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南在地上一拜,“臣多谢皇上。”
屋里的瑾妃,听着方敬南给自己挡了一刀,一阵热泪夺眶而出,身体本身就虚弱,一动情志,便晕了过去。
凌乾下令将方敬南和小陈子压入深牢,由大理寺问责嫁祸皇后,和谋害皇子之罪。凌乾这才看了一眼迟素,“方才,是朕错怪了皇后。”
迟素压根儿没在意,众人面前,给了他三分薄面,“臣妾还要谢过皇上明察此事。”
凌乾微微点头,看了看身后的屋子,下令道,“将瑾妃娘娘送回萃芳宫,这几日在萃芳宫好好‘修养’,不得迈出宫门一步。”
杜公公跟着凌乾多年,听明白主子这话里的意思,明面上是‘修养’可这就是禁足令,看来这下,瑾妃娘娘的恩宠,怕是要到头了。
一院子的人,听闻罪魁落了网,都替迟素高兴。德妃和丽嫔见凌乾离开福宁宫,才忙凑来迟素身边,“姐姐,还真是有惊无险!”
平川蝶也走了过来,仍是为迟素不平,“皇上明明就知道,主谋根本就是屋子那位,偏偏要护着。”
迟素望了望屋里,“她这心思,花得还真狠,用肚子里的孩子来换我的性命。”
平川蝶忙拉着迟素的衣袖,“姐姐放心,蝶儿定会护好姐姐的!”
一旁奴才们看着这两人异常的熟络,暗自发笑。迟素忙咳嗽两声,拨开了她的手,对其他人一起道,“方才危急时刻,还要多谢各位姐妹,都帮着本宫。”
德妃丽嫔都笑笑,仙乐妃跑了过来,用她那不大流畅的汉语对众人道,“今夜,一起庆祝吃饭。”
傍晚,福宁宫里正摆着酒,一干嫔妃们吃着饭喝着小酒,为迟素庆祝逃过一劫。
这头萃芳宫里,瑾妃昏睡了一整日,这才缓缓醒了过来。凌乾却早已坐在了她的寝室中,等着她醒来。
鹿瑾睁眼见着凌乾正坐在床前,男人脸上却没了往日的宠爱之意,鹿瑾便心中有数,今日方敬南帮自己挡罪的事情,凌乾怕是已经看穿了。颤颤巍巍从床上爬起一半,凌乾却也没有来扶,鹿瑾心中更凉,“皇…皇上,怎么来了?”
“朕,来看看你。”凌乾淡淡道。
“瑾儿…多谢皇上。”两人之间莫名的疏离,早已不像往日那派融洽。
凌乾缓缓道来,“朕本以为,瑾儿你心思单纯,和宫里其他女人不同。看来是朕看错了。”
鹿瑾一听凌乾话锋不对,连忙从床上爬下来,跪倒在地上,“瑾儿不知,皇上可是在因为今早之事生气?”
凌乾弯腰伸手,捏着鹿瑾的下巴,缓缓抬了起来,“瑾儿这张脸,难道朕真是看错了?”
鹿瑾连连摇头,眼泪顺着两颊,滑到凌乾的手上,“不是…没有…”
“哦?你谋害皇子陷害皇后,朕且先不过问你的罪责。你倒是跟朕说说,那方敬南是你什么人?为何宁愿自己死,也要帮你挡罪?”
鹿瑾听得方敬南的名字,心里更是唏嘘起来,要不是他那贪财的老爹,她和方敬南在宫外怕是早已安家立室,儿女成双。如今他却为了自己,要去奔赴皇权。鹿瑾久久未语。
凌乾却明白了三分,“嗯,朕明白了,瑾儿要想这么久的人,一定是对瑾儿重要的人。”
“皇上你误会了,臣妾和方太医绝无苟且,不过是儿时玩伴罢了。”
听鹿瑾道出内情,凌乾却不甘心,“哦?什么样的儿时玩伴,肯为了瑾儿你去死?”
鹿瑾不敢说。
凌乾从床边站了起来,“瑾儿不说,杜公公也帮朕查过了。当年要不是你爹贪恋选秀女的赏赐,将你送进宫内,你和方敬南早有婚约在先,是不是?”
鹿瑾听得凌乾这话,忙伏在地上不敢起来,“皇上明察,臣妾进宫之后一心一意对待皇上,和方太医并无其他往来。”
“并无其他往来,他就肯为了你去死了?”
“方太医他,他是一直忘不了臣妾,可臣妾心里只有皇上啊!”
凌乾一挥衣袖,这女人早已不是他喜欢的那副模样,变得陌生又可怕,“若是你心里还有朕,就在这萃芳宫中,独自孤老吧。也算是为皇家挽回一些尊严!”
鹿瑾哪里甘心独自终老,忙爬到凌乾脚边,抱着凌乾的腿道,“皇上,你忘了瑾儿的好了么?以前的誓言都不记得了么?”
“朕喜欢的瑾儿,已经不在了。你陷害皇后,本该株连九族。他方敬南替你们鹿家挡了一截,朕不再过问你的罪责,已经是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了。以后,萃芳宫,就是你鹿瑾的冷宫!”凌乾说完,甩开鹿瑾的手,就从屋子里出了来。
鹿瑾伏在地上,虚弱得起不来身,听闻杜公公门外一嗓子,“皇上摆驾,回乾清宫。”随后,便是一声巨大的门响。萃芳宫的宫门就此关上,再无大开之日。
××
龙嗣之案之后,凌乾竟是数月未来后宫,都在乾清宫中过夜。妃嫔们早已习惯了没他的日子,后宫之中,迟素为大,带着她们吃喝玩乐,愉快度日。兰贵人的小皇子眼看已经快半岁了,依依啊啊能叫几声娘亲。迟素常去探望,兰贵人念着迟素陪产时的恩情,让小皇子也叫了迟素一声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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