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幽灵一族早在两千多年以前就早已绝迹,阿奇翱的魂魄到底是如何寄生在婴儿的身上,他到底是不是幽灵一族的人也无从知晓。
张谨言只知道在这个与世隔绝的隐秘部落里,大家都在修习各种秘术。
但有一个孩子很贪玩,向往人间的繁华,于是他便偷偷地溜了出来。
因为会些异术,所以他一直过得还算不错。
直到某一天,他心血来潮想回族去看看,结果去看到满族的残尸断臂,所有族人都死了,他的亲人一夕之间全都死得干干净净,天上都下起了红雨,洗刷不尽一族被灭的悲哀和痛苦。
于是他开始修炼各种隐秘之术,禁忌之术,企图找到仇人,报仇雪恨。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查到一丝蛛丝马迹,结果因为他修炼秘术和禁忌之术,被很多正道人士追杀。
他过着躲躲藏藏的狼狈日子,直到有一天,他再一次被围剿,被残忍斩杀的他,并不甘心就此转世轮回。
于是他便用秘法将自己的魂魄附身在杀他的一个道士身上,原以为能够找到寄生的机会,谁知道那老道杀完他之后,不久便坐化了。
他等了上千年才等到一群盗墓贼,寻得机会出来,找到寄生的身体。
可那个时候,沧海桑田,他的仇人早已不知所踪。
于是便有了后来的种种杀戮和枉顾天理伦常的禁忌之路。
张谨言看完了整个壁画,回廊已经到了尽头。
那是一扇古色古香的大门,可大门上却悬挂着一把龙头锁。
而在暗龙头的下面,阵有着一根金簪,正直直地插入了那龙的喉咙。
张谨言看着,莫名觉得一种淡淡的悲哀。
灭族之仇固然可恨,可那几十万的生灵难道就不可悲吗?
以己之痛,灭他人之伤。
这样自伤,自残,自灭的方式,就算能复仇又如何呢?
难不成,一切都能回到原点不曾?
张谨言看着那扇古韵古香的大门,那龙头锁,仿佛暗金簪插入的地方是她的喉咙一般,让她十分地不舒服。
回廊里的壁画还在变化着,可以想象这里浸入了多少画师的魂魄。
张谨言无法想象,到底阿奇翱有着怎样的魔力,竟然让他那些部下,明知道是一条不归路,却毅然决然地跟着他。
那些壁画里面,那些亲兵最后都是自刎而死的,成千上万的将士啊,就算是蛊惑人心可以得永生,入天宫的邪教都没有这样的魔力。
张谨言往前走着,略显冰凉的手指摸上那龙头锁,那龙头铸造得栩栩如生,好似真的一般,它的角,它的须,它的头,以及它的眼睛。
唯一不同的是,它那被囚禁的姿态。
脖子的鳞片也栩栩如生,那金簪穿过的地方,还有凹槽不平的感觉,可想而知是被硬生生穿过的。
这更加显露了阿奇翱的戾气。
张谨言是不擅长开锁的,她原以为,她能够走到这里,算是最大的能耐了。
结果,就如同金簪已经插入龙头里面一样,当她摸着那金簪的时候,仿佛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于是在她诧异的目光里,她眼前那一扇门慢慢打开了,以此同时,那个龙头彻底断裂下来,滚到了她的脚边。
正文 第96章似幻似梦
好似这样的情景她似曾相识一般,于是她不知不觉弯下身去,可当她的手碰到那个了龙头的时候,她看到那个龙眼忽然流出了鲜红的血液,怨毒地盯着她,嘴里叫嚣道:“为什么要杀了我?”
那质问的口气太过厉声,张谨言感觉手一抖,刚刚拿起的龙头又掉落在地上,可此时出了金属敲击地面的声音,她什么都没有听到,刚刚的一切仿佛不过是幻觉一般。
然而,当她抬起头时,却发现眼前的景象熟悉得她透出一股激动。
只见那道门后竟然是仙山一般的世界。
张谨言看着从暗门里透进来的阳光,刺眼,明媚,隐隐带着一股暑气。
可是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事实上她也知道,这不是真的。
然而她还是被莫名吸引着,继续往前走。
她站在高高的山峰之上,周围都是仙境一般的世界,鸟语花香,明媚动人。
不远处的竹屋旁有两个孩子在说话,大一点的是男孩子,穿着白色衣衫,不过此时已经是灰扑扑的,身上还有几处破损,女孩子依稀白绫纱衣,稚嫩的面孔却显得美丽动人,神态怡然。
“海,我要偷跑出去了,你是神女,怎么不阻止我呢?”男孩子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起来很顽皮不羁的样子。
“想去就去吧,若我跟你一般自由,也许早就去了!”女孩云淡风轻地回道,仿佛不以为意。
“说得你好凄惨啊,可你明明就很尊贵啊,我爹要是知道我跟你这般没大没小的说话,指不定皮都要给我扒掉一层。”男孩很是愤慨,觉得自己很憋屈的样子。
“嗯,按照族规是要的。”女孩波澜不惊地回道,仿佛理所当然。
“哎,跟你说话真没意思。”男孩似有几分感慨。
女孩闻言,转头目光定定地看着男孩,认真道:“我也这么觉得!”
“所以,你更喜欢你的影子!”男孩子赌气地说道,眼眸斜视,好像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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