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墨天佑的魂魄从那容器中飞跃而出,任何瞬间钻进了自己的身体。
微微睁开眼睛的墨天佑感觉地心之中传来诡异的波动气息,那波动的气息由远到近,一次比一次厉害。
“我感受到鬼奴真正的力量来源在地心当中,他的存在似乎原本应该是守陵人!”
墨天佑缓缓站起来,因为魂魄被隔离得太久,他一时间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差点跌倒。
张谨言扶着他起来,随即猜测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应该是参透玄脉之中的玄机,所以才会如此胆大妄为!”
墨天佑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张谨言扶着他的肩膀。
白皙细腻的手指温柔有力,搀扶着他的姿势亲昵自然。
她略微低着头,似乎在想事情,神情专注而认真。
也许对她来说,他犹如最好的朋友,最好的伙伴,最亲的亲人,然而却不是爱人!
从来都做不了爱人!
“绝杀之脉下面不可能有天地玄脉,唯一的可能,就是恶魄所产生的咒怨之气改变了周围的幻境,从而有了绝杀之脉!”
张谨行出声道,玄脉犹如天地明珠。
这样玄妙的力量强大,神秘,变幻无穷,不可能在绝杀之脉的下面。
张谨行抬首看着上面密集不落的河流,以及下面干燥的幻境。
而且这些怪异的物种明显尾巴更像根须一样深埋在土壤之中,只能守护在这里,而且还不能出去。
当它们的身体接近外面的时候,就会被反弹回来。
很奇怪的是,当所有像烟雾弹的狭窄通道都消失以后,这些家伙仿佛失去了攻击力,全都视他们根本不存在。
巨大的陵寝就在眼前,只要走近那深幽的大门,也许什么都知道了。
但是也许,什么都不知道。
到底这种陵寝的秘密是什么?
“我父亲一定不是这样死在墓下的,研究组织一直都说我父亲失踪了,却连备案都不肯!”
“我怀疑我父亲其实带出了一些答案,可能被软禁了!”
张小玲出声道,她这几年一直着重于调查她父亲的死因,有些消息就算隐瞒得滴水不漏,始终都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而她坚信,她的父亲可能不是死在陵寝里的。
张谨言看着那又黑又宽敞的墓门,仿佛从一开始就是打开的,为的就是恭迎他们的到来。
张谨言再回头看着那些透明,苍白,又怪异的物种,仿佛有什么东西能够给她串联到一起,可一转眼又散开了。
“不论如何,来了都要进去的。”
“我只是在想,不知道这陵寝又会带给我们什么样的震撼?”
张谨言轻叹道,仿佛早已视死如归。
每一次她能能力的强大,都让她感觉到肩上的重担和压力更大了。
上一次是龙怨,这一次谁知道又会是什么?
曾经高不可攀的灵修之境,在这里恶魄的威压下显得微不足道。
张谨言下意识看向张谨行,却发现原来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身上!
“走吧,别怕!”
“我会陪着你的!”张谨行淡淡地笑了起来。
他其实已经想到了为什么一开始会有那样诡异的盗洞和后来的所谓的玄脉。
然后他现在还不能说。
他还缺少一个证实这件事的人。
张谨言看着张谨行那朗月清风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有把眼前的一切放在心上,可她知道,每一次他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同归于尽。
张谨言想,其实很多时候,她和谨行是一类人。
当取舍为难的时候,他们通常都喜欢孤注一掷,哪怕是死也要抱在一起的那种选择。
虽然,那很愚蠢。
大家都开始动身了,鲁九明看着墨天佑将秋晴带入了他的玄虚空间,那温柔小心的样子,真正像一个温暖的大男人。
这也不枉秋晴以命相博也要救他了,鲁九明暗暗地想。
步伐距离那扇墓门越近,大家慢慢都听到了一种回音,很小声,却能够贯穿耳膜,直到魂魄。
这种声音有一种吸引人的魔力,仿佛像儿时母亲的呼唤,情侣的呢喃,挚友的念叨,带着所有你想要的情感,无声地推动着脚步的前行。
张谨言控制心智地回头,结果却看到那些通明怪异的物种全都随着长长的尾巴钻入地下,整个地脉变得平整而荒芜,像是沙漠里被风吹起来的黄沙河,无端端让人想到了悲凉二字。
头顶的河水发出旋转回击的声音,像海里的波浪一样,正搅动着那累累白骨。
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伴随着那扇大门越来越近的距离,张谨言知道,一切都将不一样了。
水脉倒流,地脉伸缩。
龙的恶魄到底潜藏着怎样不可一世的力量?
而地下玄脉又是如何的博大精深,变幻无穷?
是相生相克,还是息息相关?
张谨言的脑袋里闪过许多画面,仿佛有一道声音跟她说,进去吧,进去吧,你终究会得到你想到的一切。
然而有一道声音却又会温和地跟她说,别去,孩子,很危险,你会受伤的。
张谨言的气息有些乱了,躁动的内心让她的血脉逆流,差点稳不住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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