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唯的眼泪顺势而下,她不可置信地瞪着男人,几乎讲不出话来,她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扇了他一巴掌,“熙熙是我辛辛苦苦生的女儿,……你……你凭什么剥夺我做妈妈的权利!”
男人没恼,这一巴掌是他应得的。他看着面前委屈的少女,又是给了重重一击,“那你能养她吗?你有勇气回家说熙熙是你生的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我生!你为什么不说你要抢走我的孩子!我早知道就是一辈子怀不了孕我都不给你生,你这个混蛋!”少女哭喊着,嘶吼着,发泄自己的委屈。
“我没有要抢走熙熙!她就在蒋家,你也天天都能看到她,只不过她不叫你妈妈叫你小姨!这样对我们,对熙熙都好,不是吗?难道你要把熙熙藏起来,让她当见不得人的私生女?”
萧唯的情绪激动,据理力争,哪有当妈的忍心一辈子当女儿的小姨,“私生女怎么了?我就是私生女!我生的女儿我了解,她就是当私生女也要有妈妈!”
“熙熙也是我的女儿,她必须是蒋家堂堂正正的女儿。”蒋钟绪的语气很坚定,没有丝毫妥协的余地。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唯唯你静一静吧!好好想想,到底怎样才是对熙熙好!”
28 女儿离开
萧唯最终还是妥协了,纵使她愤怒,伤心,可是蒋钟绪所说的的确是现实,她没有勇气告诉妈妈,告诉家里人,她生了继兄的孩子。
萧唯在月子中心给女儿喂了三个周的母奶,她过得并不好,每天都在担心女儿会离开她。蒋钟绪也许是出于歉疚,对她格外体贴,她却始终未开口同他讲一句话。
三个周一过,女儿就被蒋钟绪抱回了蒋家,那天少女仍是一句话不说,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抱起他们的宝贝女儿,留给她一个背影。直到男人走后,她才放声痛哭起来,从这天起,她的女儿将永远不再属于她。
……
蒋钟绪抱着一个婴儿回了蒋家,把所有人都吓到了。蒋方海不可置信地上前问,"钟绪,这个孩子是谁?"
"我女儿!"男人坚定地说道,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女儿娇嫩的小脸。
蒋方海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说不上是喜是怒,"你……你从哪儿弄出来的女儿,她妈妈呢?"
"她没有妈妈!是蒋家的小公主,蒋熙若,叫熙熙!"
作为父亲,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还是庆幸儿子没有弄回来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既然这个孙女没有妈妈,只属于他们蒋家,他也乐见其成,总比这么大年纪了还当不了爷爷强。
蒋方海凑近看了看孙女的小脸,实在是长得标致,可爱的样子让他不自觉就换上了一副慈爱的面孔,"来熙熙,给爷爷抱抱好不好?"
蒋钟绪把女儿递给了他,自然地说道,"熙熙还有一个星期满月,给她办个满月酒!"
蒋父把怀里的孙女逗得咯咯笑,都说隔代亲,这才刚见面就疼爱地不行, "好好,一定得大办!给大家介绍介绍我们的小公主,是不是呀小熙熙!"
"熙熙就住在老宅吧!我不在的时候让李妈照顾好她!"其实蒋钟绪自然是想把女儿放在自己身边的,他跟父亲终究还是有些嫌隙,但他不能不考虑萧唯,只有这样,她才能天天见到女儿。
蒋父求之不得,"那是肯定的,你不用担心,还有我在呢,一定把小熙熙照顾好!"
男人点了点头,上前抱起女儿亲了亲,"宝贝,先跟爷爷待一会好不好? "
小公主不依不饶,见爸爸要走,哭闹着缠着爸爸,蒋钟绪没辙,耗了一个多小时把女儿哄睡,这才离开。
……
蒋钟绪担心萧唯,又回了医院,果然不出所料,少女哭得眼睛已经肿了起来。他叹了口气,上前抚摸着她的头发哄着,"唯唯,熙熙回蒋家了,你不用担心,嗯?我给你把学校的事弄好,等明后天你就回蒋家,好不好?下个周就是熙熙的满月酒了!"
她始终不肯跟她说话,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仇人。
……
萧唯太想女儿,第二天就回了蒋家,把萧爱琳也吓得不轻,"宝贝,你怎么从美国回来了?"
少女怕妈妈怀疑,情绪掩饰得很好,看上去很开心,对妈妈撒着娇,"妈妈,我觉得我还是回国上学吧!我在那边好想你……"
萧爱琳无奈地笑了笑,"你就折腾吧!我看你在哪儿都不会好好学习!回来也好,去那么远的地方,这会儿吃到苦头了吧!"
"嗯嗯,妈妈我爱你……"
"好了好了,妈妈也爱你!乖!对了,你哥哥昨天带回来一个女儿,我还逗了逗,特别可爱,还冲我笑,跟我还挺有缘!"萧爱琳想起那个可爱的小婴儿,嘴角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这让她想起了女儿刚出生时,也是这么稚嫩,这么可爱……"走,妈妈带你去看看!"
婴儿房里,蒋方海正逗着孙女,见到萧唯也是吃了一惊,"唯唯回来了?"
萧爱琳在一边说道,"这孩子!不说一声,又要回国来上学!这样也好,省的我还老想她!"
"嗯!还是回来好,唯唯快来看看你的小侄女,叫熙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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