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宋津说,你要随军北征?”温卓也是昨日去朝堂,才遇到宋津,从他口里得知的这个消息。他虽是算过,花南命里有此机遇,可却偏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
花南笑着微微点头,“元帅正是用人的时候,让我做宋大哥的右校尉。”
“宋津的右校尉…”温卓低下头来,似是看着自己碗中的茶叶,嘴里念念有词。
花南见他样子局促,“能为大魏北征抗敌,温卓不该替我高兴么?”
温卓修长的手指在茶碗边上摩了摩,“你能有好的前程自然替你高兴,只是好友要远行,还会面临危险,温卓却难以释怀。”
“又不是不回来了。”花南笑着。
“回来以后,还会记得我么?”温卓却紧接着问道。
花南面上的笑容顿了顿,半晌才恍惚过来,温卓的确是一个让人不容易轻易忘了的人,花南点头,“应该会的。”
温卓听花南说完,将一块红色的石头放在了桌上,顺着不平的桌面,推到了花南面前,“这块红石带在身边,能佑你平安。”
花南看着那块红石,“不用了,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儿的。”
温卓手收了回来,“温卓送人东西,不会收回来的。花南若不要,就让它留在这茶楼,随缘找它的新主人吧!”
花南没办法,这才收了过来。
一盏茶毕,温卓起身来道是府里还有事情,起身要走。
花南和他道别,“可能,很久以后才能再见了。”
温卓微微回头过来,“嗯,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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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之日,大魏皇帝和凌玉公主亲自送着元帅一行出了城门。元帅走在最前,宋津为右将军跟在其后,花南和王晋跟在宋津后面,随之十万大军,缓缓往北压进。
温卓,他并没有来送行。
凌玉吊着的一颗心,终算是落了定,这一次温卓终是和花南擦肩而过,只要温卓心里还没有花南,她陪在温卓身边,终有一天,他是会心动的!虽然柔然大王子有意和亲,凌玉如今只需和上辈子一样,对皇帝哥哥以死相逼,退婚柔然便好。
回城的第一件事,凌玉赶去了温府,今天该好好和温卓庆祝庆祝。
进来温府,管家和下人们连连给凌玉公主作礼,凌玉一派欣喜,径直往府里去寻他温卓。可翻遍了整个温府,却也没找到温卓的人。
凌玉这才找回候在客堂里的管家,“你们家主人呢?”
“公主,主人今日一早便随着大魏二十万大军出征了,您不知道么?”
凌玉欢喜的心思,一恍惚之间落了空,昨日来探他,他还定定地吃饭喝茶,今日竟然不辞而别…重来一次,他温卓心里还是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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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一路往北,穿过河北廊桥,到了玄古关前。几日以来,大军一路疾行。玄古关两旁都是高地,易守难攻,元帅下令,让大军在关外修整一日,休养生息,而后再继续前行。
大军扎营,宋津照顾花南是女儿身,单独给花南设置了营帐。行军几日,兵士们都颇为疲惫,夜里吃饱喝足,便都早早休息了。花南也回来了营帐,打算早些休息。点燃营帐的烛火,花南却见到帐中小台上,多了一张白纸。
有人进来过?花南走来台前,拿起那张纸来:玄古关若遇袭,带三千轻兵,占西面山谷。
若花南不是重回来的,是不会识得这字迹,该就是温卓的。可温卓怎么会出现在军营?
身后似乎有些动静,花南忙转身追了出去,脚步声消失,外面没有人。花南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字迹,看来温卓是算到了什么?
次日一早,大军整装继续前行,左将军顾从武率兵开路。宋津带着花南垫后。
玄古关草木稀疏,天上盘旋着几只乌鸦。顾从武带兵先行入关。
两旁山丘上却突然出现敌军弓箭手,不少兵士被射伤。兵士们首战遭伏,许多新兵心境不稳,纷纷乱了阵脚。好在元帅坐怀不乱,下令后撤。
久战的老兵们带头后撤,稳住了部队的形状,新兵们见到老兵们的整齐的步法,也跟着安心了下来。
温卓他算对了,玄古关果然有敌军埋伏。趁着兵士们往后退,花南领着自己部下三千轻兵,往西面山坡突击。山坡斜坡正好能遮蔽敌方视野,花南率领轻兵出现在敌军身后,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眼看敌军死了几个小卒,轻兵气势高涨,在山坡上高呼大魏已经占领西峰。
宋津这才察觉到花南带兵占领西处高峰,射向玄古关口的□□少了一半,一声令下,亲自带兵,杀上东面山峰。关口的元帅也下令不再撤退,而是往东面山峰突进,和宋津左右夹击。
敌军不想原本想要埋伏,却失了一只先锋分队。只好闻风而逃。
花南首战立功,元帅大加赞赏。
攻下玄古关,大军行军关外。眼看关外已经入冬,寒风凛冽,兵士们进入关口,颇为有些不适应。元帅只好再次下令修整,同时和军中将领,共同商讨前方地形布阵。驻军三天,顾从武派出去侦察地形的勘察兵回来,将前方的地形图,在元帅大营里用沙盘复现了出来。前方地形寸草不生,当地人称此地为死亡谷。死亡谷边境狭长的一个村长,叫矛头村,是大魏和阿贝边境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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