好不好?”
“你一个女孩家家,学武功做什么?”
“自保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奶奶不把二房当人看,上次我还差点被奶奶打死了。”
了空撇嘴,眼珠子一转,就扭过头笑的很和睦的道:“想学武功啊,那也不是不行,但男子练的内功,你不能练,不过嘛,我佛门有一套心经,到是挺适合女孩的?”
“真的?”
米莳三眼睛亮了亮,她早就发现,米家村的男人,个个都是练家子,那时她就想了很久,可惜后来,她发现米家村的男人们,全都躲到村子中间,米家祠堂里练功夫,就连米天佑,也在去年,开始频繁进出祠堂,每天傍晚才回家。
回到家就会一身臭汗,趾高气昂的瘫在家里,让她和姐姐侍候。
想到这个,她就紧了紧手心,外村是什么样的,她不太清楚,但米家村的祠堂,却处处透着古怪,这个古怪,早就在她心里埋了七年的刺。
比如说,米家村的男人,只要年满六岁,就能进祠堂练武,还有每逢清明和正月初一,也会进行大型的祭祀,并人人封口,绝不提祠堂里供奉的是谁,除此之外,米家村的男人们,明明姓氏不同,但却相当团结。
这种团结,可不是指抵制外村人,旱季抢水团结一心什么的,而是那种形容不出的味道。
就好比,全村的男人们,像是在进行某种传承,而这种传承让他们能共同保守一个秘密,并且拧成了一股绳,除去日常生活,就把力气往一个地方使的那种团结。
至今以止,米莳三也没查清,其中究竟是什么古怪,她唯一察觉的,就是米家村的男人们,个个都是练家子,看似像农耕村夫,可实际上,却没有没有谁很简单。
百转千回里,了空得意的扬了扬眉:“和尚我从来不打妄语,我说有,那肯定就有,想学那就要看你的诚意。”
米莳三收起杂乱的想法,笑了两声:“那了空师傅,想要的诚意是什么?”
“看我心情啦。”了空大笑。
靠!她被耍了,米莳三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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