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看着沈玉珺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就又笑了,好一会才止住:“你也不要再纠结了,等皇上给小肥虫起了大名,到时候小肥虫的小名叫的人就少了。”
“但愿吧,”沈玉珺觉得他们父子以后不要为了这么个小名搞得父子反目就好,其他的她也不求了。
德妃想想那个小名就忍不住的发笑:“明天洗三,我会注意些,等收生嬷嬷那一弄好,我就把小肥虫给你抱回来。”
“谢谢姐姐了,”沈玉珺看着德妃脸上止都止不住的笑,终是忍不住开口了:“姐姐可以叫小肥虫小三儿。”
“不不,”德妃摆摆手:“我觉得在他小的时候,还是可以多叫叫的,要是等他懂事了,我要是再叫,估计小肥虫就要跟我生气了。”
沈玉珺也跟着笑了:“好吧,竹雨,你看小肥虫吃饱了没,吃饱了就把他抱过来,给他德母妃瞧瞧。”
“你这话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德妃呼了口气:“昨日人多,我都没怎么仔细瞧,今天我可要好好瞧瞧,我还给他带了东西过来,”说着她就从婉依手里接过一个小小的紫檀木盒子,德妃把那盒子打开朝向沈玉珺。
沈玉珺见盒子里躺着一块暗红色的小木牌,木牌上好像刻了很多字:“这是桃木?”
德妃把盒子转向自己,眼中带着怀念,看着盒子里面的木牌:“这块小木牌是用千年桃木制成的,这是当年我入王府的时候,我母亲给我的,这上面刻的是佛经,现在给小肥虫戴着正正好。”
沈玉珺有些犹豫:“这是姐姐的母亲给姐姐留作念想的,怎么能送给他呢?”虽知道这是好东西,但她还是觉得不能收。桃木镇魂辟邪,据说刚出生的孩子都是魂魄不稳的,要镇魂。
“给他留着吧,”德妃笑着说:“本宫那还有一块,当年我母亲给了我两块,”她没说的是,当年这两块是她母亲为她的孩子准备的。可谁能想到,这么多年她会膝下空虚呢?
德妃这样说,沈玉珺就不好再推辞了:“那好吧,那我就厚着脸皮替小肥虫收下了。”
“两位娘娘,看谁来了?”竹雨抱着个青色襁褓进来了:“三皇子给德妃娘娘请安。”
“快给本宫瞧瞧,”说着德妃就起身走到竹雨边上,面上尽是温柔。
沈玉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德妃,心里不免有些替她惋惜:“快把小肥虫给他德母妃抱抱,毕竟他刚刚得了他德母妃的好东西。”
“可以吗?”德妃眼眶有些湿润的看着沈玉珺,眼里带着渴望。
“当然可以,”沈玉珺眨了两下眼睛:“姐姐尽管抱,可劲的跟他乐呵,等他能走能跑了,我估计姐姐就要后悔了。到时就怕你的重华宫要跟我的昭阳宫一样要遭他霍霍了。”沈玉珺今天这话其实只是随口一说,哪知道会一语成谶。
德妃小心翼翼地接过襁褓,眼睛怎么都舍不得从小肥虫的小肉脸上移开:“哪有你这样当娘的,竟然嫌弃自己儿子,”后便装模做样的跟小肥虫轻声细语道:“咱们到时可劲的霍霍,你母妃要是嫌弃你,你就飞似的跑来德母妃的宫里,继续霍霍,德母妃一定不嫌弃,”说着说着德妃的眼泪就下来了,是她没福气:“妹妹,你是个有福气的。”
“姐姐现在这话说得轻松,我可是记在心里了,”沈玉珺故意说些笑话:“你可是不知道我大哥家的宝哥儿,两岁的时候,他经过的地方就是片草不留。自他会走之后,我在家中的园子里,就没见过花。”
德妃听得含着泪笑了起来:“男孩子就应该是这个样子,要是不皮不淘的,哪有个男孩子的样儿?”
“我大哥那样稳重的性子,都被我那小侄子给惹得三天两头的发火,”沈玉珺想想家中的那些事,面上的表情就生动了不少。
“咱们小肥虫到时估计也是个淘的,毕竟他生下来的块头在这呢,”德妃看着怀里的襁褓,再想想皇上,好吧,那画面她不敢想象。
沈玉珺刚在脑子里就在想几年之后的小肥虫跟皇上,好吧,她也不敢想。
乾元殿里,景帝终于给小肥虫起好了名字,看着纸上的两个字,他是越看越满意。
“皇上,”路公公想要提醒皇上,他今天的折子还有很多没批,但他不敢,只能出言问到:“奴才给您泡一杯大红袍吧?”
“好,”景帝终于拿起了案上的折子开始翻看起来了:“明天小肥虫的洗三宴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路公公端着盘盏给皇上换了一杯茶:“奴才一会再去转一圈。”
“嗯,”景帝批着折子:“在熙修仪没出月子之前,你给盯紧点,不要让她们有什么可趁之机。”
“诺,”路公公觉得皇上这心是已经偏到胳肢窝了,他就没见过皇上对谁这么上心过。
景仁宫里,皇后这会正在忙着小肥虫明日的洗三宴:“嬷嬷,昭阳宫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作为三皇子的嫡母,三皇子的洗三宴,她必须得好好办,明日宗室那起子人可都是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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