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总是很乖,吃了就睡,睡醒就吃,很少会哭闹。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乌黑明亮的眼睛像黑葡萄一样,让她的心一阵一阵地发软。
张谨言喜欢带着暖暖在寝殿外面的廊道里看风景,廊道里除了柱子便是扶梯,周围空旷得一眼都无法览尽。
也许是知道张谨言是时候走了,阴山鬼母难得地现身出现。
她看着张谨言怀里的小家伙,粉粉嫩嫩的,非常可爱。
如果她那个孩子出生了,也许也是这样的。
阴山鬼母冷淡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忐忑和愉悦,她看着张谨言一脸温柔地站在她的面前,一时间有些局促道:“我可以抱她吗?”
张谨言看着阴山鬼母手足无措的样子,她的神情显得有些紧绷,然而眼目却有着欢喜和明亮。
张谨言把暖暖递了过去,然后出声道:“当然可以,我觉得你也应该算是她的母亲!”
阴山鬼母知道,张谨言说的是她的身体。
然而,就算如此,她的魂魄也回不去了。
“那些发生过的悲剧,不能因为被改变了而当成没有发生过的!”
“我谢谢你给了蛮族一位最优秀的王女,可我终究做不了她的母亲!”
张谨言看着阴山鬼母小心翼翼的样子,她眼里湿润的目光透亮又朦胧,仿佛压抑的情感突然宣泄而出。
轻叹一声,张谨言对着阴山鬼母道:“你难道就想着这样无穷无尽地在黑暗之中陪着他赎罪?”
阴山鬼母闻言,仿若未闻,直到当她抱着暖暖的手都开始麻木时,她这才清冷道:“这原本就是我的结局!”
那些被封印在尘埃之中的过往,终究阴暗得不见天日。
她已经习惯了,腐朽和潮湿的气味。
“明晚你带着摄魂玉和诛神剑下神潭,下面有一方水帘洞,我在下面等你!”
阴山鬼母说完,将暖暖递给张谨言,然后转身快速地消失在寝殿之外。
张谨言这一夜有些累,软软的没有力气,她看着小家伙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样子,那陌生又不安的啼哭让张谨言的心都揪起来。
濪墨从后面拍了拍张谨言的肩膀,然后将额头蹭在张谨言的颈窝道:“你也看过她的面相了,仙气云绕,贵不可言!”
“回去以后,蛮族的历史将会改写,也许你能够寻到她生平的所有事迹,又或者你可以下地府问一问,她后世的轮回!”
张谨言点了点头,濪墨说的她何尝不明白。
只不过心里还有亏欠和舍不得而已。
这样一个日日夜夜睡在她怀里的小人儿,说弃就弃了,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除了巫医你就没有别的托付的人了,比如有崇拜你的那些异族,就没有忠心的可用?”
张谨言的语气颇为不满。
濪墨想着他寻到的那些蛛丝马迹,一时间又不敢肯定,当下便道:“回去以后就知道了,我保证她一生都会幸福安稳。”
张谨言听着濪墨似是而非的话,狐疑地盯着他看,结果冷不防被濪墨给覆住了唇瓣,张谨言感觉腰都要给濪墨勒断了,撑大的眼目里全是暖暖的影子。
“孩子”张谨言挣扎着,根本不配合!
结果濪墨的大手一挥,只见一股金色的龙气包裹着暖暖,不一会,哭累的暖暖立即熟睡过去。
张谨言愕然地看着还有这样哄孩子的功夫,一晃神的功夫就被濪墨压在大床之上去。
濪墨居高临下地看着张谨言,温柔的大手在张谨言的轮廓上来回摩擦道:“回去之后,你的谨行就来了!”
“所以,今晚你得补偿为夫!”
张谨言的嘴角抽搐着,觉得被某人压住的地方又涨又湿,明显已经有着尴尬的溢奶现象。
张谨言的手推拒着濪墨的前胸,羞红着脸色道:“濪墨,我现在不方便呢?”
濪墨闻言,恶意地倾覆在张谨言的身上,低头嗅着那股让他着迷的奶香味,戏谑道:“不是已经一个月了,哪里不方便?”
“我很想要你,谨言,你要记得我是如何要你的,任何人都不能再给你这种蚀骨沉沦的悸动!”
濪墨说着,放在张谨言腰间的手立即扯开了她的腰带。
张谨言的惊呼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就被濪墨给彻底堵在了嘴里
今夜的濪墨显得温柔又情动,他迷醉的目光,贪婪的嗅闻,以及毫无节制的索取都让张谨言浑身颤栗着。
忽明忽暗的灯光照耀寝殿里,随风而动的帘子发出轻微的声响。
静逸安宁的夜里,那暧昧动人的喘息,那微弱低吟的求饶,以及那规律又频繁的声响,仿佛一切都昭示着,这样别开生面的夜晚,有着一对情人的痴缠。
累及而睡的时候,张谨言感觉胸口那一双大手牢牢地禁锢着她的腰身,那炙热的呼吸在她的脖子上喷洒着,似乎一阵一阵的低语伴随着她进入梦乡。
可当她醒来时,天色大亮。
天空上的烈日铺洒下来,落了一地金黄。
唯独空荡荡的寝殿里,那床榻的褶皱之处,少了她所熟悉的身影。
张谨言微微愣神之后才知道,濪墨走了。
张谨言看着摇篮里乖巧可爱的暖暖,看着放在桌上的摄魂玉和诛神剑,张谨言明显感觉到,诛神剑里消失的那一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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