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不是他们三个选定的地,原本可以不用来的。
结果为了扶持南派倒斗一派,结果南派有名望的,基本上折陨在这里。
这一下他们几个出去,只怕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了。
三家的威望已深,向来独霸一方,那些后起之秀心思歹毒之辈,不懂帝王诸侯陵墓的危险,常常自以为是。
这一次他们回去,只怕还要平息一方虎狼之辈,着实忧心。
如果张谨行能够活下来就好了,张家的兄弟俩的实力强盛,他的儿子也不错,鲁九明更是有丰富的地下经验,三家的未来交到他们四个的手里,他就算死在这里都能够放心了。
可现在,张谨行活下来的希望太渺茫了。
墨敬云看着张云峰三兄弟一直看着被土坡盖住的出口,那座支撑陵寝的山脉彻底塌了,陷入了深深的河水和淤泥之中。
张谨行似乎没有出路了!
更何况那里面还有那么恐怖惊悚的庞然大物,就算是搅碎了整个山脉的岩石都是有可能的,张谨行再厉害也是肉体凡胎,如何能够不被水流和山石掩埋?
可张家三兄弟久久不愿意回神,好像还在等最后渺茫的希望。
墨敬云忍不住轻叹一声,不知不觉,连他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希翼!
张谨行其实从墨天佑打开阴阳顶的时候就知道,那机关是跟石猿锁在一起的。
献王墓的阴阳顶,其实无论开那一个,正常人都是无法出去。
且不说石猿因为疼痛而剧烈挣扎而使山体崩塌,就是地下漫进来的水都会把人淹死了。
这里的机关一触即发,看似生门,实际上是死路!
所以他用诛神剑定住了石猿,然后送他们几个出去。
可那阴阳顶的锁,却是牢牢锁住石猿的心脏。
张谨行那一剑虽然定住了石猿,可却将石猿的心锁给砍断了。
这石猿生性暴戾,知道自己解脱的时候,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开始撒欢起来。
它原本比石头还硬,就算整个山都压在他的身上,对他来说也是毫发无损。
张谨行不可能让石猿逃脱,这才跟它斗起来,手里的斩魔剑变幻出巨大的样子,在张谨行的操纵下贯穿了石猿的心脏。
这个献王也是个人物,他设计将石猿锁心,为他所用,却在墓下建了悬空的桥梁,那阴阳顶启动,桥梁自然坍塌,这个时候连同整个山脉以及石猿都会落尽深深的湖水里。
石猿坚不可摧,然而,石猿怕水,所以当石猿发现自己渐渐被水淹没的时候,便开始垂死挣扎。
它一动,整个山崩塌得更快。
它陷得就越深,也就越疯狂。
那巨蟒原本在这陵寝外就着腐尸之气做了一个窝,结果硬是被石猿摇醒,吞吃了南派的两个倒斗家伙。
张谨行看到整个山体都崩塌了,头顶根本无法出去,他只有沉入水底寻找出路。
索性那水注入的力道太大,他逆流而上,稳住身形慢慢一点一点在水流的冲击下找到出口。
山体崩塌的岩石滚滚而来,覆盖了所有的出口,张谨行的手臂不幸又被划伤,浑浊的水里,飘散着淡淡的红色。
张谨行好不容易进入河底的时候,他顷刻间就感觉到不同,水质根本不一样了。
明显比里面的水要冰凉一点,带着一点点腥味,但是没有臭味。
那陵寝下的水,却还有这明显的腐尸之味,以及石猿的腥臭。
石猿彻底淹没在了水里,它死前仓皇无措地挣扎,使得它身上绿色浓稠的血液迅速四散,很臭,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闻到之后仿佛浑身有火在烧。
张谨行的手臂上有一个小小的伤口因为水的浸染而没有闭合,当那些绿色的血液混在水里,然后侵蚀着他的伤口之处。
张谨行感觉体内有股火在燃烧着,他压制都压制不住。
他忍不住在心里低咒一声,他在这个时候下才想起来,这石猿没有伴侣,向来雌雄同体,这血液性淫,只怕他未来的日子都不太能清心寡欲了。
张谨行在湖底憋了一会气,看到那个石猿巨大的头部垂下来的时候,知道它已经死透了,它的身体正顺着塌陷的淤泥慢慢坠下去。
张谨行往前游,直到发现外面的河水的温度不一样了,这才慢慢浮出水面。
所有人都以为张谨行已经死了的时候,墨天佑看着已经归于平静的山体,根本不相信,那个能够拿到诛神剑的男人就这么死了?
他一直看着平静的湖面,他明白底下有水注入,必然会有出口,一开始他们不能及时找到,后来地动山摇的,底下的口子只会越撕越大,张谨行如果没有受伤,以他的功力,在水下一个小时都不会有问题。
所以,他一直静静地等着。
终于,在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揣测时,张谨行浮出了水面。
“他还活着!”
墨天佑有些激动,可他却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几位长辈全都看向湖面,发现张谨行正顶着湿漉漉的墨发,一张在水中时隐时现的俊美轮廓,以及一双黑如宝石的眼目,正一点一点向他们游过来。
张云峰不敢置信看着那个身姿矫健得如海豹的家伙,眼眶忽然就湿润了。
这是他的儿子。
他那么坚定从容地看着他们的方向,脸上没有丝毫的得意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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