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
这么一会连子劭都喊上了!
曹初霎时感觉背后一凉,立即见好就收,对着崔钧笑了笑。
崔钧不明所以,下意识地回了个笑容。
诸葛亮又望向另一边。
王越指着锋锐的剑身:“若两人皆是高手,其过招往往一招决生死,通常不会多出招而轻易暴露自己的使剑路数。”
徐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我当年为人报仇时倒是暴露了不少路数,难怪会被人轻易识出来。”
诸葛亮默默扭过头,虽然崔钧和徐庶这两个友人一左一右地立在他的身侧,但他总觉得不久之后这两个人就要长翅膀从他边上飞走了。
而且飞的方向绝对是许都。
几人回了隐居之处牵了马,徐庶转身对诸葛亮道:“不出三月,我定归来,孔明放心。”
诸葛亮一点都不放心。
但他似乎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亮也欲往江夏去,不知可不可行?”
面对友人的要求徐庶自然一口答应:“既如此,我去取一物,速速就回。”
不一会儿,徐庶就拿了把剑过来,递给诸葛亮。
崔钧曾经和袁绍一道起兵讨伐过董卓,文人的气质中带着一丝杀伐,身上自然佩了剑。
徐庶虽然弃武从文,但好歹底子还在,身上也佩了把剑。
曹初和王越更不用说了,几乎到了剑不离身的程度。
这样望下来只有手里拿着羽扇的诸葛亮不佩剑了,身长八尺的他看起来虽然要比寻常人都高一些,但徐庶总觉得他不佩剑好像少了些什么。
毕竟他们是去怼人的呀!
诸葛亮接过剑佩上,望着徐庶关切的目光,莫名有一丢丢小开心。
……
荆州,江夏。
一艘船远远地行到渡口。
“到了。”曹初远目,“这儿的水路真快。”
徐庶点头:“荆州水路多。”
只听身侧一道欠揍的声音传来:“水路都没走过几次,果真女流之辈。”
曹初冷笑:“祢正平?”
祢衡正眼都没给她一个:“一介平庸之人也能喊我的字……”
王越见徒孙被莫名其妙骂了一顿,刚要拔剑,却被崔钧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切莫冲动行事。”
徐庶问他:“你怎就能一眼看出谁平庸,谁不平庸?”
祢衡总算肯给他个斜眼了,一指他,再一指崔钧:“酒囊肉袋,胆小鼠辈。”
又一指王越,嘲道:“老匹夫只知逞凶斗狠。”
崔钧嗤笑:“依你看来,这普天之下除了你都是泛泛之辈了?”
祢衡摇头:“唯孔文举与杨德祖可堪与我相交。”
这家伙简直狠狠地给孔融和杨修拉了一把仇恨值。万幸的是站在这儿的都不是一般人,不会轻易因为一句话而迁怒什么。
诸葛亮见友人被骂,忍不住了,刚想嘴炮,却只听边上的曹初上前一步问道:“荀文若居中持重,应变知微,士人何伯求言其王佐之才,怎就被你看不起?”
祢衡哂笑:“荀彧之才不过平平,犹一张面孔可圈可点,唯借面吊丧可使耳。”
曹初接着道:“荀公达温良恭俭,深密有智防……”
祢衡打断:“荀攸非外愚内智,实唯愚无智耳!”
“程仲德深有胆识,智勇皆备……”
祢衡继续打断她的话:“程昱以人为脯,丧尽天良,关门闭户尚可使之。”
“郭奉孝明以识人,才策奇略……”曹初不服气。
“郭嘉?”祢衡故作惊讶,“此人识谋平平,唯白词念赋可使之。”
曹初气得一个倒仰,并不准备继续辨下去,把拳头捏得咯咯响,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见曹初实在怼不过祢衡,徐庶便直接上前开口问罪了。
他拿出一张绢帛,上面有着祢衡的笔迹:“分明是素未谋面,你却辱我友人孔明,这又是何意?”
“此信本是我说与司马德操,如今却被一小人所得,世风日下啊。”祢衡摇头。
据说司马徽私下里送给祢衡的信中对他称赞诸葛亮和庞统两个人,结果祢衡半点情都不领,直接在回信中开了嘴炮,刚巧被拜访司马徽的徐庶撞见了。
“此人自比管仲乐毅,实乃只知躬耕的村夫耳。”祢衡瞄了一眼诸葛亮。
诸葛亮对于这种话倒也听得多了,摇着扇子但笑不语,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你!”徐庶蹭地一声拔了剑,横在他颈边。
曹初同时拔剑,往他颈边右侧一横:“你就不怕死吗?”
“曹操都不敢杀我,何况你们这些庸狗!”
这还不够,祢衡仿佛要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得罪完似的,瞄了一眼许都的大致方向,佯装感叹道:“阉宦遗丑,险谲无行,其名为汉,却行篡窃之实,不过一奸贼而已!”
“你骂谁呢?”曹初睁大眼睛,咬牙切齿。
“自是那曹阿瞒!”祢衡大笑。
只听“咯”的一声,曹初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他的鼻梁上,霎时间鼻血迸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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