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抱希望,大晚上的喝得晕头转向。爸妈不在家的几天,家里酒柜上的酒被她消遣了不少,许宁过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他满脸黑线,一把拿过了她手里的酒杯,问道:“你喝了多少?”
子襟摇摇头,乖巧地坐好,一颗心却是砰砰直跳,悄悄打开微信一看,一个小时前老妈给她发过信息,说的却是什么小宁会给她道歉。
道什么歉?难道老妈把他骂了一通?
子襟看向对面的许宁,许宁忙着收拾酒杯,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小姑娘小心翼翼问道:“你过来做什么?”
许宁扔掉纸杯,过来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你妈说你发烧了。”
子襟:“……”
她忽然想起那只鸡,急匆匆开口道:“之前我妈给了我一只鸡,说要分你一半。在冰箱里,你去看看。”
许宁闻言停了一停,他低头看她,小姑娘涨红了脸,大概神志并不清醒,说话磕磕绊绊的。
他莫名其妙笑了起来,回答说:“那不用了,听说你生病,我给你熬了鸡汤。”
子襟不解,看他拿出保温瓶,还觉得有点感动。
拿起勺子舀一口,却是满嘴芥末味,她看着对面的人儿笑得停不下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故意的。”小姑娘说,却也并不生气。
她把盖子盖了回去,漱了口,回头又去倒酒。许宁忙阻止她,可惜来不及。
红酒不好喝,白兰地倒是不错,心口暖呼呼的,她按着许宁坐回去,自己抱住了他,声音沉闷闷的:“对不起,不要不理我。”
空气忽的安静了下来,许宁半天没有回应,直到后来才叹了口气,他说:“我不要你道歉。”
子襟怕极了冷战,她低头吻他,湿漉漉的吻落在耳际,许宁想推开她,小姑娘用上了牙齿。
“……”许宁觉得疼,抗议道,“你别咬我。”
他的注意力全在耳朵上,那种滚烫炙热,又带着浓郁酒气的触感弄得他心慌意乱。很痒,被她咬了一口的耳垂还有点疼。但他没来得及消化这种甜美的痛苦,小姑娘的手探进他腿间,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掐了上去。
“你干嘛!”许宁疼得抽了口气。
子襟垂眼看他,身下的人儿晕湿着泪水,眼神无辜极了,她又揉了揉,放轻了力道。
“别这样。”许宁尽量稳着声音。
那种略显严肃的声线没来由的令人害怕。子襟克制着心慌,摇了头。
她抽出他的皮带,伸手摸了进去,略硬的耻毛,性器半软不硬。许宁不习惯被压制的感觉,委婉建议道:“我们换个位置。”
子襟还是摇头。
她没敢往下看,只凭感觉撸动了几下,耳边的气息一下子重了起来。小姑娘还没来的及得意,就感到对方的手探进她的裙子,揉捏臀部的力道大得令人羞耻。
“子襟。”
“嗯?”
“把衣服脱了吧。”
“……”
子襟忽然不好意思了,觉得两人分别太久,要坦诚相见好像还差那么点火候。她于是摇了头,说道:“我不做。”
话一说完,又觉得这样有点不妥,她主动的,现在又拒绝,这不是玩弄是什么?
“对不起……”
可她还没想好,许宁就撑着她的肩把她推开了一些。
“没关系,我不强迫你。”
“许宁……”看着他穿好裤子,子襟有些后悔,“我可以帮你口。”
许宁看起来很意外,他笑了下,摇了头:“你在说什么呀。”
在他的认知里,子襟就该是被人宠爱的对象,怎么能做这种事……
想到这里,许大人的笑容忽然僵了下,思维控制不住地回到百年前正月的夜晚,倭寇破城之后。
他咬住了下唇,呼吸有些凌乱,子襟看着他站起来走到窗前,不解地歪了歪头。
他的背影看起来冷漠寂寥,不近人情。子襟对他始终存着些许敬畏,哪怕之前他热情有加,她也觉得两人间隔着层薄纱。
许宁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拳头捏了又捏。子襟从背后抱住他,伸手覆盖住他的口袋,感受到捏紧的拳头松了开来,她又小心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仍旧是很轻飘的声音,走神一般茫然。
12.我想上你(H)
留宿似乎是很自然的事,子襟莫名安心,靠在他肩头睡得很沉。
许宁的状态却是截然相反,他压力大,入睡困难,早上又醒得早,情绪消沉到无以复加。他看过医生,身体没什么问题,医生给开的不过是各种维生素,安慰剂而已。
黑夜到来时,那种压抑的感觉膨胀开来。他写过几万字的日记,却根本找不到原因。他的世界像沙砌的城堡,海浪一来便分崩离析。
红灯笼,陶瓷鱼缸,青苔瓦片,漆黑的深井。
他听见缰绳勒马的声音,裹挟着风声呼啸而过,推开的木门咯吱作响,他才刚刚回头,呈上来的战报已是定局。
仆从哭作一团,只留他呆滞着站在桌案边。天色阴沉,往后每年正月,都是阴雨连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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