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沈玉珺心里暖暖的:“竹雨跟竹云整天看着,我就是想要干什么,她们也不会由着我的。”
“你们两个做得极对,”沈老夫人看向站在一边的竹雨、竹云:“真是要多谢你们一直在她身边打点着,要不是有你们在,家里也不放心。”
竹雨跟竹云连忙行礼,红着眼睛说:“这些都是奴婢应尽的本分,当不得老祖宗的夸。”
“快起来,”戚氏跟钱氏一人扶起一个,顺便脱了戴在手上的镯子分别给竹雨跟竹云套上。
“使不得,”二人有些被惊到,连忙低头后退。
“收着吧,”这时沈玉珺开了口:“我娘跟二婶赏你们的,你们就收着。”
竹云竹雨闻言,只好小心翼翼的收了:“谢两位夫人赏。”
“这就对了,”戚氏妯娌俩又坐回到绣凳上。
沈家女眷在昭阳宫待了没有半个时辰就离开了。沈玉珺有些不舍,但她也知道,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还是皇上格外恩准的,才叫她能见着家人一次,不然只能等到明年的正月初三。
“娘娘,您也不要叹气,今儿已经十二月十四了,离过年没几天了,等过了年,老夫人她们就可以来探望您了,”竹雨在一边收拾着小肥虫的小衣裳:“再说这次娘娘的位份够了,您还可以留老夫人她们用了午膳再走。”
想到这个,沈玉珺心里也欢喜不少:“是啊,这次我娘她们就不用再来去匆匆了,”说着她便看向躺在她床里面呼呼大睡的儿子,捏了捏他的小脸蛋:“你父皇给你取这小名还真没取错,看你睡的,你外曾祖母跟外祖母在这等了好一会,你都没醒。”
晚上景帝来到昭阳宫,进了内室,就见母子俩头对着头的睡着。
沈玉珺原本睡得好好的,突然做梦梦到一双铜铃大的眼睛盯着她,不管她跑到哪,那双眼睛都能跟着她:“啊……”
“怎么了?”景帝躺在床边的贵妃椅上拿着本史书在看,突然听到沈玉珺的叫声,就连忙抬头看向床:“你做噩梦了,最近做亏心事了?”
沈玉珺还有些迷糊,看着景帝:“皇上刚是不是您一直盯着臣妾看的?”
景帝轻笑了一声:“朕盯着你们母子看了好一会,你们都没什么反应。朕就让小路子搬了把贵妃椅过来,自己找了本书看看了。怎么,你梦到朕了?”他说到这就顿了一下:“不对,你梦到朕,叫什么呀,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
沈玉珺垂下眼睛,悄悄地翻了个白眼,:“臣妾刚刚梦到这么大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臣妾看,”她双手比了比:“臣妾跑啊跑,不管跑到哪,它都一直盯着臣妾。”
景帝拿起书继续看:“那么大一双眼睛,肯定不是朕。”
“可是看眼型很像皇上您的眼睛,”沈玉珺觉得那双眼睛肯定就是皇上,因为只有皇上才能不论她跑到哪,都能捕捉到她。
“是吗?”景帝看着书,没有一点要再理会沈玉珺的意思。
“皇上,”沈玉珺觉得她就要失宠了,瘪了瘪嘴。
“干什么?”景帝依旧没有抬头。
沈玉珺想她最近刚生完孩子,身体也不舒服,她是不是可以矫情一下:“皇上,是不是臣妾现在没有书好看了?”
景帝闻言,不舍地抬起头,后仔细盯着沈玉珺看了好一会:“小猫儿,朕发现一件事情。”
“皇上,您有什么事儿还是不要跟臣妾说,臣妾完全不懂的,臣妾现在又有点困了,”说着她便往被窝里拱了拱。
“你真的不想知道,”景帝乐了:“朕说的事情跟你有关。”
沈玉珺纠结了好一会,终又探出头来:“什么事儿?”
景帝放下书,起身直接来到了床边坐下:“朕发现你生了孩子之后,越来越娇了。”
沈玉珺一双桃花眼瞥了瞥皇上:“那还不是要怪皇上。”
“怎么说?”景帝捏了捏她的肉脸:“小肥虫的脸跟你这个娘是一模一样。”
沈玉珺伸手抓住皇上在她脸上作乱的手:“皇上您喜新厌旧,臣妾自从生下小肥虫之后,您就见天的过来。原本臣妾还以为小肥虫是沾了臣妾的光,没想到您竟然都是来看小肥虫的,顺带来瞧瞧臣妾,臣妾得想法子复宠才行,哈哈……,”她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
景帝也跟着笑了,一双手直接捏上了她的肉脸:“有这争宠的心思不错,值得表扬,”说完便低下头,在沈玉珺的额头上亲了亲:“朕就没见过跟自己儿子争宠的娘。”
“那臣妾也算是第一个了,”沈玉珺亲了亲皇上的下巴。
景仁宫里,皇后看着敬事房呈上来的记档:“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昭阳宫那位即使是怀着身孕,也是一样得盛宠。皇上这两天更是见天的往昭阳宫跑,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三皇子。”
“娘娘,您真的准备要跟丽妃联手吗?”秋桐问到,她有些迟疑:“丽妃恨昭阳宫那位都快恨到骨子里了,娘娘就不怕她会利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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