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小研习幻术的她,还是知道,这样的幻境,不是鬼魅可以造出来的。
阴沉的天空乌云密布,冷肃的宫殿好似一个祭奠的场所。
狂风显得肆意而随性,院子里的桃花被吹落了一地。
然而,有人毫不怜惜地踩踏而来。
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丝丝狂虐的气息,那一双阴沉冷厉的眼眸里全是讥讽,刀削般的容颜妖冶瑰丽,浓密的眉峰皱起,薄薄的红唇轻勾,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冷酷笑容。
张谨言站在桃花树下,一动不动地看着走过来的男人。
邪魅惑人,妖冶阴冷,狭长的眼眸只有冰凉讽刺的冷意。
可这个男人,却跟她的弟弟张谨行有着同样的容颜。
“这就是你的前世吗?”
张谨言呢喃,伸出了手,可微凉的指尖还未碰到男人的脸庞就被男人无情地推开。
“怎么,改变策略了,知道一味地冷着我,由着我根本不能完成你的任务,所以你想要将你那虚伪的心意捧到我的面前吗?”
“落凌,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
男人冷嘲,幽深的眼眸里还压抑着一抹疯狂的恨意。
张谨言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男人那样带着恨意的目光,看起来那样不友好,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杀意。
反而像是情侣之间闹了矛盾。
张谨言想起她和弟弟张谨行是双胎。
她十六岁的时候,送过一对恋人去投胎,因为彼此深爱,不愿分开,最后一起投生,成为了龙凤胎。
可骨血亲情,再无改变的可能!
从知道要背负张家的时候,张谨行就觉得是上辈子欠了弟弟的,所以来还。
每当拥着弟弟睡觉的时候,她总不会失眠,而且功力也提升得很快。
她觉得她天生就应该跟弟弟在一起,这种感觉从她懂事起就开始了有了。
不论什么东西,什么衣服,什么吃食,都要给弟弟留一份。
日子久了,她反而觉得自己像是弟弟的影子。
张谨言想,如果她上一世真的欠下了情债,那这一世她就用亲情来还。
张谨言想着,便一直都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可她身边男人显得暴躁而不耐,那种气息浓烈得像是暴风雨。
好似霸道得不允许她有一丝对他的漠视。
那种变态的情感让张谨言都为之侧目。
“你很爱我?”
张谨言张口就问道,眉头还是皱着的,显然对这个问题也很疑惑。
对面的男人闻言,脸色有一刻的呆滞,眼里闪过一丝同意,随即跳脚道:“爱你?”
“你以为你是谁?”
“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神女?”
“我怎么会爱你这样一个口是心非,心狠手辣,表里不一的女人?”
张谨言的脸彻底黑了,她可想不到自己前世有这么特别!
“你太激动了!”
“不爱就不爱,反正我也不爱你!”张谨言翻着白眼道,心想现代有的是帅哥,等她把家族的重担卸了,看她不找个十个八个的。
“啊!我杀了你!”男人大吼道,瞪大怒气冲冲的眼眸,恨不得立即扑过来掐死张谨言。
张谨言看着突然炸毛的那人,额头黑线一直掉。
话说还是弟弟的画风完美,乖巧,懂事,可人。
这个嗯好特别!
张谨言走进男人,一步,两步,三步的时候两个人眼看就要贴上,只见那人迅速往后退了一步,眼里的惊慌一闪而逝,大声呵斥道:“你又想勾引我?”
“落凌,我真相掐死你!”男人暴躁道,看起来又爱又恨。
张谨言继续凑近凑近,伸手揽住男人的腰,顿时感觉到男人僵硬又紧绷的身体。
张谨言俯仰而去,戏谑道:“你心里的那个人,明明就是我!”
然而看着男人窘迫又无措的目光时,张谨言的心脏忽然闪过一丝疼痛。
抬起愕然的目光,张谨言刚想说点什么,只见男人的脸色聚变,突然一把推开张谨言,呵斥道:“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
那狂风般的怒吼来袭,张谨言感觉身体被狠狠推开,然后她感觉身子仿佛失重一样失去了攀附点。
瞬间,她闭上眼,知道自己该醒了。
一切在耳边呼啸的声音都消失了,她感觉不到那个季节的冷,也感觉不到空气的清新时,张谨言再一次睁开眼,却看到墨天佑和鲁九明蹲在她的身边。
而她墨天佑的一双大手,正准备解开她的领口。
抬起幽深而冷厉的目光,张谨言皱着眉峰道:“你想干什么?”
墨天佑往后移动着身子,耳垂发烫,脸上的表情讪讪的,眼里闪过一丝窘迫和尴尬。
“叫了你几声,你还是不醒,想给你解开两颗扣子缓口气!”
张谨言闻言,勉强相信这个说辞。
张谨言站起身来,随意地解开两颗胸前的纽扣,随即道:“你们两个都看见什么了?”
鲁九明闻言,率先激动道:“我看到咱们祖先三人结拜的场景了,我就说我们三长得如此玉树临风,俊逸非凡,原来是祖先的基因好。”
张谨言无语地白了鲁九明一眼,随即看向墨天佑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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