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铭沉默了一下:“好!”
命人拿来衣服,他帮她穿戴好,对她动情的韩佑铭看得眼睛一亮,心中溢满喜悦,他的女人娇艳美丽,如春日里的桃花正徐徐绽放,散发诱人的芬芳。握着她的小手:“我出去一会,你乖乖等我回来!”
唐糖吝啬得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避而不答。韩佑铭缓缓一笑,走出房间。
他已经离开有两三个时辰了,唐糖打开门,一缕刺眼的阳光射进来让她睁不开眼,慢慢适应后,看见院子里有下人们在洒扫,停下手里的活给她问安:“夫人好!”
唐糖想要跨出院子,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拱手:“老爷吩咐过属下,为了夫人的安全,不能踏出这个院子。”
这明摆着就是监禁她,“我就是要出这个院子,你又能怎样?”唐糖生起气来,自带着丞相夫人的威严。
“属下不敢对夫人怎样,只不过会因为失职,属下的手脚都会被砍断。”
唐糖倒吸了一口凉气,退了回来,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毕竟她不想连累别人。
回到房中,她打开后窗发现没有人看守,只不过要跳下去有点难度,虽然下面布满了荆棘杂草,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抱起裙距跳了下去。
手上脚上都被擦破了皮,她忍着脚痛打开小门,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唐糖不知道跑了多久,不敢停歇。崎岖的小路上都没有发现来往的人,前面是一片丛林,望不到边际。就算是在里面迷路出不来也绝不回头。
晚上丛林里动物的嚎叫声不绝于耳,唐糖坐在地上背靠着一颗大树双手抱膝,警惕的盯着四周。
突闻,马蹄声渐渐的越来越近,唐糖倏然站起来,她仰视着马背上的他,月光下的他穿着一袭白色广袖宽袍,泼墨似的发一半以发带束起,精雕细琢般的侧脸和下颌勾勒出一道绝美的弧度,最后没入雪白的领口,精致得宛如画中人。任谁都不相信谪仙一般的人物怎会有如此阴暗扭曲的性子。
那俊美的白衣男子就那样倾身下来,长长的黑发落在她的脖颈间,与她的发缠绕在一起,他呼出的热气就萦绕在自己耳侧,恍惚间连那声音也染上了一丝醉魅人心的旖旎,“娘亲!跑累了就跟我回家……”
那声音低沉而悦耳,仿佛潺潺清溪落在玉盘上,让人心驰神荡。
唐糖迅速敛去那短暂的失神,她看向韩佑铭,他含笑注视着她,那云淡风轻的态度,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那样的不伦。
他看到唐糖发丝凌乱,身上衣衫污秽不整,唯独那双黑如点漆的眼眸……澄澈得让人忍不住想去亲啄。
韩佑铭抱她上了马一个森寒至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唐糖瞬间明白了他是故意让她逃的,让她知道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他一样也会找到她,无止境的恐惧感笼罩着她。
回到令人压抑的房中,韩佑铭抱她放在床上,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她的面颊上,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衬得她唇色异常嫣红,眼底一片清澈,乍眼看去,竟生出几分动人的清媚。
伸手拂开挡在她脸上的发丝,他勾唇温和地笑笑:“这么不小心,又让自己受伤了。”
在他的手触碰到自己时,唐糖就僵住了。
她梗着脖子瞧着那只手,从她的脸上一点一点滑下去,到下颌,然后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刹那间,她几乎要被他身上泛起的凛冽杀意吓得尖叫出声。
她真希望他就这样把她掐死!
“……”
空气仿佛凝滞了,她额头全是冷汗,死死盯着他。
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他居然移开了手。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他唇上的笑仿若春风:“糖糖,下次莫要这般不小心弄伤自己了。我会心疼。”
明明语带宠溺,声音温柔,但是不知怎的,她的背后一阵寒意直直的窜了上来
不等她说什么,韩佑铭忽地轻笑了声:“若你再敢逃跑,我就打断你的腿,折了你的手,让你爬都爬不动。”
唐糖顿时毛骨悚然。这比死更让人难以接受。
唐糖想骂人,可她一张嘴,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种恶心的东西滑进了她的肚子里。
“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这种蛊虫不会让你感到疼痛。”韩佑铭依旧笑得温柔,语气淡然。
他刚才居然给她下了蛊。
唐糖死死瞪着他,气得嘴唇都在发抖,更恐怖的是,她的肚子里有东西在翻涌。
对她的满腔愤恨仿若未见,韩佑铭伸出手,温凉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脸。
唐糖动作猛烈的往后缩了下。
韩佑铭见了也不恼,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别这样看着我,你不会死的,只是……会比以前更爱我!”
见他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吞下另一只蛊虫,仿佛是人间美味一样。
“这叫患情蛊,生生世世都不能离开对方,一只蛊虫死了,另一只会殉情而亡,两个宿主同时也会死亡。而且不管是哪一只只要分泌出求欢的气味,另一只也会回应……宿主已如此。此蛊无解药。”说完他表情带着几分难以自持的癫狂之色,然后,他扯着唇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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