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浑身一抖,心里再不甘愿也不能拒绝,只能颤着声音应是。
“不必了。”慕琼冷淡地阻止了侍女们的行为,“医者眼中只有患者,不分男女。”
“我为张公子把脉。”
墨雨从怀里掏出手绢,搭在张一鸣伸出来的手腕上。
慕琼淡定自若地坐下,这个张一鸣病怏怏的模样,完全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点点风寒就能就要了他的命。
就是在自作死。
“张员外,令公子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风寒只要我开一帖药服下,不日就可痊愈。”
“好。”
“多谢慕大夫了。”
张启点头,“还请慕大夫写出药方子,我让管家前去医馆取药。”
慕琼点头。
“张府距离商记医馆有段路程,如今天色渐暗,慕大夫就在此休息一晚,等到明日清晨再走吧。”
“我会吩咐账房准备好诊金。”
张启满脸感激,很是真诚地说道。
陌青墨雨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张员外的风评,可是不怎么好。
但今天看来,除了一开始的时候对主子不尊重,并不是太过跋扈。
慕琼笑眯眯点头,“张员外盛情,我们也不好拒绝。”
“便在此休息一晚。”
“大副,带慕大夫他们去厢房。”
“一定好好好招待。”
张启特意嘱咐道。
“慕大夫这边请。”张大副躬身。
慕琼对张启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
坐在床头的张一鸣到慕琼离开都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在慕琼身上流连着。
眼见着人影消失在门外,他恼怒地对张启喊道,“爹!你说只要我答应你上书院学习,参见明年的春试,你就把这个女人交给我的!”
“我这些日子都没有出去鬼混,也没有派人把她抓回来,你可不能自己独占了!”
“行了!”张启之前装出的慈父模样消失地无影无踪,不耐烦地摆手,“你以为我愿意这么麻烦么,要不是你舅舅,我早就把她掳过来了!”
“一个女人而已,弄得这么麻烦!”
“爹,我已经大半个月没碰女人了!”
“不行,你今天晚上就把她弄过来!”
张一鸣眼里闪过淫光,眼睛下边满是青黑色,看上去渗人的很。
“好!”
“但是就这一次,这次以后你就乖乖听你舅舅的话,去书院学习,好好考试。”
“爹还等着你捞回一官半职的,好光宗耀祖呢。”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张一鸣不耐烦地说道,一天到晚都说这些,他早烦透了。
想当官,直接拿钱买不就成了,还这么麻烦!
“行了,你在这等着吧,晚上爹就动手。”
张启边说着便站起身,对身边还等着的侍女说道,“你们好好伺候少爷。”
“知道了,老爷。”
张启臃肿的身子在门口晃荡了一下子,也走了。
慕琼住的是西厢房,张大副原本说要带她在张府好好转转,被她直接拒绝了。
陌青墨雨合上房门,先在房间里勘察了一圈,才转过头来。
“主子,那张启一看就不怀好意,为什么在这里住下来?”
慕琼挑起眉头,轻轻一眯眼,啜一口茶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想算计老娘,老娘还想算计他呢。”
“盐道三分之一的利润,这可不是说笑的。”
“就算我拿不到盐道的交易权,从他身上割点肉下来也是好的。”
“你们说呢?”
看着慕琼脸上似狐狸一般的狡诈笑容,陌青墨雨对视一眼。
自家主子果然是为了坑人来的。
不过什么时候主子这么喜欢黄金了?
他们秉承着主子说什么都是正确的原则,听慕琼的话,乖乖住了下来。
夜幕降临,黑沉的夜色很快将大地笼罩。
大地陷入沉睡。
慕琼他们也早就入睡,整个西厢房都一片寂静。
子时,正是夜黑风高的时候,慕琼房门外忽然起了一阵细碎的声音。
纸糊的窗户上伸进来一根竹管,随即一股浓郁的白色烟雾被吹进房间里。
“好了么?”
男人压低的声音,是白天的张大副。
“好了,又不是没干过,我办事你放心。”
“这女人是大夫,我还特意加大了药量。”
“足够把她弄倒了。”
“好。”
张大副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一进门就看见在床上沉睡的慕琼。
“这女人睡觉都连衣服都不脱?”
慕琼的衣服穿的严严实实地,跟白天没什么两样。
“不管了,先给少爷送过去再说。”
“都催了好多次了。”
张大副说着,和那家丁两人,抬起慕琼,搬出了房间。
在他们走后,陌青墨雨从隔壁的房间走出来,陌青摸着下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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