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阳跟她认识了十年,面对母亲昂贵的医疗费,他都打退堂鼓了,她还能指望这个陌生的男人与她一起背负沉重的负担吗?
“那又如何?”晏希颐问道,他们领证是草率,可那重要吗?既然领了结婚证,他就不会去领离婚证。
“这是错的,我们应该把这个错误扭转回来。”舒思苡说道。
“我们昨天领结婚证,今天又去领离婚证,结婚是儿戏吗?”晏希颐问道。
“结婚不是儿戏,但是,我们已经……”
“我是不会陪你去民政局。”晏希颐打断舒思苡的话。
“为什么?”舒思苡望着他,她都冷静下来了,他还没冷静下来吗?
晏希颐挑了挑眉,看着舒思苡,问道:“我配不上你吗?”
舒思苡一愣,望着晏希颐这张妖冶的脸,她都没自信点头。“是我配不上你。”
“那你就努力让自己配得上我。”晏希颐曲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舒思苡嘴角一抽,他说得简单,他的五官完美得不可思议,找不出一点瑕疵,而她呢?“我没钱整容。”
第10章 我妈是神经病
晏希颐一愣,看着舒思苡,挑了挑眉,说道:“我有钱,但是,不会给你拿去整容。”
舒思苡无所谓的耸耸肩,她也没指望他给她钱花,他们是领了证,却如同陌生人。“我要去上班了。”
离婚的事,他们还没达成共识,来日方长,反正她不着急,等他想明白了,他们再去民政局把婚给离了。
“等等。”晏希颐叫住舒思苡。
“还有事吗?”舒思苡问道。
“你母亲是怎么回事?”晏希颐问道,他不傻,刘文阳的话也说得很明白,他希望她能详细的告诉自己。
舒思苡眸光一闪,心颤抖了一下,她以为他不会问关于母亲的事情,没想到他居然问了。
“刚刚刘文阳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舒思苡挤出一抹笑,她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心态问她?是退缩也好,是同情也罢,她根本不在乎。
“他是他,你是你。”晏希颐也很执着。
舒思苡深思了几秒,嘴角绽放的笑意愈加明媚,坦然自若的说道:“我妈是神经病。”
她没细说,晏希颐也懂,母亲是神经病,这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晏希颐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父亲呢?”
他只从刘文阳口中听到她母亲,却不曾听到过她父亲,母亲是神经病,父亲承受不住压力,逃之夭夭也正常,把所有的重担都压在她的身上,她没有逃脱也令人佩服。
“不知道。”舒思苡苦涩一笑,抬头望着蓝天白云,对父亲这个词,她真的很陌生,从她懂事之后,她的生命里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晏希颐一愣,没料到她的答案是不知道,他还以为她会无所谓的说,死了或是失踪了。
舒思苡敛起眸光,笑看着晏希颐,也不怕他笑话,淡淡地说道:“我母亲是神经病,估计连她都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
晏希颐看着她,她总是在笑,可他看得出来,她笑容下面的无力与脆弱,他从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父爱母爱都不缺,根本无法想象,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很冷漠,从没同情过任何人,听着她的遭遇,莫明其妙心生怜悯。
舒思苡转身,朝公交站台走去,中午是酒店最忙的时候,今天酒店有包场,她得赶回去工作。
晏希颐看着她瘦弱的身子,小小的肩膀却扛着重担,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她可以自私的一走了之,可是她没有,良知不允许她丢下自己的母亲不管不顾。
舒思苡换好衣服,在厨房里忙碌,有人来找她,说经理找她,厨房里所有人都在忙,舒思苡根本走不开,可她心里清楚,这个时候经理一般不会叫走厨房里的人,除非有重要事。
“思苡。”李小曼将舒思苡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思苡,经理找你有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舒思苡摇头。
“会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李小曼猜测道,接着又说道:“不应该啊!昨天你没冲上去撕扯刘文阳那个负心汉,婚礼完美落幕。”
“别瞎猜了,我去了就知道。”舒思苡说道,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会不会是因为今天她拒绝了刘文阳,刘文阳故意报复她,想要她失去工作,从而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真是可笑,这份工作没了,她不会再找吗?有手有脚,还怕找不到工作吗?
李小曼送舒思苡去经理办公室的门口,舒思苡敲门,经理亲自来给她开门,李小曼跟舒思苡都一愣,经理拉着舒思苡的手,低声提醒道:“思苡,里面的人是古老夫人。”
听到古老夫人四个字,李小曼跟舒思苡面面相觑,古老夫人,古氏集团董事长,一个传奇老太太。
“经理,真的是古老夫人找思苡吗?”李小曼震惊的问道,觉得不可思议。
“嘘。”经理瞪了李小曼一眼,小心翼翼的关上门,提醒道:“你给我小点声。”
李小曼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祸从口出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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