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希颐见她把门给反锁了,妖冶的脸上更增冷漠,狭长眸中,冷如寒冰。“出去。”
杜诗柳忧郁的眼中,划过一抹受伤,咬着唇瓣,看着他打了石膏的腿,心疼的问道:“希颐,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你的腿没事吧?是不是很痛?”
听到车祸两个字,杜诗柳想象中的是很惨烈,见他只伤了腿,其他地方不见伤疤,她有些怀疑,这是什么样的车祸,只伤一个地方?杜诗柳猛的摇头,她在胡思乱想什么?难道她还盼着他伤得更加严重不成。
“我让你出去。”冰冷的声音从晏希颐的薄唇中溢出,没有一点的温度,这是他跟舒思苡的房间,杜诗柳出现在这里,仿佛污染了房间里的空气般。
思苡介怀他跟杜诗柳的过去,现在杜诗柳来到他们的房间,还特意把门给反锁了,别说思苡会胡思乱想,他都会怀疑自己,如果反过来,刘文阳跟思苡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还反锁了房门,他也会多想。
“希颐,看在我们曾经相爱过的份上,求你别对我这么无情。”杜诗柳幽红的眼睛,突然有些涩痛,回想他们在一起的时光,那是美好,那是幸福,跟刘文阳在一起,即使怀上刘文阳的孩子,对他的爱,依旧不停止过。
当然,她也爱刘文阳,只是没像爱晏希颐那么浓烈。
晏希颐冷冽的目光逼视向她,哀沉肃杀,冰冷的嗓音格外的刺耳。“移情别恋的人是你。”
闻言,杜诗柳心中一喜,朝晏希颐走来,在床边坐下,想要去抓晏希颐的大手,却被晏希颐躲开,杜诗柳一愣,手僵硬在空中,目光闪了闪,手自然的落在晏希颐的大腿上,看着他打了石膏的腿。
“拿开你的手。”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出来,晏希颐阴冷的气场宛如撒旦,目光落在她放在自己腿上的手中怒意尽显。
她的碰触,让他觉得无比恶心。
他嫌弃自己,杜诗柳眼眸剧烈一颤,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有错的人是她,在他怒意面前,她只能承受,吸了吸鼻,扬起一抹她自认魅力十足的微笑。“希颐,你是在怪我吗?我抛弃你,嫁给了刘文阳,你并非那么无动于衷。”
“你嫌弃我平庸,嫁给一个你自以为是一支潜力股的男人,你现在跑来对我说这些,你想干什么?是想告诉我,你现在后悔自己的决定吗?”晏希颐冷冽的声音冰冷的寒骨,深邃的眸子里满是讽刺。
“希颐,我没有嫌弃你平庸,我那么爱你,怎么会嫌弃你平庸呢!”杜诗柳急切的说道,接着又解释道:“希颐,我当初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当真,也别往心里去,抛弃你嫁给刘文阳,是我……”
“一时冲动吗?”晏希颐打断杜诗柳的话,他现在不想听她解释。
“我……”杜诗柳自己都解释不清楚,嫁给刘文阳是一时冲动吗?不是,真的不是,认识刘文阳是意外,沉沦在刘文阳给她制造的温柔与幸福之中,刘文阳对她太好了,事事都顺着她,如果晏希颐有刘文阳对她的三分之一好,她也不会犯错。
“杜诗柳,既然做了决定就别给自己后悔的机会。”他们之间,是该说清楚。
“希颐,我们发展成今天这样,全是我的错吗?你敢说自己没错吗?如果你听我的话,进古氏上班,我就不会背叛你,怀上刘文阳的孩子。”杜诗柳情绪很激动,下一秒,便滋生出无尽的恨意。
他那么坚决不进古氏,现在又进了古氏,她的话,他不听,舒思苡的话,他听了,并且照做了,这对她来说就是讽刺,她是义女,所以他不稀罕进古氏,舒思苡是正牌小姐,所以他听从舒思苡的安排。
他是这种人吗?看重金钱利益的人吗?不对,他不是这种人,他这么做,只是在报复她,对,他是在报复她,因为爱,所以恨,因为不甘,所以报复。
“杜诗柳,机会不是没给过你,只是你自己不屑一顾。”晏希颐的话像把刀锋般寒冷,他去了她跟刘文阳的婚礼,也见到了她,让她跟他走,她拒绝了,这才有他跟舒思苡领证这一幕。
这就是天意,有缘无分,怨天尤人也无济于事。
“你这是在给我机会吗?你让我打掉孩子跟你走,我求你别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只要你肯接受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愿意丢下一切跟你走,可你呢?那么决绝的转身,你要我怎么做?”一阵压抑的幽冷气息席卷而来,杜诗柳瞪大美眸,眼底藏住了许多意蕴。
晏希颐掠起冰冷的眸,犀利的好像直接穿透杜诗柳的心房。“你让我接受你跟刘文阳的孩子,我宁愿放弃你。”
“爱我,你不该爱屋及乌吗?”杜诗柳吼道。
“对你,我只会恨屋及乌,绝不会爱屋及乌。”晏希颐冷然掷声,满脸阴鸷与沉冷,只令杜诗柳感到无尽的冷意。
“跟舒思苡领证结婚,是你报复我的手段吗?”杜诗柳质问道,他跟任何一个女人结婚,对她的杀伤力都不强,唯独跟舒思苡结婚,足以将她打入无尽深渊。
晏希颐终于勾起唇角,冷冽的眼眸里闪过诡异的笑意,寒冷骇人的嗓音响起。“报复你,你不配。”
什么话对杜诗柳更有杀伤力,晏希颐很清楚,如果他说是,她会很满意,如果他说她不配,她有多骄傲,伤害力就有多大。
52书库推荐浏览: 听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