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幺子袁尚长得那么好看,袁绍当然就比较偏心他了。
对于袁绍的这个理由,就连馊主意一堆的郭图都始终保持着“……”的反应。
主公你开心就好。
次子袁熙还算是三个人当中比较有脑子的那个,始终在一旁默默吃瓜,并没有参与这劳什子继承人之争。
其实就算他想参与也没那个底气。
他并非长子,没有兄长袁谭的理直气壮和名正言顺。他也并不是长得最好看的那个,父亲袁绍懒得理他,如今倒也省了一桩事。
虽然对袁绍立幺子的做法很无语,但袁绍的下属经过那么多次自己人坑自己人的事件,早就练成了一颗钢铁心,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按理来说,继承人既然已经定下了,那么袁谭再有意见也没用啊。
之所以现在会有继承人之争,是因为袁绍先前有过一个堪称男默女泪的操作。
袁绍坐拥四周,于是就让长子袁谭占了青州,让次子袁熙占了幽州,只把最属意的袁尚留在了身边。
沮授实在看不下去了,叨叨了袁绍一通,结果袁绍却解释说这是为了考察他们的能力。
这不就是明晃晃地给儿子们窝里斗创造了完美的条件吗?
袁谭本就是长子,现在又有了自己的地盘,哪里会服气袁尚这个下巴上半根毛都没有的小兔崽子。
于是兄弟二人就这么拉帮结派地斗起来了。
对于这件事,曹营这边可是非常的喜闻乐见。
“司空。”麋竺把华佗领了过来。
此时恰逢曹操头风发作,他招了招手,边上的人忙不迭把人带上来。
就连搜身都免了。
华佗上前,望闻问切一套下来,曹操问道:“如何?”
华佗收了手,严肃道:“此症难愈,当久医。”
曹操也知道这个,毕竟张机又不是没给他瞧过:“可有甚么法子?”
华佗蹙眉,犹豫道:“这……若施针可延缓一时。”
针灸这种治疗方法自古就有,华佗挺擅长这个,每回施针都只消扎一两个穴位。
曹操点头表示同意。
搜身之后,华佗开始拿起自己那一套工具施针,以针刺曹操背部的膈俞穴。
甫一拔针,曹操就立即感觉到脑袋上的疼痛消失了。
曹初好奇地望着华佗,见他刚准备出司空府,上前问道:“您能帮我的友人瞧瞧吗?”
郭嘉摆手:“嘉无需……”
曹初知道自己说不动他,直接转头对曹操道:“人常言饮酒伤身,奉孝如此好酒,看总比不看好。”
曹操一听有道理,同意了。
郭嘉只得上前。
华佗一看他的气色心里就有了数。
典型的文人,还是那种身体不怎么好的文人。
虽说郭嘉修习君子六艺时有些底子,可射之一艺他已经荒废那么多年了,必然对身子起不到什么作用。
现在郭嘉看似无病无灾,可一旦生病必然是致命的重病,说不定今天还活蹦乱跳,明天就没了声息呢。
华佗严肃地建议曹操禁他的酒。
曹操倒是觉得喝酒没什么,这年头招个降都要设宴款待,遇到好事也要设宴庆祝,谁人不喝酒?
就连他自己喝的酒也很多。
华佗却是异常执着:“听闻司空帐下曾有一位戏军师……”
戏军师就是戏志才,他是曹操早年的谋士,曾经极受曹操器重,奈何英年早逝。
由于性格的缘故,关于他的非议不少,若是戏志才没死,放到现在定会被陈群列入重点弹劾的名单。
一个“不治行检”的帽子估计是少不了的。
曹操秒懂,面色开始严肃了起来。
思虑半晌之后,曹操道:“从今日起,奉孝再不得碰这杯中之物。”
意思就是同意禁酒了。
郭嘉盯他。
主公你怎么可以这样!
曹操捋了捋小须须,莫名有些心虚,态度却很坚决。
郭嘉长叹一声。
曹初看着他的小表情有点心疼,问道:“戒酒并非一日之功,不如定量?”
郭嘉的眸中微微亮了些。
曹操本来也觉得让一个素来好酒的人一下子半点就都不能沾不太人道,点头同意了曹初的提议,派人告知荀彧让他盯着郭嘉。
荀彧做事一向靠谱,定然会严防死守。
把人送出司空府,曹初见郭嘉还是不太开心,劝道:“万一你有事,主公多担心啊。”
郭嘉莞尔,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偏头问道:“你也很担心吗?”
“我当然很担心啊。”曹初叹息。
不仅如此,她那几个弟弟也是英年早逝的命。
但这些事情除了她旁人也不得而知,曹初只能自己一个人憋着。
袁绍跑时被曹军缴获的孤本典籍中甚至还有一些偏门的医书,平时也没什么用,曹初干脆建议把它们送去医馆给张机。
这种小要求,曹操当然没有不允的道理。
华佗也知道许都有个医馆,又听闻里面缺人,心知在麋家商队离开之前自己也没法离开许都,干脆搬了进去跟张机一起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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